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激將她,相王妃勉爲其難的忍了,現在一個暗衛也譏諷她,叫相王妃如何忍,越郡王幾次三番欺壓相王世子,鎮南王又欺負相王,數筆舊賬還沒有還回來,相王和世子又不舉了,相王妃心底憋着火氣呢,心底一直懷疑是越郡王鬧得鬼,可惜沒有證據,被他們鄙視也就罷了,連個小小暗衛也敢笑話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相王妃站起身來,冷笑道,“我兒恭敬孝順,豈是一個區區郡王能比的!”
趙氏和錢氏兩個互望一眼,眸底閃過一抹笑意,連連稱是,相王妃眸光冷淡的掃過知晚,帶着丫鬟走了,錢氏忙送她出府。
等她們一走,秦知嫵就問道,“相王妃那話什麼意思,我有些沒聽明白。”
秦知柔抿脣一笑,“相王妃那話應該是說,明兒送來給五妹妹的納采禮絕對不會比四姐姐少。”
秦知雪連連點頭,“沒錯,就是這個意思,我倒是好奇,明兒相王府會送些什麼東西來,鎮南王府送來的那些奇珍異寶都是越郡王打劫皇上來的,相王府可沒越郡王那麼大的膽量,送來的東西比得上鎮南王府嗎?”
秦知辛羨慕妒忌的扭着繡帕,雖然四姐姐和五姐姐鬧掰了,可是在關鍵時刻,姐妹就是姐妹,要是這事輪到她身上,肯定沒人會幫她,“四姐姐出嫁是六十四擡納采禮,五姐姐肯定不少,往後輪到六姐姐了
。要是沒一百擡可怎麼說的過去啊?”
秦知嫵臉皮一燥,啐了秦知辛一口,心底有氣撒不出,追着秦知辛打,“一百擡,趕明兒我嫁給你,你送一百擡來好不好?”
秦知辛連連討饒,玩鬧了一會兒,便拉着秦知嫵道,“六姐姐。幸好這回迎娶五姐姐的是相王世子。要是換做尋常王府,也送六十四擡納采禮來,往後肯定沒人敢上門求親了。”
鎮南王府送六十四擡納采禮來可是說是顯擺,相王府送六十四擡來可以說是攀比。誠心要壓越郡王一頭出出氣。可兩人畢竟迎娶的是庶女。她們同樣是侯府庶女,尤其是秦知嫵這個侯府嫡出的女兒,要是出嫁時紅妝比不過庶出的。臉面往哪裡擱,那些相中侯府女兒的王侯之家,會不會因爲那些聘禮,望而卻步?
秦知嫵和秦知柔幾個有些後悔了,關顧着氣相王妃,把自己給忘記了!
從松香院出來,茯苓就忍不住看着知晚了,“姑娘,五姑娘那般對你,你爲何要幫她?”
知晚勾脣一笑,她是幫了她一把,以相王世子的爲人,娶了秦知姝後,會安安分分不拈花惹草,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秦知姝往後拈酸吃醋的時候不會少,那豐厚的陪嫁能讓她一輩子衣食無憂,確實實在幫她,可是對相王府來說,不爭不搶不貪墨,也能與鎮南王府相抗衡,不惹人懷疑纔怪呢,她從言語上激怒相王妃,也是爲了把相王府推到風口浪尖上,上回彈劾鎮南王府不守規矩禮節的,相王府首當其衝,她倒要看看相王妃是要遵守承諾還是要自食其言。
茯苓一知半解,她就覺得自家姑娘傻,人家對她不好,她還要幫人家,有些缺心眼。
回到檀香院,知晚進屋就發現屋子裡多了口大紅漆木的箱子,茯苓瞧得眼睛泛光,笑道,“幸虧有郡王爺的暗衛在,不然要奴婢去買香木,這麼一大箱子可擡不進來。”
知晚聽了好笑的看着她,“感謝可不是說說就算了的。”
茯苓連連點頭,臉頰微紅道,“一會兒奴婢給他們送些瓜子堅果去,整日待在樹上,肯定悶的慌,嗑瓜子最能打發時間了。”
知晚被她打敗了,扶了扶額頭,叫茯苓把箱子打開,知晚昨兒回來就想好了,皇后送了三十斤珍奇香木來,她要送三斤香回去,公公臨走前說了句,皇后喜歡梅花,言外之意知晚當然聽得出來,皇后要梅花香,知晚惡作劇的想,要不要給皇后來一兩,其餘后妃每人都比她的多?
