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三個鋪子之後,徐公公就一個感覺,銀子不夠用啊,幸好這裡是‘女’兒家喜歡的東西,不買沒關係,不然怕是連皇上都得丟臉,忙下了臺階。
上樓的臺階與下樓的臺階還是分開的,到了一樓之後,便見到一道‘精’美的柵欄,‘門’口有丫鬟把手,專‘門’檢查令牌,才許進苑。
過了兩道‘門’,才進的南苑,進了南苑,左相就眼尖的發現南苑腳下種的是仙人掌,有些不解,丫鬟笑着介紹道,“南苑主要用來招呼大家閨秀,怕圖謀不軌之徒爬牆進來,種上這些仙人掌,便是以防萬一之用。”
右相冷汗涔涔的,四五米全部種上仙人掌,這誰要是不小心進來了,不得扎個千穿百孔啊?
等進了園子,大家眼睛倏然一亮,那是一種驚歎,震驚之‘色’,他們以爲最美的便是皇宮了,與南苑一比,竟是小巫見大巫了。
亭臺樓閣錯落有致,假山奇石,珍奇‘花’卉,就連腳下的路都格外的輕快些。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女’紅廚藝……
一個大家閨秀應該會的,這裡都有。
比如琴苑,有兩名琴師在,具是當世大家,在琴藝造詣上首屈一指,一旁有屋子專‘門’售賣各種琴。
丫鬟笑着介紹道,“有兩位名師坐鎮,大家閨秀們若是覺得琴藝不‘精’,可以跟着學習,有半月,有一月,有半年,算是開班授業。”
逛過琴苑,再去棋苑,同樣是兩名先生坐鎮,因爲是南苑,都是‘女’先生,也可以跟‘女’先生學習,而且‘女’先生一次只招收十名學生。
書苑、畫苑……都是大家。
就連騎‘射’項目都有,都是開班收徒的。丫鬟告訴大家道,“其實各類師父有四名,輪班教授。”
文遠帝越看越是驚歎,這是中規中矩教學的。餘下的便是遊玩了,投壺,放紙鳶,還有各類吃食,就是供大家閨秀玩累了餓了吃的,文遠帝就見到了冰淇淋,果酒,各種名茶、‘花’茶。
尋了涼亭坐下,丫鬟拿了菜單來,讓文遠帝挑。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個立在湖中心的大宮殿,三層高,最高一層,輕紗嫋嫋。
正吃着的時候,忽然一陣悅耳鼓聲傳來。遠處,空地上,不知何時立起了好些大鼓,此刻好幾名姑娘在翩翩起舞。
沒有伴奏,只是用腳和披帛震出來的聲音。
很快,鼓旁就聚集了好多人,把文遠帝的視線給擋住了。只好丟了吃了一半的冰淇淋,邁步過去。
舞姿婀娜,卻不失剛毅,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七位大家閨秀彎腰,頭朝下。‘露’出腳上的銀質鈴鐺,輕輕晃動,真叫人悅耳的同時不忘替她們捏把冷汗,別把腰折了啊……
徐公公驚歎道,“是霽寧郡主她們。早前就聽琉華公主說霽寧郡主在和六位姑娘訓練舞蹈,原來是爲了南苑表演啊?”
左相也連連點頭,“這舞姿不凡,竟是比七仙舞還要人驚歎。”
一曲畢,七位姑娘躬身行禮,飄然離去,竟是讓一羣世家少爺魂牽夢繞,互相打聽都是誰和誰。
舞曲剛沒,一陣飄渺的歌聲傳來:
荒蕪的旋律許久無心彈
念舊的琴絃牽掛你指尖
夢裡長相思淚漣漣
梅‘花’飄落太湖石前
勿登高樓溫柔望穿風寒
落單的鴻雁一去忘歸返
九九重陽茱萸又‘插’遍
十年塵霜落葉默默嘆
新浴的牡丹仰慕你容顏
梅‘花’紛飛舞出你嬌‘豔’
知我心者隨風去
過海八仙怎如何度一生情緣
……
歌聲旖旎動聽,讓人停步,生怕擾了這清韻的歌聲,甚至踮起腳尖,想看看是誰能有這麼美妙的歌喉?
