李自新風情萬種地嬌嗔着,身子半側着,看似對着海絲的方向多一點,可是腦袋卻撇過來盯着洛天子,整個身子非常自然地勾勒出一幅凹凸有致的剪影,相當誘人。
她眉眼間都是笑。
輕鬆揶揄的姿態就好像是非常熟悉的故友或者相識已久的戀人。
這讓海絲怎能不氣?
前一刻洛天子還指天發誓說自己跟李自新沒關係,這一下就被曝出了他在飛機上請李自新喝咖啡!
海絲咬牙想着,白芒在飛機上也說要請她喝嫩茗,可是她拒絕了!
結果洛天子是主動請人家喝咖啡???
先是小時候差一點就愛上了,然後是飛機上請對方喝咖啡,再是直接把人留在自己的莊園裡工作,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這要海絲怎麼想?
海絲還能怎麼想?
這件事情,只要是個女人,都是同樣的想法!!!
海絲臭脾氣上來了,根本沒那麼多顧慮,直接從沙發上起身,端着面前的飲料一下子衝到李自新面前去,一個勁往她身上潑!
李自新根本沒想到有這樣的變故,錯愕地伸手去擋,可是白淨的襯衣上已經染上了大片桃紅色的山楂汁,黏黏的,溼溼的
“狐狸精!勾引我老公!”
“你幹什麼!你”
“潑的就是你!狐狸精!”
“喂!你夠了!”
“夠你媽個頭!”
海絲潑,李自新擋着,兩人推搡起來,嘴裡相互叫囂着,最後海絲破完了,直接一罐子往李自新的腦門上一砸:“去屎吧你!”
洛天子則是完全張大了嘴巴,看着眼前這一戲劇性的畫面,徹底石化了!
李自新瞧着身上一身狼藉,指着海絲,支支吾吾半天,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海絲則是深呼吸,甩了甩劉海,雙手抱臂很悠閒地看着她,非常挑釁地說着:“怎麼,不服氣啊?不服氣你就辭職啊!”
李自新:“”
愣了好一會兒,她轉身猛然看着靜坐觀望的洛天子,凝眉道:“boss,您眼光也太差了!這麼個小潑婦,沒有教養不懂規矩完全就是鄉野粗婢!你身爲寶親王居然要娶這樣的女人給洛家丟人現臉嗎?”
“哈!”不等洛天子開口,海絲已經開口了:“不是居然要娶,是居然已經娶了!”
說完,她雙手摁住李自新的雙肩,右膝猛然擡起狠狠頂在李自新的下面!
這一招防狼術,是她在寢室裡跟舒景溪學的!
“啊!”
李自新萬萬沒有想的,驚呼一聲直接瞪大了眼珠子弓起身子很不雅觀地蹲在地上,精緻的小臉一下子皺的不像話!
洛天子還是一動不動地坐着。
瞧着海絲跋扈的樣子,他的心湖激起了千層浪!
她居然因爲自己吃醋到這個地步了嗎?
而海絲是真的生氣了,她從包包裡掏出白芒給她的宮卡,直接拿着手機對着電話就撥了過去!
那邊,白芒很快接了。
因爲知道他私人主號的人真的少之又少!
“喂,我是白芒。”
“太子殿下,我是海絲!”
海絲一出口,洛天子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眸如炬地盯着她!
這丫頭,居然用自己的手機號給白芒打電話?
氣死他了!
一看白芒就是看上她了,不然怎會將宮卡這樣的東西給她?!
李自新蹲坐在地上,非常狼狽,擡眸看着海絲給白芒打電話,看着她另一隻手裡握着的銀色卡片,她心裡翻江倒海般不爽!
她怎會不知道,那是屬於太子宮的宮卡!
曾經李自新很卑微地跟白芒要過一次,可是白芒說,這不是可以隨便給人的,等帶她見過父母了,才能送給她!
淚蜿蜒而下!
她身爲白芒口中的未婚妻,這會兒被人欺負了,可是打給白芒的那個人,卻不是她!
她不能向白芒傾訴委屈,因爲她答應過白芒,永遠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發信息!
可是,爲什麼海絲可以?
爲什麼海絲還有他的宮卡?
剛纔海絲對她無禮,她不是無力反抗,而是顧忌着洛天子是寶親王的身份,不希望她當着洛天子的面打架,然後將來傳出去損了白芒的顏面!
她如此如履薄冰、受了委屈也想着白芒,可是現在拿着手機氣勢洶洶打給白芒的卻是海絲!
李自新從來沒有這樣緊張又委屈過!
海絲直接將手機揚聲器打開,自報姓名之後,白芒愉悅的笑聲從話筒裡傳了出來:“呵呵呵,怎麼了,怎麼會想起來給我打電話的?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海絲瞪着李自新,很不高興地說着:“太子殿下,您的眼光也太差了!李自新是你的女人嗎?這女人言語輕挑行爲孟浪舉止輕浮!你找這樣的女人是爲了要給白家抹黑嗎?!”
在海絲看來,她這樣做沒有任何不妥之處!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誰讓李自新一開始對着洛天子百般勾引的?哪個正常的女下屬對着領導說話會拋着媚眼、嬌嗔着、擺着造型?當着她的面勾引她男人,這個李自新真當海絲是死的?!
居然還對着洛天子說她的不是,說她是粗野潑婦?
好啊,那她就潑給李自新看看!
誰怕誰啊?!
海絲剛剛說完,李自新便捂着嘴巴,默默流淚,而洛天子心裡稍微舒坦了些,原來她是報復性地跟白芒說這個!
白芒聽見海絲的話,沉默了兩秒,當即道:“你誤會了,她不是我的女人。之前她處境不是很好,經濟能力不夠卻很有上進心很頭腦,所以我便幫了她幾次。我一直熱衷與慈善事業,幫助弱小是我的本能。”
白芒說話的時候,洛天子他們全都靜靜聽着。
當他說我,海絲衝着李自新笑了笑,然後放柔了聲音:“抱歉,我還以爲她是你的女人呢。因爲她說的,她是你的未婚妻。”
“沒有那樣的事情,你不要誤會什麼。”白芒說完,嘆了口氣:“別生氣了,她若是做了什麼惹你不高興了,你只管反擊好了。怎麼樣,在新多西待得還習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