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被暖陽灑滿銀光的臥室裡還殘存着之前一夜交5c歡的氣息。
凌予早已經換好了一身軍裝,他靜靜坐在牀邊,目不轉瞬地盯着靳如歌憨甜的睡顏,有點不忍心叫醒她。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他端着手機,悄悄地拍了幾張這丫頭的睡顏,然後設置成屏保,眸底流淌出深深的眷念,真的好捨不得!
“如歌~如歌~”
他輕輕喚她,她蹙了蹙眉,然後微微睜眼,看見凌予穿戴整齊地坐在牀邊,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濃濃的睡意尚未全部消退,大腦處於半睡眠的天然呆狀態,但是她也知道,凌予就要走了。
“予!你要走了?”
面對她發紅的眼眶還有漸漸沙啞的哭腔,凌予的心一下子就疼了,他把她緊緊抱在懷裡,柔聲哄着:“乖,別哭,你一哭我就更牽腸掛肚了。三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千萬別哭,不許哭!”
靳如歌拼命眨眼,在他的懷裡仰着腦袋大口呼吸着,想要衝淡自己的情緒,然後拼命點頭:“予,到了地方給我打電話。對了,你吃早餐了沒?”
“吃了。早餐我做好了,連中午的午餐我都給你做好了,就在餐桌上。如歌,你要乖乖聽話,等我回來。”
“恩!”
她不住地點頭,他將她從自己懷裡撈出來,然後深情地吻在她的額頭上:“我不怕別的,就怕下次回來,你瘦了。”
靳如歌咬着脣,強忍着不讓眼淚掉下來:“不會,我一定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等你回來,你不要擔心我,倒是你,你在外面,一定好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凌予笑了,可是他的眼眶也明顯紅了,聲線也沙啞起來:“我還要照顧你一輩子,又怎麼敢不好好對待我自己的身體。”
相視了一兩秒,他的手機響了。是同行的戰友打電話催他的,靳如歌就依偎在他懷裡,所以他們的通話,她全聽見了。
“我走了。”掛完電話,他深深看她一眼,最後還是扣着她的後腦勺一口狠狠地吻了下去,直到她的脣瓣再次被他蹂躪的一片豔紅,他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她,然後起身頭也不回地迅速走出了臥室。
隨着耳畔響起的客廳傳來的那道關門聲,靳如歌的眼淚終於抑制不住地流淌了下來。
她的手機忽然就響了一下,她拿過一看,是凌予的短信,只有三個字:“不許哭!”
她一手捂着嘴巴,一手回覆着:“沒哭。”
可是,眼淚卻掉的更厲害了。
過了許久,不見凌予再有任何回覆,靳如歌也哭的差不多了,她把枕頭丟到一邊,給自己換了個乾的,然後倒頭睡下,不一會兒就體力不支地睡着了。
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直到下午三點,她的手機鈴聲響起來,她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連自己的肚子都餓過了頭了。
她摸着手機一看是凌予,趕緊接了:“喂,予!”
那邊顯然對她不放心:“我已經到了。你是不是一直在睡?”
“呵呵,你平安到了就好。”被人看穿了,她有點不好意思:“我睡得越久,不是越能證明你的戰鬥力麼!”
那邊微微一頓,而後笑了:“小懶豬,起來啦,快去吃東西!吃飽了再睡,知道嗎?”
“嗯!”靳如歌剛想問着,他那邊的住宿條件好不好,環境好不好什麼的,凌予卻說要集合了,匆忙把電話掛了。
嘟着小嘴,靳如歌在牀上伸了個懶腰,然後掀開被子下去,全身痠痛,雙腿發軟,短暫的眩暈後,她的視線纔開始恢復清明。
她不由想起了一句古話: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她緩緩走到了客廳,看着凌予給她做的一桌子的飯餐,肚裡的饞蟲頓時作祟起來,她端着碗就開始大口大口吃着,邊吃邊想凌予。這個男人真是的,人走了,還讓她時刻感覺到他就在身邊一樣。
靳如歌吃完了飯,學着凌予的樣子將碗筷拿去廚房洗乾淨,再放進消毒櫃裡,把剩菜什麼都放進冰箱裡。
她以前確實沒做過這些,可是她現在始終記得,這裡是凌予跟她的家,不能因爲凌予不在,就被她糟蹋的亂兮兮的,她要把這裡的乾淨清爽維持到凌予回來的那一天,讓他一進門就能感覺出來,這個家,還是他們的家。
做完這些,靳如歌又爬回牀上睡覺去了,以至於晚上八5c九點的時候醒過來,她再也睡不着了。
她裹着被子唉聲嘆氣的,凌予一走,她的世界連白天跟黑夜都顛倒了。
凌予帶走了筆記本,把平板電腦給她留下了,於是,她就一邊抱着飲料跟薯片,一邊用平板電腦看韓劇,一看,就是一整夜。
等到天亮的時候,她把吃的從冰箱都拿出來,熱了一下,狼吞虎嚥吃完,然後再整個收拾乾淨,換了一身軍裝,就歸隊了。
室友們都很關心她的身體狀況,見她回來,大家都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問候她,她笑着一一回應,還別說,一個多禮拜沒回來,心裡還挺想她們的。
這天上午的訓練科目是攀巖。
靳如歌以前經常跟孫浩然還有小姑姑一起去健身館,她喜歡游泳,喜歡溜冰,也喜歡攀巖。不過,健身館裡的攀巖最高是十米的,而這次作訓的攀巖是正反兩面各十七米,還是無保險鎖徒臂的。
這要是一不小心摔下來,可是要摔死人的。
靳如歌按部就班地站在隊伍裡,眼裡滿是期待的光。一顆躍躍欲試的小心肝撲通撲通開始興奮起來。
儘管作訓地點是室內,就在內訓生體育大樓一樓,但是炎熱的夏季加上場地空曠遼闊,連個空調都沒有,門窗又是緊閉着的,根本不透氣,大家只是站着,身上的夏常服襯衣就已經溼了大片了。
好不容易輪到了靳如歌的時候,她已經有些頭暈了。
咬着牙,她記住之前教官說的動作要領,還有結合以前攀巖的經驗,手腳並用地往上爬着,她就像一隻優雅的壁虎,動作很快,乾淨利落,整個爬行的動作看在誰的眼裡都覺得賞心悅目。
教官的眼裡露出讚賞,一羣女學員更是羨慕她的好身手。
可是,就在靳如歌攀上巔峰準備翻閱頂峰的時候,她忽然兩眼一黑,什麼也看不見了,嬌柔的身軀就這樣從最高峰滾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