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是介意分房給別人,出門行善乃弟子的本分。”
我道:“即是如此那就是爲師多慮了。莫不是桓卿擔心和爲師同住一間房會於理不合冒犯爲師?桓卿完全不必有這樣的擔心,爲師不注重那些虛禮。”
孟桓卿:“……弟子是擔心我自己。”
但你擔心已經來不及了啊。
我推門而入,摸摸鼻子,扭頭看孟桓卿。可能是我的眼神太過熾烈,孟桓卿一見就渾身又僵硬了些。我眨眨眼寬慰道:“有什麼好擔心的,爲師又不會把你吃了~~~”
“……”
我和孟桓卿一天了都還沒吃過飯食,店小二上來問的時候,儘管已經過了晚飯的時候,我們還是要了些飯食。孟桓卿在我的注視之下上道了一些,給了小二一個善意的提醒:“道家跟佛家不同,是不用刻意吃齋的。”
小二懂了過來,連連下樓去準備。
吃罷晚飯以後,小二又體貼地送來溫水洗漱。
我脫了鞋襪撈起褲角就將雙腳泡進木盆的熱水了,通體舒暢啊……但孟桓卿別開眼不看我,也不洗漱,就乾乾坐着。
就是他這樣坐着,我看了也千百個滿意。自從他長大以來,我已經好久好久都沒有機會和他同房歇息了……
還有那麼長一晚上,他總不能都坐着。
一張牀榻躺着我們兩個人,我在裡他在外,多麼和諧美妙。要是趁機我倆的關係能夠更進一步,我在上他在下……不行不行,鼻子好辣!
我仰頭捏着鼻子,與孟桓卿道:“桓卿,你不用洗漱麼?”
“師父先洗了休息罷,弟子一會兒再洗。”
我好心提議道:“過來同爲師一起泡腳罷,能緩解疲乏舒服得很。”
孟桓卿道:“不用了,師父先洗。”
我腳掂了掂大半盆的水,道:“可是已經沒有水了啊,桓卿還想麻煩客店再送一次水來嗎,那樣多麻煩,又不節約。爲師平時是怎樣說的,出門在外,要消費但是不要浪費。”
孟桓卿抿了抿脣角。
我再道:“爲師洗了桓卿又不洗,腳汗會薰到爲師。趕快過來,和爲師一起洗。從前你不會這樣彆扭的。”
同我我言語上的軟誘硬威,孟桓卿默了默,終於起身來到我面前坐下,道了一句“弟子冒犯了”,然後開始不緊不慢地褪鞋襪,最終將雙腳和我一起放在了木盆裡。
“桓卿啊,你的腳好白~又很滑~比女子的腳還好看~”木盆就那麼大一點兒,不是我的腳碰到孟桓卿的就是孟桓卿的腳碰到我的,我十分喜歡他想要抽出去又沒有辦法的無奈表情,乾脆將我的腳搭在他的腳上,淺淺摩挲着。
最愛我這徒兒的反應了。
最後孟桓卿提醒一句:“水快涼了,師父快些罷。”
我先戀戀不捨地將雙腳撈出來揩乾淨了水,然後孟桓卿纔再洗好了出來。
睡覺的時候,孟桓卿整理好了牀鋪,對我意志堅定地說:“師父請上榻休息罷,弟子守着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