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陷進了肉裡,露出了鮮紅的血液。
殷雪華,她憑什麼擁有爺爺的寵愛。
掛掉電話之後,殷雪華就一直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直到男人嚶嚀一聲,她纔回過神來,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大叔,他終於醒了。
“大叔,大叔,你醒了,太好了。”殷雪華的聲音裡夾雜着哽咽,看着男人悠悠轉醒,那漆黑的眼珠,深不見底,兩人再次對視,只覺得好像過了一世紀那麼長。
“傻瓜,哭什麼?”冷玦開口,嗓音沙啞。
“大叔,我沒哭,我真的沒哭。”殷雪華辯解,眼淚卻不停的掉,落在冷玦的手上,灼傷了他的心。
他試圖擡起他的手,幫殷雪華擦掉臉上的淚水,可由於窩在牀上時間太長,他的肌肉僵硬,擡不起來,擡起來之後又重重的落下,在他落下的時候,殷雪華抓住了他有大掌。
一抹冰涼附上溫熱,冷玦皺了皺眉,她的手好涼,像冰塊一樣,然後,他就盡他所能,慢慢的將她的小手包裹住。
“大叔,對不起。”
冷玦醒來之後,殷雪華首先對他道歉。
“傻瓜,說什麼那?”冷玦捏了捏她的手,表示抗議,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剛睜眼,就能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在這裡,冷玦也沒想到,但聽到她和殷雪燕的對話,他的心思複雜,充滿狠戾,這個殷雪燕,給她的教訓還是太輕了……
“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那麼做的。”這時候,冷玦一改原先的陰沉,突然告白。
殷雪華眨了眨眼睛,一下子愣住了。
“傻瓜。”冷玦欲言又止,最終自己的話想要說的話還是被吞嚥下去。
殷雪華瞧着他的樣子,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突然開口:“大叔,其實我們可以試一試。”
“你說什麼?”根本沒想到到鬱染會這麼說,冷玦一下子激動了起來,拽住殷雪華的手,幾乎是立刻擡高了。
“大叔,沒聽見就算了。”殷雪華滿臉通紅,好痛恨自己這張嘴。
“我聽到了。”冷玦像個興奮的小孩子一眼,臉上綻放比這春天還要明媚的笑容。
殷雪華一下子沉醉在這個笑容裡,直到男人在拉了拉她的手,她回過神來,對上男人亮晶晶的雙眼。
這簡直就是個超大的驚喜,比成交了一百億的單子還要令他高興和,心臟的位置,就這麼猝不及防的,猛烈加速。
樂極生悲,冷玦皺了下眉頭,臉色蒼白,冷汗從他的頭上滾滾而落。
“大叔大叔,你哪裡又疼了?”殷雪華見他這樣,緊張的話都不會說了,轉身打算去叫醫生,結果被冷玦拉住手,走不開。
“大叔,你鬆手,我去找醫生。”殷雪華沒有甩開冷玦的手,耐心的勸導。
“不用,你就在我身邊,別離開我,我不要你的離開。”冷玦像個小孩子,拉住殷雪華的手不讓走,可憐兮兮的語氣讓殷雪華心裡發軟。
“好好好,我不走。”像是安慰小孩子的語氣,殷雪華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看着牀上的男人,噓寒問暖。
冷玦一一接受着她的問話,眼睛如春水般,化
不開的柔情。
盯得太過放肆,殷雪華不樂意了,雙頰緋紅,她嘟嘟嘴,對冷玦說:“你爲什麼要盯着我看?”
“因爲你好看。”冷玦老實的回答,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
“你!”沒想到,冷玦會這麼說,殷雪華的臉更紅了,不過,她又想到了什麼,臉刷的一下又變得慘白 無比。
她忘了,她還沒有和冷子軒分手,這麼突然的和冷玦說,對誰都不負責。
“你怎麼了?”拽了拽殷雪華的手,冷玦臉色很凝重,從她的眼中,他好像知道了一些,但他明知故問,眼中帶着期待,希望殷雪華能夠說出來。
在他的注視下,殷雪華猶猶豫豫,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說,在她的再三猶豫下,她還是開口了:“對不起,大叔,我和他還沒分手。”
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見異思遷的女人。
冷玦笑了,在殷雪華看來簡直就是莫名其妙的笑,她不知道冷玦這是在笑什麼。
“不管怎麼樣,我和你一起面對。”冷玦的手這纔開始活動了起來,摸了摸殷雪華嬌嫩的小臉。
兩人雙目相視,那種默契好像天生註定,殷雪華以前怎麼沒發現那?
