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安若兮的眼神突然變得異常堅定。
她毅然決然的擡腳走了進去,然後,門從身後逐漸關上。
隨着關門的聲音,安若兮的身子一顫。
但是她不後悔,她一點都不會後悔今天做出的這個決定。
臥室很大,是和客廳一樣的風格,尊貴奢靡,且又張揚,一切都像極了這個男人。
宮麒駿一件休閒白體恤坐在吧檯邊上,桌上放着一瓶少去一半的威士忌。
他雙腿隨意的交疊,姿態慵懶,眉宇之間帶着濃郁的煩悶,不斷的喝着杯裡的烈酒。
他看似隨意瀟灑,安若兮卻是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落寞,和可憐。
他是堂堂亞洲商業帝王,爲何會從他身上,感覺到這樣的情緒。
一定是她眼花了纔對。
安若兮在邊上靜靜的站了一會,可宮麒駿只是悶聲喝酒,從她進來到現在,連眼皮都沒有擡起過。
終於,在她強大內心的驅使下的,安若兮佯裝鎮定的勸解他,“你這樣喝酒,很傷身體的。”
聞言,宮麒駿又一口把酒喝盡,才終於捨得掀起眼皮看着她。
那狹長的眸子裡,染着淡淡的醉意和憂愁,他醉眼朦朧,邪魅的眼梢微微揚起,對着她冷笑了一聲,“你在管我?”
安若兮緊緊的攥着自己的衣角,她完全不瞭解這個陌生的男人,他這樣的表情和口氣,讓她有些心裡完全沒底。
但是,她今晚來都來了,必須全力以赴。
安若兮鼓足了勇氣,她大步走到吧檯,把宮麒駿手裡的酒杯奪了過去,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她仰起頭,順着白皙脖頸的不斷吞嚥,將烈酒一口飲盡。
喝的有些猛,火辣辣的液體燒的她的喉嚨不適,嗆得咳嗽了起來。
“調酒師竟然不會喝酒?”宮麒駿諷刺的看着她將酒嚥下。
他身體後傾,靠在椅背上,目光深沉的看着渾身髒兮兮的安若兮。
她的手上指甲裡全是泥土,難道是爬山上來的?
也是,想要攀上他的女人就是把她放在大海里,她也會奮力游回來的,何況只是爬個山。
這個女人,也真是夠着急把自己賣出去。
本來,他以爲,她會和其他那些女人都不一樣的。好像,讓他失望了。
宮麒駿嘴角的譏笑更濃了。
安若兮體內如同燃氣一團烈火,也好,喝酒她還能壯壯膽。
酒杯放下,安若兮就當是酒壯慫人膽,她鼓起了一萬分的勇氣看着面前滿是嘲諷的男人。
她知道她面對的是一個怎樣的男人,今天一天,她已經上網查過了他所有的資料。
亞洲地區的商業巨頭!
他身世地位顯赫就不說了,他的花心也是出了名的,但是這麼多年卻是沒有一個正經交往過得女人。
就連情婦似乎也沒有養過,換女人如同換衣服一般快,好像是玩過一次,就不會再沾染了。
可是,就算他處處留情且薄情,依舊還是衆多女星模特都趨之若鶩的對象。
這樣的男人有讓女人爲止瘋狂着迷的資本,她承認他很有魅力,讓所有的女人都向往。
但她只是要跟他毫無感情的做一個肉體交易,僅此而已!
若說是安若兮爲什麼會這麼堅決的來,就是因爲宮麒駿這個只碰女人一次的習慣。
所以她想,就算是做他的情_婦,以宮麒駿喜新厭舊的性子,她應該不會待多久。
所以,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