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島,奪魂辛苦的在做木筏,梅二寶啃着野果,用樹葉擺放了一個很大的sos,只等着被人發現,然後救她出這破荒島。
萬年難得一遇的奇遇,穿越到古代,可不想這後半身就困在這荒島,太浪費青春了,太虛度光陰了。
“喂,木呆兼面癱帥哥,要不要躺下來休息一會兒?”梅二寶坐起身,手放在額頭擋住陽光問道。
奪魂看了她一眼,綁着木筏的動作未停下。“這座荒島不在月牙國範圍內。”
月牙國的冬季特別冷,要連續下三個月的大雪,這裡很明顯是夏季,陽光這麼曬人,奪魂做夢都未曾想到,跳進九瓏河,被巨浪打到一個不知名的荒島。
再次狠狠的剜了梅二寶一眼,眸中迸『射』出凌厲的冰光,都是這女人害得,女人果真是禍水。10nlk。
梅二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卻並不怕他,深知他不會殺了她,只要不對她人身攻擊,用眼神發泄發泄,她還承受得住。“不就是跨國家,有什麼大不了的。”
越說越沒音了,這裡沒飛機啊!
不過,對她這個初來古代乍道的人來說,去哪兒都一樣,什麼國家她都是陌生。
梅二寶偏頭看着自己擺的sos,這裡的人能看懂嗎?
嘔!糾結啊!
“閉嘴。”奪魂聲音低沉而冰冷,令人心中微寒。
“喂,你要對我溫柔點,你的孩子也許正在本小姐肚子裡生根發芽,你要是吼我,我一個害怕,你的孩子就與你擦肩而過了。”梅二寶將手中的野果砸向奪魂,正中額頭,野果四分五裂,果汁順着他的額頭流下,梅二寶心咯了一下,她這輩子把子都沒這麼準過,隨便一丟,就正中目標。
“梅二寶。”奪魂眼睛緊緊的盯着她,殺氣混合着暴戾的血『色』,猙獰殘虐的氣息散發在奪魂周身。 шшш.ttκд n.C ○
在他震懾而陰寒的目光,梅二寶只覺脊背寒氣直竄。
“我去幫你砍樹。”梅二寶蹭的跳了起來,拔腿就逃,身爲殺手的她擁有着無比敏銳的警覺,分辨得出真正的殺氣。14967626
御花園,雪珞抱着暖水袋,悠閒的晃悠着,天氣冷,她寧願坐在火爐旁邊發呆,也不願出來走動,今天,她剛剛卻檢察戚瑩的身體狀況,發現很糟糕,再不醒來,腹中的胎兒就要保不住,失去孩子的痛,她領教過,所以不想戚瑩也承受這樣的痛。
無論孩子的父親是誰,她是孩子的母親,天下任何一個母親,都不願見到自己的孩子出事。
她圍着御花園,走了十多圈,冥思苦想,想解救戚瑩的辦法,暖水袋都變成冷水袋了,依舊沒想出辦法,吹了幾個時辰的冷風加雪,回去之後,雪珞就病了。
看着病怏怏的雪珞,皇甫軒心疼極了,宮裡的御醫換了又換,雪珞都不讓看,急得皇甫軒想敲暈她。
皇宮裡的御醫,可是有兩把刷子,她怕被他們診斷出,她懷孕又流產的事。
“雪珞,別任『性』了,你生病了,讓御醫看看好嗎?”皇甫軒握住她發燙的手,都快要跪在地上求她了。
“不要。”雪珞撇開頭,態度很生硬,一副死都不給看的樣子。
“爲什麼?”不看病,也要給他一個爲什麼,否則皇甫軒不死心。
“『藥』太苦,怕喝『藥』。”雪珞找了個蹩腳的理由,小時候她身弱多病,不知喝了多少『藥』,這時候嫌『藥』太苦,怕喝『藥』,也太晚了。
“雪珞,這不是理由。”皇甫軒蹙眉,他還不瞭解她,只有三皇叔在的時候,她才吵着不喝『藥』,讓三皇叔喂她,在他面前,丫鬟送來『藥』,她接過來就喝,那叫個灑脫。
“我的醫術不在他們之下,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再說了,他們的診斷結果都一樣,風寒。”雪珞偏過頭,壓抑着咳嗽聲,反握住皇甫軒的手。“安心,我沒事,別看現在病怏怏的躺在牀上,睡一覺醒來之後,又生龍活虎了。”
“你都臥牀不起了,我能安心嗎?”皇甫軒蹙眉,又是不悅,又是心疼。
“誰說我臥牀不起了?我只是累,四肢有些才乏力,你若是不信,我立刻起來跑幾圈給你看。”雪珞剛撐起身,手一軟,又躺了回去。
“軒轅雪珞,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過重,皇甫軒懊惱極了,道歉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雪珞委屈的咬着被子。
“我都生病了,你還兇我。”雪珞的指控,對皇甫軒來說就是在他心裡狠狠的劃了一刀。島荒到穿葉。
“雪珞,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兇你,我這不是緊張你嗎?你讓御醫爲你診斷一下,好嗎?”聲音轉爲低嘆的溫柔,皇甫軒摟着她輕聲勸說。
雪珞見皇甫軒眉頭緊皺,溫柔的爲他『揉』着太陽『穴』。“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我真的沒事,沒必要讓御醫診斷,真的,如果你還不放心的話,你讓御醫給我開些治風寒的『藥』,我會乖乖喝『藥』好不好?”
