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舒念晨的亂撞的心跳,還沒平息下來。
剛剛她扯開嗓子那一喊,無非是害怕那男人真的動起手來,項鍊會被搶走。
拍賣會裡面戒備森嚴,宗淵和小梨都不能進入,南景泓坐在輪椅上,更是不方便動手,要一同對付三個男人,太過困難了。
她的做法雖然丟臉,有失禮數,但在這樣的情況下,是最簡單粗暴的。
不過若是雲姨在場,大概,她的下場就會比較悲傷一點了。
鎖上了門,南景泓從輪椅上站起,從舒念晨手裡打開盒子,取出了這條價值連城的藍寶項鍊。
他看着項鍊,舒念晨看着他。
在他顫動的眼瞳中,析出了淺淺的動容,以及難得一見的溼潤。
舒念晨等着他平靜,半晌後,這才緩聲開口,“南景泓,剛剛那個人,會不會還來找我們麻煩?”
重重的閉上雙眼,緩和半晌後,南景泓這才重新睜開眼。
眼底,凜然恢復了以往的睿智和犀利。
“他和那天挾持你的兩個盜賊,是同一批人。”
舒念晨意外,“你怎麼知道?”
“在藏寶庫裡,我跟那兩人交過手,他們的膚色和瞳孔顏色相近,體型也是相似的高大。”他條理清晰的解釋着,“讓我確定下來的,還是他們身上的味道,是出自相同的香料。”
那兩個人死無對證,也不知道是出自何家,更不知他們爲了什麼潛入藏寶庫。
今晚看來,他們也是爲了條藍寶項鍊來的。
那兩人,恐怕是早就料到拍賣會當晚的高價,他們一時拿不出這麼多的現金支票,這纔跟他一樣,用非常手段。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舒念晨莫名的,心慌起來。
如果對方真的要得到這條項鍊,那麼他們就危險了!
南景泓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將項鍊收了起來。
沒過多久,宗淵帶着小梨回來了。
“少爺,查到他們那羣人身份。”
宗淵語氣沉着,“那羣人是西伯利亞一個富裕部落酋長的近親,這次來拍賣會,就是衝着藍寶項鍊。”
南景泓沉吟,立馬做出決定,“郵輪後天靠岸,宗淵,聯繫袁溟帶人過來接應我們。”
“是!”宗淵出去聯繫袁溟。
爲今之計,只有早些回去凊洲市,回到南家的地盤上,才能無所畏懼。
然而,在郵輪上多呆一天,便多了其他不確定的變數。
最後一天,舒念晨跟小梨早早的就將行李收拾起來,本以爲在公海會享受幾天,沒想到短短三天,會發生如此驚險刺激的事情。
舒念晨更是從生死關走了一趟,險象環生。
昨晚精神太過緊張,她甚至是做了噩夢,夢見在醫院的媽媽安然甦醒過來,無助的尋找她的下落,她明明就站在媽媽的面前,自己卻怎麼也擁抱不了她。
舒念晨直接被嚇出一身冷汗,手腳冰涼。
後面,還是被南景泓緊抱在懷裡取暖,這才重新入睡。
被她救下的安吉還過來邀請她出去玩樂,舒念晨不放心,只好遺憾拒絕了他的邀約,看着小男孩耷拉着肩膀離開,舒念晨內心滿滿無奈。
好不容易,終於熬到了最後一天的結束,迎來了郵輪返航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