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些了。”凌予說完,向靳如歌伸出一隻手去:“是因爲擔心我,所以上來了?”
靳如歌嬌羞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又大方地點頭承認了:“是啊。你身體一直那麼好,忽然不舒服,我肯定是會擔心的。”
凌予微微笑着,就知道這世上如今最愛他的人,就只有她了:“走吧,下去吃飯。”
十指相扣,兩顆緊緊依靠的心就這樣彼此溫暖,不需要再說太多的語言,靜謐中也盛滿了愛。
淮海路一家名爲“夜色”的酒吧。
嘈雜混亂的音樂,燈紅酒綠的迷離,慕希宸坐在吧檯上,眼前的威士忌一杯接着一杯。
黛比靜靜地陪着,因爲她不會喝酒,所以慕希宸只給她叫了雪碧。
知道他失戀了,三年的付出跟丹尼爾一樣,付之東流,心裡失落是難免的的,可見他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黛比很是心疼:“宸,別再喝了,你叫我出來就是陪你喝悶酒的?”
慕希宸一直把黛比當做親妹妹,好兄弟這樣的角色,他笑着看了她一眼:“這種時候,你不陪我,讓別人陪我,別人只會看我的笑話。”
黛比搶過他手裡的杯子,卻被他掙脫,仰起脖子,透明的液體就這樣緩緩流入了他的咽喉。
“宸,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坐着!讓你來是陪着我,最後送我回家的!不是讓你管着我的!”
慕希宸不悅地蹙了蹙眉,招手又跟調酒師要了五杯威士忌。他的身形已經有些坐不住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就靠雙臂的肘力支撐着。
黛比本就是個養眼的混血美女,剛開始來吧檯坐着的時候,很多男人都會有調情的眼光看待她,豐滿的胸壁,挺翹的美臀,還有修長的雙腿,這女人披着細碎的迷彩燈光,看起來是如此香甜可口。
可是她身邊卻偏偏坐了個慕希宸,讓那些想上前搭訕的男人都有色心沒色膽了。
現在,慕希宸似乎醉了,雙手抱着水晶杯雙目迷離地看着裡面的液體,半天不說話,面頰緋紅。
終於有個大膽的,上前向黛比靠攏:“洋妞,我第一見你,你是美國人嗎?”
黛比警覺到對方色眯眯的眼神,下意識地往慕希宸的身邊靠了靠:“我是中法混血的。”
對方聞言,雙眸綻放出別樣的驚喜:“哦,是嗎?我最喜歡法國妞了,都說那裡是浪漫之都,那裡的妞也熱情,功夫也好。洋妞,怎麼稱呼?”
黛比蹙眉,看了眼半昏半醒的慕希宸,然後挽過他的肩膀道:“我有男伴了。”
那人不以爲然地挑了挑雙眉:“哦?可是,你的男伴似乎醉了,不能滿足你了,不如,我請你去吃宵夜?我們b市有很多有特色的美食,如果你願意賞臉的話。”
說完,那人的一隻手直直朝着黛比的大腿上摸了過去。
黛比當即用力拍開他的大手:“你幹嘛?不要碰我!”
或許是叫的太大聲,驚動了一邊微醺的慕希宸,他睜開眼,看着黛比身邊圍了個男人正不懷好意地盯着她看,當即將黛比摟在懷裡,強硬地說:“這女人是我的,兄弟,你找錯對象了。”
儘管知道這話是在幫她解圍,可是黛比的臉上還是忍不住染上一抹紅暈。
這樣的句子,她曾在心裡無數次地幻想過,卻沒想到會是眼前這樣混亂緊張的場面。
迷亂的閃光球配合着激昂的搖滾,將舞池裡的氛圍推向了高潮,那人的神經似乎也因此興奮了起來,直接抓着慕希宸的手從黛比身上甩下來,然後毫不客氣地將黛比拽進了他的懷裡,滿是酒氣的雙脣剛要湊上黛比的,就被黛比下意識地揚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先生,你太不尊重人了!”
黛比打完他,用力就要推他,卻被他惱怒地直接扣在了懷裡,一直大手直接朝她的腰肢上用力一捏:“你這洋妞還挺辣!不錯,我喜歡!”
腰上吃痛,那男人的大手還會曖昧地在上下幅度不大的揉捏着,讓黛比覺得分外噁心,拼命地掙扎了起來:“你放開我!混蛋!放開我!”
“你放開她!”
慕希宸當即從座位上站起來,抄起一隻玻璃酒瓶就猛地一下朝那人的腦袋上砸了下去!
“啊!”
黛比嚇了一跳,趕緊脫身逃到了慕希宸的懷裡,回身再看的時候,那個男人額角留下三道血痕,與此同時,一邊雅座上站起來三個男人,橫眉怒目地盯着慕希宸,並且每人手裡抄了只玻璃酒瓶,就這樣大步朝他而去。
慕希宸一看這架勢,用力搖搖頭,身體已經有些不能做主,但是意識是非常清晰的。心知躲不過了,湊在黛比耳邊道:“黛比,快跑,別管我!”
黛比咬着脣,嚇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
“笨蛋!快跑!”慕希宸衝她吼了一句,然後大力把她往邊上一推,那個受傷的男人跟三個同伴當即就撲了上來!
“啊!別打了!不要再打了!”
黛比眼睜睜看着慕希宸一個人對抗他們四人,他踢飛一個吧檯的旋轉椅砸傷了其中一人的腿,又隨手拿過自己喝空的水晶杯一個接一個朝着他們的額頭上用力砸去,轉身的一瞬看着呆住的黛比,氣的大吼:“快滾!”
酒吧內側的包間,胥寧懷裡摟了個金髮美女,正跟對面的某男人談笑風生,助手上前淡淡說着:“boss2c慕少在外面打架,對方人多,他醉的不行了。”
胥寧擡眸,犀利的眸光冷冷盯着他:“那你還愣着做什麼!”
助手隨即點頭就出去了。
感知到胥寧的心情不好,那金髮美人嬌柔地在他懷裡蹭了又蹭:“胥先生別生氣了,您一生氣,我就害怕呢!”
胥寧眉頭微蹙,沒有理會金髮美人的撩撥,想想覺得不放心,當即衝對面的男人彬彬有禮地笑了笑:“林少稍等,我去下洗手間。”
說完,他一把扯開身上的女人,就打開包房的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