雪珞懊惱極了,她沒事去御花園徘徊什麼?
皇甫軒對她的病很上心,上心的雪珞都不敢在他面前咳嗽,喉嚨癢得難受,偏偏又不敢咳出聲,只要她一咳嗽,皇甫軒緊張得跟什麼似的,害得雪珞都以爲自己得了絕症。
翌日,雪珞喝了幾口雞湯就喝不下了,皇甫軒勸她多吃點,雪珞不想讓他失望,又喝了幾口,實在是喝不下了,雪珞含了口喝雞湯,搖着頭拒絕。
“皇甫軒,你如今是皇帝了,政事要緊,你去忙你的,我這兒沒事,不用你寸步不離的陪着我。”雪珞臉『色』蒼白,綠眸也失去往日的光亮,人也瘦了整整一圈,原本就不豐潤的身體更加清瘦了。
這人啊!只要一病,無論大病還是小病,都顯得憔悴。
“沒事,政事我都交給三皇叔處理了,趁你生病這幾天,我也好卸下肩上的擔子,輕鬆幾天。”皇甫軒拿着錦帕擦了擦她的嘴角。
雪珞半躺着,自他當上皇帝,整天忙於政事,回到西宮滿是倦容,她看了都心疼。
皇甫傲是他的生父,理應爲他分擔,皇甫軒藉機爲自己放假,雪珞沒意見,甚至還在想,她這病拖個十天半個月,皇甫軒就能休息十天半個月了,隨即又想到君潛睦還在月牙國,還有戚悅的事,過不了多久葉雲也會參與進來。
多事之秋啊!
“每次生病都是你費心費力的照顧我,你生病我是有多遠躲多遠,你這樣以德報怨,我都有點無地自容了。”雪珞一臉愧疚的看着皇甫軒,小時候只要她一生病,皇甫傲忙,守在她牀邊照顧自己的總是他,所有的衣食住行都是親力親爲,而他生病,從來沒去看過他,只等他病好了出宮來陪她。
“什麼以德報怨?你會不會形容啊?說得好像你以前對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們是夫妻,你生病了,父母又不在身邊,我不照顧你,還指望誰來照顧你。”皇甫軒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
“宮女啊!”雪珞理所當然的說道:“皇宮裡的宮女太監這麼多,你養他們,不就是照顧我的嗎?”
“我不放心。”自己的妻子,自己照顧,交給其他人,皇甫軒還真不放心,沒生病就算了,生病的人最脆弱,除了要照顧她的身體,還要照顧好她的心,她原來就愛胡思『亂』想,生病了更一發不可收拾。
“有什麼不放心的?”雪珞吐槽。
“全是不放心。”皇甫軒低着頭,手裡還拿着盛有雞湯的碗,用勺子攪了攪,散了些熱氣,舀了一勺送到雪珞嘴邊,說道:“來,再多喝一些吧?”
“真的喝不下了,飽了。”雪珞偏頭,避開勺子,看着勺子裡的雞湯,捂住嘴搖頭。
“半碗都沒喝到,怎麼會飽呢?”皇甫軒不放棄。“聽話,你都瘦來只剩下皮包骨了,再不養胖點,抱在懷裡都抵人。”
“你可以不抱啊!沒人勉強。”雪珞有些生氣的說道,生病的人傷不起。
“雪珞。”皇甫軒板着臉。
“昨天你拿的碗都是小碗,今天你拿個大碗,小碗的兩倍,你要我怎麼喝完嘛!明天你是不是會直接拿個盆來。”雪珞指控,她雖病了,卻不傻,很明顯今天的碗比昨天的大,這傢伙爲了哄她喝雞湯,真是無所不用其計。
皇甫軒失笑。“不會,我保證不會拿盆。”
頂多他再換一個大點的碗。
雪珞伸手『摸』了『摸』皇甫軒的臉。“別總是絞盡腦汁哄我喝雞湯,你才應該多喝點雞湯,本來就夠瘦的了,你自己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我生病幾天,你反倒比我瘦得還厲害,別人會懷疑,到底是你病了,還是我病了。”
皇甫軒故意忽略去雪珞的話,欲開口時竹菊端着『藥』進來,皇甫軒把勺子放回碗裡,竹菊接過他手中的碗,將『藥』碗換給他。
“啊!救命啊!”雪珞拉高被子,生病真可怕,總是被他們『逼』着喝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她只是着了涼,不是染上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