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諾諾自然也看出這是冷玦想要幫助葉晟打開心結,她故意輕輕地哼了一聲,佯怒道:“冷玦,你這是小看人了,想說我是個千金小姐,有着小姐的脾氣,不如你們家薇薇會侍候人對不對?真是討厭!”
說完,她更是一扭腰,轉而對着葉晟,就像個小媳婦般軟軟糯糯地說:
“晟,來,其實我是知道你愛吃法式洋蔥湯,所以特意讓廚子給你做的。”
說罷,更是把端起了盛在葉晟身前的那碗濃郁芬芳的洋蔥湯,舀了一湯匙,喂到了葉晟的嘴邊。
本來,她說的也是實話,在她還沒有發現自己愛上他之前,她就已經自覺不自覺地總會去記住他所喜歡的,又或者是厭惡的,而且是仔細到衣食住行,無一被遺漏。只是,又因爲他曾對她說過,“不要對我那麼好,不要讓我心裡有負擔,不要讓我有種覺得在你面前擡不起頭的感覺,好嗎?”
歐陽諾諾除了無時無刻地出現在他面前,讓他也是無時不刻地無法忽略她的存在外,其他那些爲他所做的一切,她都以着大大咧咧的形式表現出來,而且是是大派送,儘可能減輕自己給他帶來的所謂的心理負擔。
其實在某些時候,歐陽諾諾也是很是想要上前狠狠在他手臂上咬一口,以發泄內心的氣憤與不甘的。只是,愛他呀,讓她做這一切又是如此的甘心情願。
這就是所謂的美 人恩吧。葉晟簡直就是受寵若驚,張着嘴乖乖地把湯都嚥了下去。
“味道好嗎?正宗嗎?”歐陽諾諾巧笑倩兮,用着含情脈脈的眼看着他,問。
“嗯嗯。”葉晟不住地點頭,“好喝,好喝,我還能再喝一碗嗎?”
真是賞面呀!
“呵呵,”冷玉卻是看得直笑着搖頭,“諾諾,我跟你說,現在就是你去下水道盛碗污水上來喂他,他都會說好喝的。”
原本看着兩個男人臉上明顯的輕鬆神色,剛纔因爲歐陽諾諾的話而覺得心裡沉鬱的伊若薇的心也寬鬆了不少。現在看到幾人的相處又是如此的其樂融融,完全沒有了前幾天的沉悶緊張,整個人也覺得心情輕鬆了起來,就是眼前看到了一切,也隨之而變得亮閃閃了起來。
想到剛纔歐陽諾諾剛纔跟自己說的話,伊若薇挨着他笑着說:“冷玦,我天天關在屋裡也悶了,想和諾諾出去的時候跟她一起出去走走,可以嗎?”
“如果你能跟諾諾學習,叫我一個好聽的,我就可以考慮答應你。”冷玦黑眸中閃過狡黠。哼哼,他們到親近了多長時間了,她對他的稱呼始終停留在連名帶姓的狀態,真是豈有此理,之前僅有聽到歐陽諾諾那小妮子如此甜甜蜜蜜地叫葉晟一聲“晟”,他還不可以忍受,但是歐陽諾諾和葉晟的開始明明比他們還晚,他怎麼能讓他們搶在他們的前面,叫得如此的親密?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也!他今天一定要將她對自己硬梆梆的稱呼糾正過來才行!
“向諾諾學習?什麼好聽的?”伊若薇一臉疑惑。她剛剛是開開心心地看歐陽諾
諾和葉晟秀恩愛,可沒有注意到歐陽諾諾對葉晟採用了什好聽的稱呼,好不好?
此時,原本仍在你儂我儂的歐陽諾諾和葉晟聞言也停止了動作,雙雙把眼光投注到了他們這一對上來了。
“咳咳,”冷玦清咳了一聲,大手一揮,指着歐陽諾諾命令道:“諾諾,你再來示範一次,剛剛你是怎麼叫葉晟的。”
“叫晟呀,怎麼了?”歐陽諾諾也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似乎,在只有他們兩個時,她一直也是這麼稱呼葉晟的,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是這樣的稱呼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對,就是這個,親愛的,以後你也得這樣叫我,知道嗎?叫我玦。”冷玦仍是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
“啊?”歐陽諾諾和葉晟幾乎被冷玦的模樣弄得下巴掉到了地上忘了撿起來。這個男人究竟有多麼的慾求不滿,竟然要在稱呼上這樣的斤斤計較?