最後想想還是打消了這想法,左思右想挑了六種香,珍貴與引蝶香不相上下,最重要的是這些香,不需要放在樹底下或者地窖裡藏個數月,這個朝代的香,香味濃郁凝滯,聞久了,還會頭暈氣悶,知晚打算制些淡雅綿長的香
。
知晚寫好香方,茯苓和白芍兩個人手不夠,又把柏香和竹香叫了進來,兩人懵懵懂懂,瞅着那些銅秤和石舀,眼珠子越睜越大,茯苓很機靈的把兩人拉到一旁,巴拉巴拉一陣教導了,大體就是知晚在調香,她們兩個是她的二等丫鬟,是姑娘信任的人,柏香和竹香兩個聽得背脊挺的直直的,她們這些做丫鬟的,最渴望的就是得到主子的認可,姑娘調香這樣的大事都讓她們知道,可見對她們的信任了,當即跪下表起了忠心,弄的知晚很無力,狠狠的瞪了茯苓一眼。
茯苓知道知晚最厭煩的就是人家朝她下跪,忙拉着柏香和竹香起來道,“好了好了,往後有話說話,不用下跪的,聽姑娘吩咐幹活吧,你們先出去把手洗乾淨進來。”
柏香和竹香兩個瞅着自己的手,很白皙,很乾淨啊,聽茯苓解釋說調香不能出一絲差錯,哪怕手上有汗液,也會影響香的香味兒,嚇的兩個丫鬟忙奔出去,險些把手搓掉兩層皮進來。
“沉香七兩二錢,棧香五兩,零陵香四錢,雞舌香四兩,檀香、麝香各二兩,藿香六錢,甲香二錢,龍腦香少許……上搗羅細末,煉蜜和勻,丸如豆大。”
葉歸越跳窗戶進屋時,就聽到知晚吩咐丫鬟稱量香木,“仔細點兒。香木多點少點,製出來的香丸味道差別很大。”
知晚想到前世自己背香方時,經常弄混香木的分量,手心沒少挨板子,如今教訓起丫鬟來,倒是得心應手起來了。
葉歸越躍身進屋,瞅着四個丫鬟忙活,幾個丫鬟見到他也不詫異,只是頭低低的,葉歸越蹙眉道。“先出去吧。”
四個丫鬟忙放下手裡的活。要跑出去,知晚氣道,“都給我回來!”
四個丫鬟回頭望着知晚,知晚則回頭瞪了葉歸越一眼
。“正忙着呢。你別搗亂。”
搗亂?聽到這兩個字。葉歸越妖魅的鳳眸也染上了絲絲流火,知晚撅了下嘴道,“這些香要在規定的時辰內調好。不然香味缺失,香氣就不夠純厚了。”
知晚及時解釋,葉歸越的臉色緩和了不少,但還是瞪着知晚道,“你要香木就去御香坊拿,犯不着替皇后貴妃制香。”
知晚被他打敗了,這廝張口閉口就去搶去拿,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當皇宮是你家呢,想要什麼拿什麼?”
葉歸越伸手捏住知晚的鼻子,俊美無鑄的臉上是一抹邪肆的笑,“你這腦袋瓜怎麼長的,連皇上叫我把皇宮當成自己家都知道,你是我的郡王妃,也要把皇宮當成你的家。”
知晚一張臉憋成青紫色,她敢發誓,這廝絕對不懂什麼叫客氣,這樣客氣的話她聽得少麼,以前上學老師會說,把學校當成你家,等你犯了錯,老師就會罵了,你當學校是你家呢,可惜敢反駁老師的人少之又少,沒那個膽量,要是換到他身上,知晚絕對相信,皇上要是如此罵他,他肯定會說皇上言而無信。
知晚扭頭瞅着葉歸越,“皇上對你是不是好的有些過分了?”