徐公公看文遠帝想去,便使了丫鬟問,丫鬟爲難道,“那地方是專供大家閨秀遊玩的,偶爾會對世家少爺開放,今日暫不開放。”
文遠帝蹙了下眉頭,徐公公就知道皇上不大高興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有什麼地兒是皇上去不得的,只是他喊了好幾聲皇上,這丫鬟不會不知道,定是仗了郡王爺的架子,皇上難得出來一趟,今兒怎麼也得叫皇上玩好了,當下道,“搖了船,去那兒瞧瞧先。”
丫鬟沒輒,只好同意了,問他們是願意乘船過去,還是走地道過去,徐公公瞥了那三層高樓一眼,嘖嘖讚歎,吩咐撐船。
這個湖有七分之一種滿了蓮‘花’,品種不一,美得讓人驚歎,看種類,竟是不比皇宮裡的少,文遠帝撇了徐公公一眼,徐公公縮了脖子,沒敢吭聲。
下了船後,文遠帝擡頭便看到樓匾上的題字:千嬌閣。
樓前,有八個模樣清秀的丫鬟垂手而立,盈盈俯身,聲音宛如空谷鶯啼。
徐公公伺候文遠帝上前,進了一樓,饒過山水美人屏風後,又行了幾步,眼前豁然開朗。
只見眼前是一個大浴池,白‘玉’修葺,池水清澈見底,池面上漂浮着點點‘花’瓣,徐公公就不解了,“這又不是溫泉,做何用?”
丫鬟忙回道,“主子將這池取名泳池,做鳧水之用,供大家閨秀游水嬉戲。”
徐公公蹙眉,尋常大家閨秀都下水的,怎麼還‘交’鳧水啊,就和丫鬟笑談了幾句,丫鬟也不瞞着,笑道,“主子說咱們大越的姑娘身子嬌弱,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尋常拿的最重的東西,不定就是頭上的金簪‘玉’飾,這樣的身子骨太差了,要加強訓練,鳧水就是一個極好的活動,既能打發時間,又能提高身體素質。”
徐公公輕點了下頭,這倒說的不錯,見那邊兩個丫鬟抱了東西擱水裡,那東西竟不沉下去,倒是稀奇了,“那是什麼?”
丫鬟忙回道,“那是鳧水用的,架在上面,就不會沉水。”
左相嘖嘖讚道。“想法很不錯,只是這千嬌閣在南北苑之間,大家閨秀在這裡鳧水,萬一被人闖了進來。豈不是誤了人家清譽?”
丫鬟笑道,“左相大人放心,千嬌閣乃‘精’鋼所建,只要守好‘門’窗,任是誰都闖不進來,‘門’窗上的窗紗乃天蠶絲所制。”
倒‘抽’氣聲傳來,左相、右相險些暈倒,‘精’鋼、天蠶絲,這也太奢侈了吧?!
一定要彈劾!
文遠帝也有怒氣,有種想把千嬌閣拆了看看用了多少‘精’鋼和天蠶絲的想法。
出了一樓。邁步上二樓,二樓要清雅的多,但是清雅中又有些不同,好多張桌椅,上面擺了‘玉’質錦盒。徐公公伸手拿出來一看,一溜煙青‘玉’,好奇的睜大了眼睛,“這是?”
丫鬟眨巴一雙眼睛,眸底皆是笑,“這個叫麻將,供消遣之用。那邊還有撲克。”
徐公公咋舌,有些像是賭博,只不過比賭坊高級的多,可以叫吃的,也可以喊喝的,難怪要準備地道了。這要是划船,還不得撒了啊?
三樓沒有什麼,就是一羣舞娘在跳舞,給人登高望遠的。
遠遠的,就看到南苑北苑。右相‘揉’了‘揉’眼睛,指着南苑一顆紅繡球,笑道,“這是拋繡球招親?”
