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訕訕的,看着那飄拂的牆頭草,道:“嗯,是我母親,央我來找你給她看看。”
善逝沉吟了下,問:“你母親有不舒服?”
我撇了撇嘴:“只要不順着她她就不舒服,順着她她就一百個舒服。”
“這段時間這樣很正常,那就順着她便好。”話語間他緩緩走近,嗓音有些低,有些輕,帶着一種淡淡的愉悅的味道,“所以,她讓你來接我。”頓了頓又補充道,“這樣挺好。”
後來大白夾着尾巴先回去了,善逝和我一起走在後面。忽然他過來牽住了我的手,清淺溫潤的感覺流連在手心裡,讓我有些麪皮發熱。他問:“我記得你是在意一些俗禮的,我打算向你雙親討了你,這算是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有些懵,望着他,良久才反應過來:“你要向我父親母親提親啊?”見他神色平靜,我心中有些慌亂,不曉得該說什麼好,胡亂道,“我覺得、覺得,是不是太早了?我父親母親還不一定支持我們,畢、畢竟你找到我才幾天……而已……”他雙眸暗了下來,我心口又是一緊,由着他俯下頭,緩緩靠上我的肩,似乎有些疲憊的模樣,我動了動喉,安然地改了口,“那……那你提罷,到時候我嫁給你就好了,只要你莫嫌棄我嫁過人……”
善逝手臂圈住了我的腰,“這兩百多年,你要是不跑,我早把你娶回去了。你沒能嫁成別人,也是天意。”
晚飯的時候,父親煮了酒招待善逝。善逝跟父親對酌,才幾日的光景仿若就成了一對好友。母親吃的口味較重,父親給她烤了魚,其間她不斷地往烤魚上澆辣椒醬。
善逝沒有一點徵兆地,就道:“鳳以尋在沒找到你們以前,誰要想與她交好,都有一些難度,但現在既然有了二位雙親在,我想有些事情就會變簡單許多。我想跟雙親提一提親,許她一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父親母親聞言一點也沒有顯得驚詫,倒像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半晌,母親纔開口道:“聽寤華說,我們鳳以尋成了你的未婚妻,只是在還沒有成婚的時候就跑了,可有這回事?”
善逝面不改色:“是有這回事。”
母親沉吟了一下,問:“那你也是穿越來的?”
“穿越”這個詞是一個新鮮詞,善逝雖不大接觸這一類的新鮮事物,但我想以他的頭腦定不難猜出母親所指的穿越是怎樣一回事。他沉思了一下,點頭道:“嗯,是穿越來的。”
母親道:“那不就成了,你跟鳳以尋本就是一對,爲何還要再提一次親?”手指掂了掂下巴,繼續又道,“唔,莫不是想彌補一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個虧欠?這也不是不可,明日寤華去城裡請個媒婆來,詳細商量一下具體事宜。自然,聘禮我們收不多,但也該合場面。”
善逝點頭,淺淺暈開脣角,道:“嗯,這個一定。”
我有些不能置信,道:“你們……這就同意了?”
父親看了善逝一眼,與我道:“他欺負你,你就告訴我。”
我:“然後呢?”
父親想了一想,道:“還有然後嗎?哦,那,讓我早點抱孫子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