葉歸越瞅着知晚,好看的眉頭上揚,“皇上對我很好嗎?”
知晚白眼一翻,有些無力的反問,“這還叫不好啊?”
皇上對他好的沒邊了好不好,她不是沒見過皇上,皇上不是那種昏庸無能,被鎮南王把持,不敢不縱容他的皇上,他行事紈絝,打劫國庫,搶御花園,皇上都沒說什麼,反而是聽到徐公公說她有兩個孩子後,勃然大怒,要不是真心顧忌他的名聲,皇上會生氣纔怪呢。
想到昨兒的事,知晚還是想不通,挨着葉歸越坐下,輕聲道,“昨天我在皇宮見到了徐公公,他曾在上陽村見過我,知道我有兩個孩子,昨兒皇上龍顏大怒,差點要殺了我,今天卻忽然賞賜我一堆東西,是不是你向皇上說了什麼?”
葉歸越望着知晚,見她那雙清冽水眸露出疑惑,他也納悶了,他今兒來就是想問問皇上對她的態度忽然轉變是何緣故,沒想到先問出口的是她,葉歸越輕搖了搖,知晚訝異了,竟然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我爹問過徐公公,皇上送賞賜與我,不是要我幫四皇子求情,那還能是什麼別的事?”
葉歸越坐在那裡,眸光輕斂,忽然眸底一閃,又低沉了下去,要是昨晚刺殺兩個孩子的刺客是皇上派去的,他明知道那孩子是她生的,爲什麼沒有下手,反而派了徐公公送一堆賞賜來,這未免也太奇怪了些,葉歸越不懂皇上在搞什麼鬼,見知晚擔憂,便捏着她的臉笑道,“放心吧,沒我的允許,皇上不會殺你的
。”
知晚扯了下嘴角,拍着他的手道,“皇上殺我還要你同意,到底誰纔是皇上啊?”
“他要是敢殺你,我就搶他皇位。”
“……我看皇上不殺我,你遲早也會搶他皇位。”
“……你不喜歡當皇后?”
“……你見過哪個皇帝只有一個皇后,沒有妃嬪的?”
“……沒有。”
“……那我幹嘛要喜歡,當皇帝有什麼好的,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大事小事全要管,建個宮殿還被人彈劾,一不小心就遺臭萬年了……。”
反正知晚覺得當皇帝是天底下最苦最累的活,明君是那麼好做的麼,要她說做個王爺最好,有點權力有點錢,既不用擔心被人欺負,也沒有皇上那麼大的壓力,還可以爲國出力,多好啊?
有點權力有點錢?葉歸越聽着知晚的話,滿臉的黑線。有點錢能滿足她嗎?不被欺負的王爺是尋常的王爺嗎?他怎麼聽着這王爺隨時能取皇帝而代之,就看他媳婦樂意不樂意了?
知晚望着葉歸越,修長的睫毛恍若蝴蝶雙翅,輕輕震顫,“你不會真想當皇帝吧?”
葉歸越看着知晚,輕點了下頭,說起他小時候的事,某貨小時候覺得世上最厲害的就是他父王了,在府裡一言九鼎,誰都不敢吭聲。百官見了要卑躬屈膝。後來他見到了皇上,自己頂天立地的父王要俯身行禮,他就立志要做皇帝,立志要比他父王厲害。那時候他才三歲。
知晚聽着某郡王的雄心壯志。三歲就想當皇帝。慶幸自己沒喝茶,否則肯定要被嗆死過去,知晚腦中想出一副畫面
。這廝當着衆人的面跑到鎮南王身邊拽着他的衣服,奶聲奶氣的喊,“父王,將來我也要做皇帝!”