丫鬟解說道,“那是蹴鞠遊戲。”
右相臉有些微紅,不過也不窘迫,這裡的東西着實新奇,也不知道郡王妃‘花’了多大的心思,忍不住道,“一會兒得多買些檀香木的牌子纔是,一個大家閨秀能學到的,這裡都有。”
這樣的地方,肯定爲貴‘婦’大家閨秀們所鍾愛。
而另外一邊,北苑則與南苑區別很大,也不是特別的大,琴棋書畫等倒是與南苑對稱,不過北苑風格雄渾,與南苑的嬌柔不同,文遠帝擺手道,“去北苑瞧瞧。”
下了樓,撐船過去。
走過假山小道,賞過奇珍異卉,從抄手遊廊過去,進了月形拱‘門’,變瞧見廣場上七八匹駿馬奔馳而過,爲首的可不正是元皓,楚沛等人,意氣風發。
徐公公就有些不解了,這麼這裡還設了馬場,太‘浪’費地兒了,丫鬟變解釋道,“不‘浪’費,馬廄裡養了百匹良駒,每十日舉行賽馬比賽,供世子少爺們遊玩,主子說,我大越朝人擅於騎馬者不多,這樣可以‘激’勵大家。”
文遠帝點點頭,“着實不錯!”
再往前走,就是男子蹴鞠的地方,見他們把一顆球搶來奪取,文遠帝的腳也有些癢癢了,恨不得上場去踢一場纔好。
北苑也有吃的地方,地方雅緻,酒樓上書寫着:忘歸樓。
邁步進去,就聽二樓傳來大笑聲,“天藍藍,海藍藍,一杯一杯往下傳。”
“天上無雲地下旱,剛纔那杯不能算。”
左相聽着眉頭一蹙,這聲音怎麼那般耳熟,再一聽,可是自家那頑劣兒子嗎,竟然跑來喝酒來了!
右相見左相皺隴眉頭,大笑道,“看來以後自家小子尋不到,來這裡尋準沒錯。”
小廝迎上前來,恭謹道,“幾位客官請進,是在樓下用餐,還是樓上用餐?”
徐公公就不解了,能來這裡的不是家財萬貫也進不來啊,怎麼還分樓上樓下了,“有什麼區別?”
小廝恭謹回道,“樓下客人來往,怕擾了清淨,樓上包間雅緻,也隱蔽些,若是想臨水,還可以進內院,學着古人曲水流觴。”
文遠帝一聽,來興致了,“那便去內院用餐。”
小廝忙請了大家朝後走,饒過曲折的青石地板,眼前豁然開朗,潺潺流水,青翠印簾,水裡還有魚兒再歡快的擺着尾巴。
後院有三個涼亭,由岔道抵達,剛剛好在溪水上,可在涼亭內用飯,也可在溪水旁,真真是叫人大爲驚歎。
徐公公望着文遠帝,輕聲道,“皇上,是在亭子裡同飯,還是在溪邊用飯?”
文遠帝瞅了瞅左相右相,跟他們兩個,能玩的起來,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還差不多,“就在亭子裡用吧。”
小廝隨伺在一旁,麻溜的把菜單奉上,文遠帝點了七菜一湯,徐公公站在一旁,心咯噔咯噔的跳着。等文遠帝挑飲料的時候,正好看到第一種:心痛的感覺。
價格不便宜,十兩銀子。
文遠帝要了一杯,然後把菜單給了小廝。小廝把菜單給左相,左相嚇了一跳,皇上吃飯,他只能看着好麼,忙搖頭,文遠帝笑道,“今天不分君臣,你們也坐下,挑些中意的菜。”
兩位相爺受寵若驚啊,趕緊謝恩。一人挑了兩個菜,要了些酒和冰淇淋,便讓小廝下去準備了。
那邊,兩個丫鬟端着茶具過來,還有小廝抱着個木頭過來。瞧的人新奇,等木頭往桌子上一放,再把酒水擱上時,徐公公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這般方便,轉着吃,這麼大的桌子。就不必起身夾菜了。”
再看丫鬟拿了六塊帕子過來,整整齊齊的疊在木匣子裡,上面還繡着蘭‘花’,徐公公懂,這是給人擦嘴用的,而且帕子是綢緞的。有些咋舌了,“這也太奢侈了吧?”
