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寧點點頭,擡起頭來看着他,捧着他的臉,摟着他的脖子,“老公,那你要快點好起來。”
他沒有說話,將她平放到牀上,解開她腰上的蝴蝶結,嘴角輕知,“老婆,你就是故意勾引我,看看裡面都沒有穿,說,你有沒想我?”
“纔沒有想,啊……你不要亂捏啦。”她趕緊捉住他的手。
“口是心非,我的小傻瓜。”像是餓了很久似的,顧非寒幾乎是吻遍她的全身,讓何以寧軟得如一灣春水,只能靠着他。
這一夜,何以寧不知道這男人雖然腿不方便,但是那方面的能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強悍,最後居然直接暈睡過去了。
顧非寒心滿意足,看着她安靜的躺在自己身邊,臉下的紅霞還沒有退去,看起來就像一顆成熟的紅蘋果,依然的誘人,他輕輕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替她蓋上被子,“老婆,好好睡覺,做個美夢。”
夜,靜悄悄的,月色在夜裡分外的撩人,透過樹葉,散落着星星點點的光圈。
夜,是如此美好。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顧非寒的腿終於可以拆掉石膏,他感覺自己好像從籠子裡出來似的,現在終於可以去掉那該死的石膏了。
喬治小心地將他扶了起來,一臉凝重,“非寒,你試走一步,不必勉強,我需要好好看看恢復的程度。”
不止喬治緊張,何以寧和顧江濤今天陪着他到醫院,同樣的緊張,幾隻手在旁邊小心的扶着,就怕他會摔下來。
顧非寒看了看他們,那表情比他自己還要緊張,他深呼吸了口氣,努力擡起右腿,只是腳剛剛用力,整個身體就支撐不住,這條腿比他想象中的情況要嚴重得多。
還好,身邊的三個人及時的扶着他,趕緊把他扶到牀邊,喬治拿起他的腿敲了一下,“有感覺嗎?”
“沒有。”感覺那條腿像是不能聽自己指揮了,跟廢了沒有什麼兩樣。
“非寒,如今未來的一段時間,你都要進行嚴格的物理治療,而且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你不要心急。”喬治看得他眼裡的失望,但是很快又看到他眼裡升起那股不服輸的氣勢,這男人是顧非寒,又怎麼會這麼容易被打敗?
“老婆,你不用擔心我,你老公沒這麼脆弱的。”顧非寒握住何以寧的手,輕輕地笑了一下,示意她不要擔心。
喬治仔細說了一下復康的療程,不過對於顧非寒,他倒不是擔心會難倒他。
只是在一邊何以寧和顧江濤,卻聽得有些心驚肉顫的,顧江濤知道兒子不簡單,可是想到他要受那麼多的苦頭,心裡頭卻是覺得很難受,“喬醫生,他這腿真的會全好嗎?”
“顧叔,你放心啦,這點傷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肯定會好的,不用擔心。”
“爸,不用緊張,連喬都說沒事了,你還不放心嗎?”
聽到他們都這樣說,顧江濤和何以寧對望了一下,心裡稍稍鎮定了些,不過他們要相信顧非寒,最苦的訓練也要陪他一起度過,他們是家人。
回到家裡,顧江濤早已經按照喬治說的,把一個客房改成了訓練房,方便顧非寒在家裡可以訓練。
顧非寒一點不緊張,倒是何以寧,心裡急得如同熱鍋裡的螞蟻,連顧非寒都看不下去了,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了下來,“傻瓜,我都不緊張,你在緊張什麼?難道你對你老公沒信心?”
她靠在他的懷裡,搖了搖頭,“老公,我是心痛,如果不是因爲我,你也不用受那麼多的苦頭。”
他輕笑了一下,揉了一下她的長髮,這女人的頭髮是越來越長了,他喜歡她的頭髮繞在自己指尖的感覺。
“傻瓜,只要你好好在我身邊,這點點苦頭又算得上什麼?聽話,放輕鬆點,搞得我也緊張了。”他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真是一個大傻瓜,可是他卻愛死她的傻。
她是他見過最傻的女人,同時他愛上這個傻女人,而且是死心踏地的。
“好,我不緊張了,老公,你想吃點什麼?我給你去做?”她從他懷裡鑽出頭,看着他俊朗的臉,靠在他懷裡的感覺真棒。
他說得對,只要兩個人在一起,這已經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她不能再要求這麼多了。
“不是有兩位媽媽在嗎?那輪得到你操心?你就陪着我,這樣最好了。”她都不知道,在她失憶這段日子裡,他都不知道想象了多少次可以這樣抱着她在懷裡。
“老公,你這樣天天看,不會看膩了嗎?”別人說,距離產生美,這樣天天跟他粘在一起,萬一有一天他看煩了怎麼辦?
