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寶寶的一瞬間,木長老簡直就是愛不釋手,抱起來左看右看,偏偏說他長得像自己小時候!
莫千秋冷笑:“真是有趣,還知道自己剛出生長什麼樣子的,恐怕您老是第一人了。”
木長老一直都在微笑,“這小子這麼英明神武,不像我,難道會像一個開武館的?”
莫千秋臉色一變,就要和他掐起來,被莫小菊直接用眼神給制止了,“老爹!”
莫千秋做了一個深呼吸,慢慢平復下來,“把我的外孫給我抱一抱。”
木長老避開他,頭都沒擡一下,“你不會抱。”
“我不會?小菊從小就是被我抱大的!”
“所以我更不能讓你抱了。”
不止是莫千秋,連莫小菊聽這話都不樂意了,許少庭立即打圓場,“小菊是女兒家,當然不能和男孩子相提並論了。”
眼見這一家的內部大戲就要上演,其它人也都很識趣,看過寶寶後就都陸續出去了。
第二天才從可晴那裡得知,這兩位老爺子爲了爭抱小寶寶,居然扛了一個晚上,如此執着的精神,也實在是可歌可泣!
許少庭架不住爺爺的攻勢,也是想感激爺爺的養育之恩,所以給孩子取了“宗”姓,名叫宗裴玄,這讓莫千秋氣了好久!
因爲這個小寶寶的加入,宗家又熱鬧了些,什麼乾媽幹嬸幹姨娘的又認了一大堆。莫小菊恢復得也很快,天天都用暗河的水泡澡,轉眼間就跟沒事人似的。
空閒時,莫小菊可晴還有宗諾言就都瞅着莊典典的肚子,很是納悶,怎麼就不見漲呢?
可晴:“是哪吒吧?”
莫小菊:“要不就是孫悟空?”
宗諾言:“你們能有點事實依據嗎?這明明就是哈雷彗星!”
莊典典擡頭,看看這三個女人,“我怎麼就認識你們了呢?”
她這都夠上火的了,她們還非得給她添點堵!這友誼還能不能繼續下去了?
可晴:“哎喲,這不是鬧着嘛!怎麼能是哪吒呢?你肚子這麼小,你讓他上哪鬧海去啊?”
莫小菊:“人家孫猴蹦出來的那塊石頭也比你的肚子大啊!”
宗諾言:“把你的肚子比作宇宙,那才證明我對你的期待。”
莊典典昂天長嘆一聲,嗚呼哀哉,能把這幾個女人都收了不?
很快,臨近莊典典的預產期了,可晴每天都認真的替她做檢查,卻還是一點要生的跡象都沒有!胎子發育得各項指標都很正常,唯獨在做b超時,連張正臉照都沒拍到!不是背過身去,就是兩隻小手捂住了臉,看上去很是頑皮。
莊典典對此早就習慣了,一邊吃着榴蓮,一邊說:“可能是姑娘家怕羞吧,不讓看就不看吧。”
襲墒昀卻是緊張到不行,他一臉嚴肅,眉頭都擰到了一起,“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霍一和霍二站在兩邊,分別戴着防毒面具,“這種現象也很普遍,不必擔心。”
可晴也說,“也許,妹妹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呢!”
因爲第一次莊典典生小宗時,襲墒昀不在身邊,所以這一次格外的上心。但心裡再擔憂,只要莊典典的身體狀況不出問題就是很大的安慰了。
猶記當初在武當山時,暮空真人曾說過有關小宗的情況,因爲自己與莊典典的體質異於常人,直接導致這孩子也會出現變化,所以暮空真人才會加以引導,18歲以前不會讓他下山。
但是莊典典肚子裡的這一個,又會出現什麼變化呢?
莊典典離開了醫療室,隨着襲墒昀在後院裡溜達,話題自然也在這個孩子身上。
她意外的沉默,猶豫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襲墒昀停下來,側過頭,“想說什麼,說吧。”
莊典典抓抓頭髮,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靈巧的盤起雙腿,一手託着下巴,“我要告訴你的事,可能會嚇到你。”
襲墒昀失笑出聲:“現在還有什麼能嚇到我?”
和這個女人在一起,每天都像坐過山車,意外的“驚喜”永遠都在下一個路口等着他,他已經好久都不知道什麼叫害怕了。
莊典典鄭重的點了點頭,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才緩緩開口:“這孩子告訴我,她自己會找時間出來的,讓我們彆着急。”
原本還是一臉篤定微笑的襲墒昀,在聽到這句話後,笑容一點點在臉上凝固了。
莊典典一愣,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孩兒他爸?你怎麼了?”
襲墒昀好像驟然清醒過來,忙微笑:“沒事,我很好。繼續……”
莊典典狐疑的看他,然後接着說:“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就是我白天偶爾打瞌睡的時候,隱約聽到有這麼一個聲音告訴我的……”
襲墒昀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事情的發展,快要超出了他的認知。
做爲多年前的學霸,還有現在的年輕一代的企業神話,他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實。可他轉念又一想,龍爺、暮空真人、河童、伊麗莎白魚人還有詳安等人都是通通解釋清楚的……
於是,他又很快釋然了。
微笑着,他說:“原來是這樣啊,那咱閨女有沒有說,想什麼時候出來和咱們見面嗎?”
“這她倒沒說,看樣子,好像挺喜歡目前的狀態。所以,我也沒多問……你知道的,現在的孩子都叛逆,不喜歡大人干涉太多的。”
聽她這麼說,襲墒昀煞有其事的點頭:“對,你這麼做很對,是該給孩子一點空間。”
“我也是這麼想的!這也恰好說明,她爲什麼從來不肯露出正臉給我們!你想啊,誰願意沒事有人在房間外面窺探自己啊?這多侵犯隱私啊!”
襲墒昀再點頭:“還是你想得周到,的確是這樣。那以後,咱們就不做b超了,只要孩子住得舒服,想住多久都行。”
莊典典對於他的深明大義很是欣慰,“我就知道,和你一定能說得通。”
襲墒昀的目光微微垂落,“這些話,以後都不要再和第二個人說了。”
莊典典不解:“爲什麼?”
襲墒昀露出了善意的微笑,“會被當成神經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