一路解說過來的丫鬟,面帶輕笑,“確實奢侈了些,但是必不可少。總不能讓客官一嘴油的走啊,主子已經在研製最柔軟的紙,會代替這些帕子用。”
說完,丫鬟問,“幾位客官可要聽曲子?”
文遠帝點點頭,丫鬟就從拿了一本曲單過來,單子上明碼標價,“五兩銀子,曲子五首。”
就是一兩銀子一曲。
文遠帝點了三首曲子,丫鬟拿下去,很快就有人抱琴過來了,不是在涼亭子裡,而是在溪水邊,清澈溪水邊,有琴聲,遮紗美人相伴,感覺有些飄飄然。
很快就端了菜上來,上菜的速度很快,很快文遠帝就品嚐到了心痛的感覺,看那清澈的樣子,左相和右相還大爲誇讚的一方,等文遠帝一嘗,眉頭一扭,徐公公就在一旁,“皇上,您心痛了嗎?”
文遠帝差點奔潰,“十兩銀子就買了一杯白水,誰不心痛?”
左相、右相低着頭,若是細細看,可發現兩人的肩膀在抖,默默的端起跟前的茶喝起來,又怕惹的文遠帝不快,硬是忍了。
徐公公忙道,“皇上,今兒的收入全部用作餉銀呢。”
文遠帝臉‘色’這才大好,待徐公公驗毒後,便吃起來,連連點頭,“着實不錯,不比御膳房的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左相和右相也連連誇讚,想着一會兒得讓人買了令牌去,這裡只怕以後會常來,不過這後院來不起啊,價格比二樓貴了三成,一頓飯下來,就貴了三十多兩銀子啊!
興致勃勃的用餐,遠處有聲音傳來,醇厚如泉,“這北苑名字似乎不夠響亮,不像是正名,怎麼也不取個?”
有附和聲傳來,“好像是等鎮南王和皇上游玩過了,等二人賜名呢,這地兒好是好,就是太貴了。”
“我覺着還不錯,這地方不是一般人能來的啊,我方纔去晚了一步,四位棋藝大師的課都招滿了,我要想學,得下下個月。”
“我的也是,琴藝大師的琴課,下個月才輪到我,還只有半個月,不過值了,平素我們想見他們一眼,都見不到呢。”
“據說偶爾還會請當朝大臣來講課呢,不知道會不會請鎮南王來教習兵法?”
“怎麼不會,上面說好了,鎮南王一年少說也會來講六次。”
“若非家裡不許,我還真想學習醫術呢,不需要束脩,不需要掏銀子,就可以學習醫術了,而且招手的名額多,有三十名呢,分上下午,就是六十了。”
文遠帝聽着,左相也訝異了,怎麼琴棋書畫就要束脩,學醫就不要呢,便問丫鬟,丫鬟也不知道,便望着小廝,小廝笑道,“學醫需要持之以恆,還要跟着先生上山採‘藥’,多從窮苦孩子中挑選仁厚老實的人教授,將來進可入太醫院,出能開‘藥’鋪替人治病,乃是大善之舉,便不收錢財了。”
左相點點頭,“請當世大臣授課又是怎麼回事?”
“來學習的都是未曾入朝爲官的學子們,敬仰當世大臣,便請他們得空給學子們說說爲人處世的道理,教他們爲國爲民,主子說這是講座,”小廝說完,又道,“已經請了國子監祭酒,陳大人會在本月十五講課。已經在出售入場捲了。”
徐公公愕然了下,問道,“入場卷多少錢一張?”