鎮南王抱着他,捏着他的鼻子大笑,“我兒就是有志氣!”
文武百官,皇帝,皆吐血而亡。
其實知晚想的不錯,葉歸越還真是當着一羣文武大臣和文遠帝的面說他長大要當皇帝的,鎮南王的反應也相差無幾,只是文遠帝和文武百官沒說什麼,畢竟那會兒葉歸越才三歲大,大家只當他是敬仰文遠帝,覺得他威風,比自己的父王鎮南王厲害,那會兒文遠帝還抱着他問,“朕比你父王厲害?”
你猜這貨是怎麼回答的,竟然大言不慚拍着小胸脯道,“等我長大,比你們都厲害。”
奶聲奶氣的小娃,粉嘟嘟的,說着這樣霸氣十足的話,怎麼看怎麼搞笑,沒人當是一回事,一笑置之。
等葉歸越越長越大,越來越霸氣,打架鬥毆,從不落人後,誰都敢打,什麼禍都敢闖,文武百官纔想起他說的那句想當皇帝的話,那會兒纔剛剛立太子,太子威風凜凜的跑到某貨跟前得瑟,奚落他妄想做皇帝,結果被一頓胖揍,打的鼻青臉腫的,險些被活活打死,太后皇后震怒,一定要殺了葉歸越,只是鎮南王在朝中勢力很大,殺他的兒子,誰敢啊,打幾十板子就差不多了,有人就拽着他敢打太子,還說過想做皇帝的話,求皇上把這個謀逆的萌芽掐死,皇帝無可奈何,爲了說服百官,葉歸越沒有機會當皇帝,才幫他系的紫繩,結果,紫繩還真的繫上了。
當時,整個朝堂都轟動了,一定要處死他,鎮南王很直接,直指文遠帝,說他成心想害死他兒子,用個什麼破紫繩就說他兒子會當皇帝,文遠帝那會兒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鎮南王也不多說什麼,既然皇上認定他兒子會謀逆,他乾脆把自己兒子丟皇宮裡,寸步不離他的視線,文遠帝竟也默認了。
那三天,葉歸越把皇宮鬧得雞飛狗跳,太監宮女見了他就跑,文遠帝頭疼的恨不得把他丟老遠,結果三天後,葉歸越在御書房,坐在他龍椅上,趴那裡裝皇帝批閱奏摺,瞅着那一大摞的奏摺,忽然覺得當皇帝真不好玩,就用力扯紫繩,誰想,竟把紫繩給拽了下來。
帝王繩的傳說由來已久,繫上紫繩有帝王命,系不上那就當不成皇帝,葉歸越將來不會當皇帝,那對皇上就沒什麼威脅,文武百官也就沒揪着他不放,鎮南王就把自己的兒子領回家了。
知晚以前從不迷信,可是她忽然從前世魂穿到這裡,有些東西她不信卻也沒法解釋,比如塵兒手腕上的紫繩,她就不知道無緣大師什麼時候繫上的,爲什麼會若隱若現,知晚望着葉歸越,她怎麼覺得他把皇位看的很淡,有也好,沒有也罷的感覺,不然要是一心想謀奪皇位,就不會這般高調的鬧得人盡皆知了,還在明知道塵兒會是他絆腳石的情況下,留着他,他明擺着是愛美人勝過愛江山啊
!
不過不排除他是鄙視塵兒太小,不足矣對他構成威脅,不過知晚相信他不是那種食言而肥的卑鄙小人,便拋開這事,問道,“你來找我有事?”
葉歸越瞥着知晚,蹙眉道,“她借你的手謀害我,你還幫她?”
知晚一聽就知道他再說秦知姝,便笑道,“可不止我一個人在幫她,最主要的那把火可是冷石添的。”
冷石站在樹杈上,忽然一個噴嚏打了,直揉鼻子,“誰在想我?”
