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觴覺得他嘴裡好苦啊,心裡也好苦好苦。
他真想拿一把刀來,在她的面前親手刨開他的胸膛,把他的血淋淋的心給她捧出來看看。
讓她看看自己的心,究竟是不是熱的,這顆看似強有力的心臟,究竟是不是爲她而跳的……
最後,寒觴苦澀的搖了搖頭,看着頭髮凌亂垂着頭不敢看他的女人,他自嘲的笑了笑,他覺得好無力,他只能鬆開了手,只能轉身離開。
房間的門關上後,瑟縮在牀上的黎莎,無助的在房間裡嗚嗚的哭出了聲來。
淒涼、落寞、委屈、揪心……
寒觴在門口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着眼前的房門,只覺得心中在窒息,在抽痛。
她的哭泣聲了,像是鞭子抽在他的心尖上了一樣。
他說好的不讓她再受一絲委屈,不讓她掉一滴眼淚的,可是……
寒觴站了一會,還是沒有再進去。
他想,也許他們都該靜一靜,他也需要好好想想許嫣然的事情,該怎麼處理。
樓下,只有龍剛自己在下面靜靜地站着,若有所思的看着樓上。
也許傭人們是被那震耳欲聾的摔砸聲嚇跑的,也許是龍剛打發她們,讓她們避嫌退下的。
龍剛看着樓上暗自哀嘆,兩人最終還是又鬧到了這般地步上。
見寒觴一臉疲憊的緩緩下了樓,龍剛立馬收了收剛剛那個悵然若失的表情,然後目不斜視的盯着前方。
男人在和老婆吵架的這個時候,應該是最不喜歡外人看見他這心力交瘁,無助的一面。
寒觴有些頹廢的樣子,直接越過了龍剛,往門口走去。
龍剛楞楞的看着他,畢竟他剛剛在樓上能當着黎莎的面瘋狂的砸東西,顯然是發了堪稱巨大的火。
可這一下樓臉上怎麼沒有想象中的怒氣,反倒就跟個受了氣的癡情怨男一樣,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砸東西的人,是黎莎?
龍剛想,真要是黎莎砸東西的話,那砸的真好!就得學會拿他的錢出出氣,不然憋壞了怎麼辦?
龍剛最近就跟臆想症患者一樣,總是自行的yy。
直至寒觴穿了外套換了鞋,龍剛這才意識到他這是要出去的節奏!
見他這個舉動,龍剛更加驚掉了下巴。
好像他和黎莎在一起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在晚上的時候,撇下她走人的吧?
這個平時恨不得把他媳婦掛到身上的男人,突然晚上也不吃飯要離家出走,可不像是他的風格啊!
難道是黎莎因爲許嫣然懷孕的事情,一氣之下摔了東西又把他掃地出門了?
眼看着寒觴落寞的可憐的一個人出了門,龍剛默默地說了句:該!你就該!
不過,吐槽歸吐槽,看着寒觴失魂落魄的樣子,他不敢再怠慢,還是立馬緊跟了上去。
寒觴不讓別人跟着,於是就龍剛親自駕車,兩人開車往市區方向去了。
開了這麼久,都進了市區了,總不能這麼一直漫無目的轉下去吧!
“主人,我們要去哪裡呀!”龍剛從後視鏡裡迷茫的看着一路閉着雙眼的寒觴,神情無比的落寞,就像是沒了家的孩子一樣。
也不知道他出來要幹嘛。話說,他還沒吃飯,肚子還餓着呢。
“隨便!”寒觴閉着眼睛,淡淡的回了一句。
龍剛嘴角抽了抽,什麼叫隨便,哪裡有隨便這個地方這個可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