“不貴,五兩銀子一張。只有兩百張,這樣的機會一個月也不一定有兩次。”
文遠帝點點頭,“着實不錯,每月舉辦個兩回正好。”
一刻鐘後,用完午飯,小廝就問他們要不要對弈一番,文遠帝心情不錯,就和左相廝殺了一局,半個時辰後出了忘歸樓,走出去。就聽裴策舒展着胳膊道,“跑了幾圈馬,再舒舒服服的泡個熱水澡,被人那麼一捏一‘揉’,真是快活似神仙啊。明兒還,還,還……。”
“還什麼?”左相臉‘色’肅然,嚇的裴策大氣都不敢出,暗叫倒黴,爹怎麼來了,還是陪着皇上一起來的。
裴策忙上前行禮。然後道,“方纔我們從浴室來,皇上,您要不要去沐浴一番?”
左相罵了一聲胡鬧,文遠帝攔住他道,“不妨去瞧瞧。”
左相蹬了自己的兒子一眼。要他前面領路,進了‘欲’樓,一樓已經滿了,便上了二樓,氤氳的水汽。還夾着淡淡的芬芳,讓人沉醉。
獨立的隔間,一個白‘玉’砌成的浴池,足課容納四人共浴,一旁放着梳妝檯,還有柔軟柔軟的躺椅,有小廝伺候在那裡。
文遠帝見了就覺得不錯,“今兒不妨我們君臣共浴一番。”
徐公公就覺得不妥,怎麼能這樣呢,小廝道,“最裡間是將浴池一分爲二的,樓上還有一分爲三的,可供老爺們挑選。”
這樣就不錯了,便又換了一間,皇上用一間,左相右相共浴一池,小廝道,“每位客人沐浴過後,這些水會換掉,浴池也會清洗,大可以放心。”
如此說來,那就沒什麼不放心的了,脫了衣裳,舒舒服服的泡澡,雖然不是溫泉,這水卻能一直保持一個溫度。
泡過後,小廝又幫着他們捏肩捶背,舒服的三人直哼哼,尤其是捏腳,那叫一個舒坦啊!
等他們出浴室,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神清氣爽,腳步都輕快了,徐公公笑道,“皇上,趕明兒您可得賞老奴一個恩典,讓奴才也來泡上一回。”
文遠帝聽得大笑,“賞!”
左相舒展着眉頭,“郡王爺這園子妙絕,雖然說是給世子少爺們打發時間用的,可每個地方都是啓發人上進的,就方纔那捏肩,也不知往背上塗的是什麼東西,渾身香香的,沒了汗臭味,還讓人‘毛’孔都舒坦了。”
徐公公笑着接口道,“方纔奴才打聽了,那是‘藥’,可護膚去疲勞,有多種選擇呢,據說三樓還有奢侈的牛‘奶’浴,泡出來,嘖嘖……。”
文遠帝扭眉,用牛‘奶’洗澡,這未免也太奢侈無度了,徐公公一見文遠帝不高興,忙道,“那牛‘奶’據說是從異族買來的,前面鋪子裡就有售賣的,據說味道很不錯呢,每天早上喝上一杯‘肉’牛‘奶’,身體健康,比吃燕窩還好,而且不貴。”
牛‘奶’腥味重,羊‘奶’還有羊羶味,誰愛喝啊?
徐公公這麼說,明顯是要文遠帝嚐嚐的,外面鋪子裡賣的是給大衆的,園子裡就有,便去要了一杯,沒有腥味,也沒有羊羶味,着實不錯。
又四處閒逛了逛,徐公公發現園子裡少說也有兩三百號人,還不加上琴樓和琴樓後院的人,算來差不多有五六百人。
正閒逛着,就有小廝上前稟告道,“皇上,王爺來了。”
文遠帝輕點了下頭,就見鎮南王龍行虎步的上前,無視文遠帝,直接走了,文遠帝的臉‘色’啊,都青了。
左相見鎮南王臉‘色’有些差,加上皇上又沒有穿龍袍,王爺當做沒看見完全可能,只是小廝稟告個哪‘門’子啊,正納悶呢,就聽小廝道,“王爺請皇上過去。”
文遠帝差點氣暈,無視他走了,還請他去說話,誰纔是皇帝!
可是氣歸氣,不去又不行,文遠帝一甩袖子,也邁步走了過去。
直接上了二樓,樓內有三名暗衛,還有四名掌櫃的,正拿了賬冊,垂手以立,態度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