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典典歪頭聽着,“所以,你和於向凡發生了衝突?”
不然,她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呢?
秦嘯沉默片刻,說:“如果你在那裡,必死無疑。”
這四個字,讓莊典典沒來由的打了個冷戰,臥槽!不是玩真的吧?
她騰地站了起來,“喂,你們這裡防禦怎麼樣?有沒有護城河或者萬里長城什麼的,再不然,定位導彈火箭炮之類的總能有吧?”
秦嘯側過臉,表情足以說明一切。
莊典典懊惱,她是瘋了,纔會把希望寄託在連吃肉都成問題的他們身上!可是——尼瑪,必死無疑啊!她全身上下就這條命是能折騰一次的稀罕物,她可不想就這麼奉獻出去了。
秦嘯轉過身來到她面前,原本還在趴着的小黑,突然昂起了頭,跳下來,擋在了莊典典跟前,虎視眈眈的盯着他。
秦嘯低頭看看小黑,剛發現它的時候,這小傢伙已經是飢腸轆轆,他餵了幾頓,也算是打消了小黑的敵意。可一旦見到了主人,小黑就會立即分清敵我,連秦嘯也不認。
“只要你把鑰匙交給我,我就保你平安,並且,我會親自派人把你送回家。”秦嘯一字一句的說。
看出是,他是個言出必行的人。
莊典典也不去看了,一個人蹲在地上,神情凝重,似乎在盤算些什麼。秦嘯也不催,耐心等她答案。
半晌,莊典典才起身,“給你呢,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得答應我個條件。”
秦嘯果斷道:“好,你說。”
莊典典一字一句的說:“把於向凡那混蛋交給我們的人。”
她想得很清楚,於向凡就是一禍害,走哪哪遭殃。襲家、焰門,甚至包括樑曼舒母女,哪個不是被他攪得雞犬不寧?秦嘯和二哥的分歧,沒準就是這傢伙的傑作!所以,在解鑰匙的問題前,先把這混蛋給料理了才行!
秦嘯盯着她,似乎想要從她的臉上分辨真假。
“怎麼讓我相信你?”他問。
莊典典想都不想的舉手發誓:“我用我的貌美如花擔保!”
秦嘯的眉梢微微抽搐兩下。
“不信啊?”莊典典又說:“我用我的人格擔保!”
秦嘯毫不客氣的說:“那我寧願相信你的貌美如花。”
莊典典微笑點頭:“算你識貨。”
秦嘯沉聲道:“於向凡現在是我二哥面前的紅人,我二哥對他十分信任,想抓他可不容易。”盯着她,他問:“你拿什麼做保障?就憑你一個誓言?”
莊典典眨着霧濛濛的大眼睛,很是無辜的說:“那你乾脆殺了我好了,像你那個什麼二哥或是於向凡那樣,爲了滿足自我榮譽感就濫殺無辜。再不然,自己去找宗老好了,看看那老爺子還有沒有備用的鑰匙了。”
看着秦嘯的臉漸漸變暗,莊典典又笑了笑,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說啊三弟,你不相信我又能怎樣呢?你看,你是好人一個,救我於水深火熱,給了我第二春……呃不是,是第二次生命!怎麼可能做出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呢?你只能相信我,咱們一塊打倒於向凡,然後開開心心找寶貝去!”
秦嘯半闔着眼睛,睨着這女人聲情並茂,“你以爲,我不敢殺你?”
莊典典一滯,盯着他的眼睛,使勁的盯着,而且,越靠越近,越靠越近,似乎,想要從那雙眼睛裡盯出花來!
秦嘯睨着這個女人,不停的靠近自己,包子似的白皙臉頰,髒得一塊一塊的,可唯獨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就像鑲嵌在夜空裡的星,明亮動人。
“不,”莊典典突然搖頭,“不是不敢。”對上他無時不在透着涼意的視線,她一笑:“是不想。”
盯着她毫不掩飾的笑,秦嘯眯着眼眸,將臉轉到一邊去,“如果你騙我,到時候我會給你答案的。”
yes!
莊典典興奮異常,她就知道她賭對了!這傢伙人性大大的有啊!
她用胳膊肘撞了撞他,“我說三弟啊,你這人真不賴!我決定了,你這個朋友我是交下了!”
秦嘯用一臉“我和你很熟嗎”的表情,扭頭就走出了陰涼地兒,莊典典在他屁股後頭跟着,“三弟,你慢點,知道你腿長,不能省着點用嗎……我說三弟啊,咱倆就不能聊聊復仇者與復仇者之間的聯盟話題嗎?”
大頭家的院子裡,大家圍坐在一起,一人端着小碗喝肉湯。
遠遠的,就看到了莊典典追着秦嘯跑的身影。
竹竿問:“大頭,這是啥情況啊?到底誰是人質啊?”
大頭看一眼,又低下頭來喝湯:“還沒看出來嗎?”
竹竿傻傻的,“看出啥?”
大頭把碗放到地上,準備給他來一堂啓蒙課,他說:“咱三哥長得怎麼樣?”
“那還用說?那可是咱們秦家公認的,隔了三代纔出這麼一個的十里八鄉美男子!”
“那咱三哥爲人怎麼樣?”
“爲人就更不用說了!仗義,寬厚,善良,有責任心,不欺凌弱小……”
大頭擺手,“夠用了。”
竹竿瞅着他,等他下文。大頭又端起碗,夾塊肉送到嘴裡,邊嚼邊說:“你說,像咱三哥這樣的,女人一看到,那還不是瘋啊!”
竹竿眨巴下眼睛,“你是說,那個女人……看上咱三哥了?”
“當然了!”
竹竿吃了一驚,“天啊!如果讓可晴姐知道了,不得把這女人給撕了啊!”
大頭笑嘻嘻的,“好久沒看到可晴姐發威了!老實說,還真有點無聊呢!”
竹竿嘆息,“只希望三哥自求多福。”可馬上想到什麼,他又說:“可不行啊!這女人是人質!咱們得從她身上找到鑰匙!”
“哎喲,”大頭嫌棄的看了一眼,“把她變成三哥的女人不就好辦了嘛?還怕要不到鑰匙?”
竹竿一想就樂了,“對哦!都是自家人了,還分什麼彼此啊!那咱們得趕緊問問三哥,看他對這女人有沒有興趣。”
“咱三哥什麼脾氣你還不知道?沒興趣,能由着她這麼跟着?”大頭眯起眼睛,“事實早就被我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