“啊?”伊若薇也是一驚,瞪着一雙明顯有些慌亂的眼看着冷玦,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這幾天,她之所以會由着他專橫地霸佔着自己,只是因爲實在是眷戀,想着住院時他對自己的好,纔想着讓自己沉淪幾天的。等自己把身體養好了,她會把他還給漫歆的。不管自己心裡有多愛他,她也不會允許自己和另外一個女人分享一個男人的。既然他對漫歆也是無法割捨的,那就由她自己來做個決斷吧。
要不然,以自己的個性,早晚會陷在這樣一種不正常的感情中泥沼深陷,無法自拔而痛不欲生的。既然已經知道這樣往前走下去,百分之百是絕路,何不快刀斬亂麻呢?長痛不如知痛!甚至是在歐陽諾諾提到這個提議時,她甚至就已經想到了,趁着可以與歐陽諾諾一起到外面去時,再一次的遠離他。她都想好了,既然如今她在娛樂圈也是臭名昭彰,那就聽父母的話,先在家中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等人們把事情淡忘後,她就再出來找一個公司當個小小的文員,過些平平淡淡、與世無爭的日子就好。
“來,叫我,玦,快。”冷玦似乎只是把伊若薇臉上的驚愕當成了是她害羞的一種表現,並沒有注意到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她腦子裡打了多少個轉,興致勃勃地說着,並用一隻手掏了掏耳朵,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這……別鬧了,”伊若薇也是連忙收回了心神,並用眼角瞟了一眼歐陽諾諾和葉晟那兩隻好奇寶寶,此時他們正目不轉睛地盯着她,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架式。用小手指又是用力地在冷玦的胸前用力地戳了一一,嬌嗔道:“他們還在邊上呢,我纔不要在他們面前演戲。”
“什麼是演戲?”冷玦眉頭微不可見地蹙了蹙,表明了自己對她的說法的不滿,“我是很認真的,以後,你就是在人前,也得這樣叫我,不許再連名帶姓的,硬梆梆,冷冰冰的。”
“這……”伊若薇又是把目光瞟向歐陽諾諾,本是想向他們求救的,奈何他們臉上的笑意盎然,擺明了就是看客兩枚,她也就不把希望放到他們的身上了。只是訥訥地商量地說:
“以後再叫行嗎?這樣叫太……你讓我適應一下,有個心理準備?”
“這個還需要心理準備?”冷玦簡直就是要傻眼了,就見他眼微一眯,笑得很無害地說:“你如果不叫,我就親你,親到你叫爲住,我是一點都不介意當衆上演馬拉松式深吻的。”
呃,怎麼有樣的男人可以這麼無賴呀?他還是她之前所認識的那個冷玦嗎?而且她分明從他的話中聽到他很期待的語氣。
“我……”伊若薇覺得自己突然舌頭打結,有些說話不利落了。可,冷玦就這麼眯起眼,俯身過來,就要把嘴湊上來了。她知道,他一向都很狂,甚少把人家的眼光放在城,根本也不會介意在兩個好友面前上演什麼馬拉松式深吻。在他脣湊上來的前一必,伊若薇終於舉手投降,細若蚊吟地叫了聲;“玦。”
眼前放大的俊臉,完全就是勝利的得意的笑,而且他還得寸進尺,“聲音在小了,我聽不清楚,聲音再大點,再叫一聲。”
聲音輕柔,有着誘哄的成分。
伊若薇狠瞪了一眼忍笑忍到內傷的歐陽諾諾和葉晟,咬了咬牙,惡聲惡氣地叫:“玦!這樣可以了吧?你滿意了嗎?”
“嗯嗯,非常滿意,以後,記住,都要這樣叫我!”偏,冷玦完全沒有把伊若薇的氣看在眼裡,繼續說着自己的要求,而且用力地在她嬌豔的紅脣上用力地啄了一口。
“哈哈……”那兩隻看戲的見戲收場,皆是很不客氣地笑了出來,葉晟更是不怕死地揶揄道:“冷玦,你究竟是有多麼的慾求不滿呀,你都要在稱呼這種小事上計較起來了?”
“用你管!”冷玦先很不屑地回了一句,然後大手一伸,把伊若薇摟進了懷中,才斂了心神,很壞心地說:“你說,王巖這兩天就要從北非那邊回來了,他說我們在南非的工廠好像也出現了一些問題,你說這次我們應該派誰過去呢?”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葉晟的臉馬上就垮了下來,“老大,不帶你這樣的,你知道,你這樣很難服衆的好不?”
冷玦倒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樂意!反正我也只是對你和王巖纔會公私不分而已,完全不會影響公信力的。”
聽着冷玦拽拽地說這話,其他三人皆是一頭的黑線。
第二天,伊若薇便和歐陽諾諾坐上他們家司機開來的車,到了原先伊若薇曾經住過的冷玦的那棟獨棟別墅。
“慶祝的地點選在冷玦家?這不會讓冷玉堂知道嗎?”
看着歐陽諾諾指揮着冷玦家的僕人忙這忙那的,伊若薇臉上禁不住閃過了疑慮。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冷玦他們說沒事,那應該就不會有事了,放心。不用太把我昨天跟你說的事放在心上。”歐陽諾諾一邊忙着手中的插花,一邊還不忘寬慰伊若薇說。
可,就在要慶祝的那天,當歐陽諾諾帶着伊若薇到機場接王巖時,卻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說冷玦被人用菜刀插傷,正在搶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