冷木翻白眼,“想你纔怪,是有人罵你。”
知晚說的坦然,葉歸越捏着她的臉頰,無奈的笑道,“暗衛還不是依照你的意思行事,你要沒那個意思,他會搭理相王妃?”
知晚輕聳肩膀,手撫摸上他胸前的衣襟,金絲銀線繡成的圖案,格外的精美,“與其說是幫五妹妹,不如說是幫我自己吧,堂堂越郡王,不可一世,又與相王世子矛盾頗深,同娶侯府女兒,聘禮怎麼也要爭個高低上下吧?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葉歸越眸底閃過一抹淡笑,比曇花還要美,知晚竟看愣了神,葉歸越喚了她兩聲,她都沒反應,某男的臉就黑呼成墨炭了,長臂一攬,就把知晚抱在了懷裡,湊上去就要輕薄知晚,知晚回過神來,忙用手推攘着他,一邊還用眼睛去看茯苓白芍她們,好巧不巧,四個丫鬟正望過來,眼神碰撞,都齊齊鬧了個大紅臉。
幾個丫鬟再待不下去了,忙丟了手裡的活,逃命似地跑了出去,知晚更是羞意滿懷,輕搖脣瓣,嬌嗔的瞪着葉歸越,“我們還沒成親呢!”
葉歸越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的,見她這般嬌美,竟有些忍不住了,壓住心底那份躁動,俯身在知晚嬌豔欲滴的脣瓣上輕啄了一下,才道,“下次再盯着我看,可就不止這麼簡單了。”
知晚聽得先是一怔,隨即嬌怒的把臉撇過去,嘟嚷道,“不就長的稍微美了那麼一丁丁點兒嗎,有什麼得瑟的,還不給看,有本事出門罩上面具啊,給本姑娘看本姑娘還不樂意看了,塵兒可一點不比你差,等他長大了,哼
!”
原本知晚的嗔怪之言,葉歸越聽着還很舒坦,後來知晚越說他的臉就越黑,知晚說的是塵兒,他想的卻是塵兒的爹,兒子肖父,塵兒長的美說明了什麼,說明他爹也美啊,而且不比他差,葉歸越憋着一肚子火氣,把知晚的臉掰正對着他,眸底閃過一抹流火,“你有沒有想起塵兒的父親是誰?”
話題蹦的有些話,知晚有些轉過不神來,輕眨了兩下眼睛,蹙眉望着他,“不是告訴過你塵兒的爹死了嗎?”
“你說的是可能!萬一沒死呢!”
“……萬一沒死?我怎麼知道萬一沒死怎麼辦?!”知晚的臉被握的有些疼,沒好氣道,“要是沒死,他肯定會尋上門來,豈會任由我嫁給你,而且還帶着他兩個孩子嫁給你?”
“……萬一他明天尋來怎麼辦?”
“……你的萬一是不是太多了些?……你的擔憂是有道理的,要是真尋上門來,我肯定嫁不成你了。”
“他要敢來,我活剁了他!”
“……我有些懂爲什麼塵兒會當皇上了,肯定是因爲你殺了他爹,他替父報仇……我是胡說八道的,你放心吧,塵兒的爹就算還活着,他也不會找來的。”
葉歸越蹙眉望着知晚,關於兩個孩子的事,知晚告訴過他一些,其中也有部分隱瞞了,他派人去查也查不出來什麼,“你確定他不會回來找你?”
知晚鎮定的點了點頭,她有種預感,塵兒的爹不會來找她,死了肯定不會來找她的,活着的話,一般人敢來給他戴綠帽子麼,再活了,塵兒的爹不是要出家做和尚嗎,應該也不認識她,怎麼知道她是定遠侯府上的,她也不認識他好麼!
葉歸越見知晚說起塵兒的爹,沒什麼太大的表情,也沒有想見他的想法,心裡舒坦多了,就聽知晚問道,“你問我塵兒爹的事,我都說了,你還沒告訴前些時候,你滿大越找的那姑娘是誰呢,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