她剛說完這句話,鼻子就被他輕捏了一下,“傻瓜。”
何以寧笑了一下,乾脆不管那麼多了,他喜歡這樣抱着就這樣抱着,反正她也最喜歡這樣被他抱着的。
訓練的過程導異常的痛苦,每次看到顧非寒滿臉的青筋,額頭上都佈滿了冷汗,何以寧的心就一陣陣痛,很多次她都想讓他不要再練了,都被顧非寒阻止。
顧江濤和夏蘭都看不下去了,乾脆就不看了,溫如靜看着自家女兒心痛,自己也跟着難受,“寧寧,喬醫生都說了,這過程必須要靠他自己,非寒他都說沒事的了。”
“媽,我心裡就是難受,寧可受傷的是我。”何以寧忍不住哭了起來。
自此以後,顧非寒的訓練次數漸漸減小了,每天還是堅持訓練,但是強度沒有那麼大了。
何以寧的心情也漸漸好起來,因爲他的腿已經開始慢慢不用柺杖了。
這天晚上,傭人照舊送了一杯牛奶進來,顧非寒以她睡眠不量不好的原因,堅持讓她每天晚上喝完一杯牛奶才準睡覺。
這段日子裡,何以寧也覺得自己的睡眠質量似乎稍稍改善。
喝完牛奶,何以寧很快就進入夢鄉,顧非寒從牀上起來,給她蓋好被子。
這些天,他在白天都減少了訓練,那是因爲他不想讓女人看到心裡難受,她這副樣子怎麼能讓她知道?所以,他讓喬治開了一點安神藥在她的牛奶裡,而自己卻到了訓練室,繼續訓練。
其實對於他這種曾經在黑道里混的人,這點訓練不算什麼,但是讓大家看到了,還以爲他在受什麼非人的折磨。
喬治每次在旁邊看着他,更加深刻理解當初顧非寒爲什麼會讓黑白兩道的人聞風喪膽了,每次摔倒,他絕對不允許別人來扶他。
在那裡摔倒就在那裡站起來,所以他的腿看起來在白天的訓練少了,但是卻一點點的好起來。
大概訓練了兩個小時,顧非寒接過喬治遞過來的毛巾,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喬,謝謝。”
“客氣什麼?真虧你想得出來,我都算服了你,爲了以寧,你可算是煞費苦心了。”愛情,喬治輕輕的笑了一下,看到顧非寒現在這副樣子,他越發不想碰愛情這東西,絕對可以讓人的智商低下。
“這算不什麼,那女人就喜歡瞎操心。”他可不想再看她掉眼淚,一點點都不希望。
現在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慢慢把腿養好,那她也不用每次在旁邊急得快要哭的樣子,看到她那副樣子,顧非寒心裡更心疼。
“好了,早點休息,中國人不是有句話叫:欲速則不達。”喬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離開了訓練房。
明明就是白天可以完成的事情,非得搞到晚上來進行,搞得像是搞什麼地下情報工作的。
顧非寒擦了一下汗,走進浴室裡洗了個澡才悄悄回到房間裡。
這時候的何以寧似乎睡得有些不安穩,他趕緊回到牀上,只見這個女人下意識的鑽進他懷裡,而剛擰着的眉頭一下子就鬆開了。
顧非寒心情大好,他就是喜歡她依賴自己的樣子。
顧非寒的腿一天天好轉,這速度讓何以寧覺得很驚訝,同時也很開心,他能正常走路,現在是她最希望看到的事情了,將來,她要陪着他走過每一天。
只是何以寧發現顧非寒身上老是紫一塊青一塊的,她要了一些酒藥,眉頭擰得更緊了,“老公,你身體怎麼都黑黑的一團?是不是撞到那裡了?”
她一邊小心的擦着,一邊問,越想越覺得奇怪,擦了一會,她突然從牀上彈了起來,捉住顧非寒的手,“老公,你有沒有覺得那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