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典典不知道時機到底在哪,直到蟒金花驟然出手,衝到通天背後,她的鬼哭神嚎瞬間變成一把寶劍,她拿起來狠插入他肩胛骨的位置!
莊典典兩眼一眯,跟着也衝了上去!
按照銀花交的方法,用一種特別奇怪的手勢在他背上劃出各種形狀,隨後,把藏在頭髮裡的金針拔出來,對着他的天靈蓋狠狠刺進去!
這兩個女人一前一後的攻擊,直到司儀看傻了。
“這……這……”
莊典典扭頭,對着他咧嘴一笑:“這是我準備的特別節目!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司儀還是傻站在那,一句話都說不出。
莊典典又轉過頭,手裡的金針哪敢放鬆啊!蟒金花也把鞭子化作的寶劍插在他的背部,緊緊抵着,不能有一絲鬆懈!
有些事做了,就註定沒有回頭路。
這麼多年了,該努力的她全部都試過了。可結果呢?她換來的是什麼?是他的三心兩意,見異思遷!
她受夠了!
咬着牙,她下手又重了幾分。
原本還沒什麼反應的通天,這會竟慢慢地擡起了頭,莊典典由於是正面朝他,將他那張佈滿奇怪圖案的臉看了個清楚!嚇得她差點鬆手!
與其說是圖案,不如說是更像圖騰,將原本的臉完全遮住,只能看到一道道藍青色痕跡。
莊典典趕緊穩住心神,爭取不再跑偏!
其實摘仙魂是件很痛苦的事,無論是背後的膏亡穴還是天靈蓋,哪個位置扎一下都夠疼的了。尤其是這天靈蓋,人的七魂六魄中,主魂都在天靈蓋裡,主司人的命!這兩個地方一塊受傷,能不疼嘛!
漸漸,通天的臉色變了,發出詭異的藍光,隨即就是從眼耳鼻口等地方迸出。莊典典心裡直慌,不知道這是不是傳說中的七竅流血。
而同一時間,蟒金花開始念出咒語。
莊典典一驚,這纔想起來,銀花還有教她咒語,她一着急居然給忘了!幸虧金花大姐這會念了出來,要不然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啊!
通天張大了嘴,耀眼的藍色光芒越來越強死,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莊典典咬緊牙,耳邊是奇異的咒語,手中金色的釵傳來一陣陣顫動——通天開始有動作了。
“啊——”
蟒金花突然大叫一聲,整個人都朝後邊仰過去!
莊典典愣了,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力量也將她帶飛!
通天口中發出了沉得讓人肝顫的叫聲,然後,居然慢慢站了起來——頭頂還插着一把釵!
這就他喵的驚悚了。
不是說過這麼做是萬無一失的嘛!只要把這做過手腳的金釵插進去,他就甭想再動了嘛!
事實呢?!
他不但能跑能跳,還正朝這邊大步走過來!
莊典典爬起來:“靠!拼了!”
她剛要往前衝,一道金光乍現,大金出來了。
“讓到一邊去!”
大金威風凜凜地現身,擋在莊典典身前,看到它,莊典典都快要哭了。
“好哥們!”
通天教主這會已經完全變成全身都透着藍色詭異光澤的怪人,擡手就是一道風掃過來,風勢夾着凌厲的刀鋒氣。
大金身子一抖,手中突然就多了一串骨!
莊典典瞪圓了眼睛,下手可真狠啊!它居然把自己的脊椎骨給抽了出來!
這脊椎骨可不同於隨便給她的那根肋骨,隨便這麼一掃都是地動山搖!幸虧這裡曾經被通天布過結界,類似地震的衝擊,完全夠不成威脅!
這一金一藍兩道強光就撞擊在一起,火花四射,強風撲面。
莊典典擋起一隻胳膊擋住頭臉,迎着風,吃力地爬過去看蟒金花的情況。
“金花大姐……”
蟒金花受傷挺重,撐着身子坐起來。莊典典趕緊扶着她,來到了大廳外頭,把她安置在角落裡,“我的同伴很快就會過來!你在這裡撐一會!我進去幫大金!”
蟒金花抓住她,搖了搖頭:“沒用的……我沒想到他現在這麼厲害!你進去,也只是會送死。”
“不行,大金是我出頭,我不能就這麼走了!再說,這會不除掉通天,今後誰都甭想有好日子過!”
蟒金花看看她,鬆開手,把自己的鬼哭神嚎遞了過去。
莊典典一看就樂了,她是挺喜歡這鞭子的,大方接過來:“謝了!待會完璧歸趙。”
蟒金花擺擺手:“送你了。”
莊典典喜出望外:“真的?那我就不客氣了啊!”
她握在手裡甩了甩,還真他喵地好用!
於是,莊典典提着鞭子就又衝了進去,期間,好多被震醒的妖精,都眯着眼睛,小心翼翼朝門口往外爬。
太他媽危險了!
誰敢上啊?
還是保命要緊吧!
莊典典攔下司儀,後者嚇得臉都白了。莊典典一笑:“你們也都是聽命行事,我不會牽連到任何無辜的生物。”
司儀感動得都快要哭了。
“不過,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我需要你打開洞口。”
司儀一個勁地點頭,反正他們也都是趁機逃出去,洞門必然是要打開的。
交待過後,莊典典一鼓作氣地奔進去。
砰——
一道金光掠過,大金重重摔在地上。
“大金!”
莊典典撲過去,大金看看她,皺眉:“誰讓你回來的?”
莊典典咬咬牙,一笑:“大金,你做得夠多了,接下來的交給我吧。”
人大金不過就是來借宿幾天,有什麼道理讓人家拉倒?典姐這點性情還是有的!
她起身,抓起鞭子就走。
大金想說什麼,捂着胸口,貌似傷得不輕。
莊典典來到通天跟前,目測他此刻身高,少說也得三米高!好像魔獸世界裡的獸人同志,眼裡嘴裡都冒着藍光,一張嘴就彷彿要將她一口吞下去。
“呵呵,鑰匙是吧?想抓我是吧?來啊!”
莊典典拉開了架式,好歹也是密宗的傳人,怎麼能給祖師爺丟臉呢?
之前龍爺讓小黃人給她輸過內力,雖然到現在她也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她此刻也是被逼急了,試着運用密宗的招式,迅速調動起體內那股一直在流竄的曖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