也許是心境不同的原因吧。
但怎麼說,當殷雪華真正說出來的時候,她才注意到自己和冷子軒還沒有分手,跟冷玦在一起的時光總是那麼快樂,短暫。
當事實被剝離出來,她才真正的認清楚自己的心。
飛蛾撲火,她帶着必死的決心,但她不是單獨的一個人,身邊還有個男人,可以給她遮風擋雨,用他寬厚的懷抱來把所有的苦難擋於身前。
冷玦甦醒後的第四天。
自從他甦醒過來,身體恢復的極快,現在就可以下牀走動,可是,礙於殷雪華的“威脅”他只能躺在牀上,知道這是小女人善意的“威脅”他默默的接受,脣邊總是盪漾着着一抹微笑,淺淡卻不容忽視。
室內的氣溫也因爲他的氣場面變得清涼無比,給這個炎熱的夏天降低了幾分溫度。
經歷十次的失敗,殷雪華終於完成了一碗看起來色香味俱全的粥,在自己親口嘗試下,終於確定入口,這纔拿出來獻醜。
當冷玦問她這是誰做的粥時,她回答,清晰的看到男人眼中的那一抹亮光,飛速閃過,在她的注視下,男人又開口,帶着強勢和霸道:“你以後只能給我做飯。”
殷雪華失笑,覺得冷玦自從醒來之後,一改往日的作風,像是個撒嬌要糖的小孩子,巴着她時時刻刻,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
“好,我答應你,快喝吧。”殷雪華催促着冷玦。
在得到殷雪華的保證下,冷玦看了一眼她手裡遞過來的粥,又看了看她,然後又開口:“你餵我喝。”
說罷,還眨了眨眼睛,那樣子可萌可萌的。
殷雪華從來沒有看過冷玦這個樣子,當即呆住了,手也僵持在原地。
“老婆?”冷玦輕輕的開口呼喚,用他從來沒用過的稱呼。
“啊?”殷雪華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應了一聲,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立刻羞紅了一片。
氣惱的打了冷玦
一下。
“叫什麼老婆那?”殷雪華滿臉嬌羞,臉蛋比脣還要紅,目光躲閃,就是不肯正眼看冷玦一眼。
此時,她的心臟嘭嘭直跳的厲害,這種感覺,又甜蜜,又羞澀,她是第一次感覺到。
不同於,她手底下的主人公,這種感覺是真實的,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太羞人了。
“該做的都做了,我們只差領個證而已。”冷玦的目光緊緊盯着殷雪華,那種眼神恨不得立刻吞了嬌羞的殷雪華,說出的話又是一本正經。
殷雪華竟然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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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個意外而已。”殷雪華軟軟的說。
“意外?”那也只能說明是緣分,你說是不是老婆?”冷玦繼續厚臉皮的叫,心裡簡直樂開了花。
跟大姑娘第一次上轎似的,他表面上的一本正經,實際上,他纔是最緊張的,怕她拒絕,怕她不承認,不過,索性都還好。
“快喝粥吧,很快就涼了。”一向伶俐的嘴皮子,因亂了分寸,竟然說不過冷玦,殷雪華只能轉移話題,如了他的願,一口一口的親自喂他喝粥。
冷玦一邊喝粥,一邊欣賞着殷雪華的嬌嫩的小臉,那滋味真是回味無窮。
一直看着這裡的三人,原野及茹以及另一個男人張昊,真是倍感欣慰。
單身了三十多年的boss總算是找到了真正的歸屬,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高興的。
第七天後,在冷玦的再三央求下,殷雪華終於同意他下牀了。
雖然冷玦還穿着病號服,可是依然掩蓋不了他那身上尊貴的氣質,在醫院的走廊上,遠遠望去,鶴立雞羣,不過,他也只是在特殊病房的範圍內活動,因爲他們都知道外面究竟有多少人盯着他。
冷玦受傷的消息被瞞的死死的,一點風聲都沒有透露出去。
殷雪華不知道這些,在她從莊園裡出去的時候,阿莫竟然在外面,一身黑色的衣服,還是原本的樣子,看着她拿着食盒出現,竟然主動上前搭訕:“你這是去哪?”
對於阿莫的搭訕,殷雪華有點受寵若驚,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去醫院啊。”
“你去醫院幹什麼?”阿莫又問,眼神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我去醫院是看……”殷雪華下意識的回答,不過,在她剛要說出來的時候,奇怪的看了阿莫一眼。
他boss受傷了,他不知道嘛?還這麼問她?
不應該啊,他們那三個人都知道了,就他自己不知道,按理說他感覺這個叫阿莫的男人應該是大叔最親近的屬下,竟然不知道他受傷的事,還問她?
“最近你見過boss嘛?”阿莫轉移話題。
“你沒有見過他?”殷雪華定了定神,反問。
“沒有,有一週沒收到他的命令了。”阿莫說,眼睛一直定在殷雪華的臉上,想從她的臉上找出一點破綻。
“你不知道你boss……”殷雪華剛要說,接着,一個電話就響了起來,她抱歉的看了一眼阿莫,走到一邊接起了電話。
“殷雪華,明天就是我們見面的日子,希望你別忘記了。”殷雪燕在另一邊說,原來是來提醒殷雪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