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王守文就把自己的計劃跟滿星說了一遍。
如果這個小孩真的像祁太太說的那樣,思想成熟,那麼她就一定能聽懂他的建議和想法。
所以他在說完這些以後,認真地盯着滿星道,然後問她:“滿星小朋友,你願意這樣配合我,然後給你的媽媽洗刷清白嗎?”
滿星幾乎連想都沒有想地點點頭:“當然願意了,媽媽沒有虐待我,就是沒有。”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給你一個東西,你帶着它,不管去哪裡都要帶着,到時候就能澄清你媽媽的清白了。”
王守文從脖子下摘下了一個項鍊,然後掛在了滿星的脖子上。
滿星看着脖子上的東西,思索了一下,然後詢問:“叔叔,你給我的是竊聽器嗎?還是針孔攝像機?”
王守文忍不住笑笑,這小丫頭懂的還挺多的,於是揉揉她的小腦袋道:“這是竊聽器。”
“如果劉家人對你不好,他都能記錄下來,並且被我接收,當然了,如果劉家人說你媽媽的壞話,還有他們的陰謀,不用你偷偷轉述給媽媽,她也能知道,因爲我會通知她的。”
滿星再次詢問了一個問題:“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劉家那些壞蛋,派來害我媽媽的?”
這個讓他證明,還真的很困難。
王守文思索了一下道:“我以我的人格保證,我絕對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因爲我最痛恨的就是這些壞人。”
滿星道:“那我相信你,我們拉鉤。”
蘇阮站在樓上的窗戶,看着舞蹈室的一幕。
“看來他們兩個已經達成某種協議了。”
她扭頭看向祁世墨。
“這麼小就讓她們面對這些,有些殘酷。”
祁世墨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是有點殘酷,但是劉家以後還是要靠她們姐妹倆來守護,或許這也是她們成長過程中必須經歷的一次。”
“早點看清楚那些真相,早點明白人性的真實,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他微微眯着眼睛,不管是作爲這一次的祁世墨還是曾經的他,他的童年有太多不好的回憶。
那些回憶,那些教訓,深深地刻在他的骨子裡,讓他明白,在這個世上從來都沒有輕而易舉這四個字。
他現在只想守護他身邊的人,讓他們幸福簡單地度過一輩子。
一個月後。
很快就臨近滿月出院的日子。
這一個月時間裡,他們過得十分平靜,再沒有那些五花八門的記者來騷擾他們。
當然了,網絡上已久傳得沸沸揚揚,大家更堅持,一定是祁家動用自己的手段,將那些記者的嘴巴封住,不讓他們把他們知道的一切公佈出來。
滿月出院當天,幾輛豪車齊齊開往醫院,爲的就是接滿月出院。
除了祁家人之外,剩下的都是一排排保鏢。
大家驚訝地發現,劉家人居然沒有在這個重要的日子出現。
但人們往往都會同情,他們認爲弱者的一方。
他們開始揣測,正是因爲強勢的祁家和蘇家,導致劉家不敢來看望自家的。兩位小公主。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劉家兩位小公主在被祁家人接回去的第2天,就被豪車一起送往了劉家。
劉家人原本還想炒作,還沒有發出去的各種通稿已經作廢。
那些收了錢的營銷號,又立馬撰寫了其他文字,來表達劉家人對兩位小公主的疼愛以及期待。
滿星和滿月手拉着手來到劉家。
在看到劉家的別墅時,眼神裡是掩飾不住的失望。
這個家比起祁家,實在是太小了。
再加上沒有爸爸媽媽,她們每踏進這個房子一步,都覺得是在往無盡的深淵走。
姐妹倆手拉着手,滿眼都是恐懼。
“滿星滿月,快來讓大伯母看看。”
兩個人聽到這話,忍不住後退一步。
面前打扮的花枝招展,滿臉橫肉的女人,是他們的大伯母嗎?
大伯母怎麼看起來這麼可怕。
“怎麼還害羞呀,不要害羞,從今往後這裡就是你們家。”
大伯母說這話的時候,嘴巴忍不住撇了撇。
縱使之前她們做好足了心理準備,也一樣被嚇到了。
但這個時候她們再次鼓起勇氣,衝着面前的中年女人道:“大伯母好。”
大伯母冷哼了一聲,然後衝着旁邊一個傭人道:“你先下去吧,我有話要單獨跟兩位小小姐談談。”
傭人們離開後不算大的,客廳裡頓時只剩下她們兩個人,以及面前可怕的伯母了。
“你們倆給我聽好了,我找你們回來完全是形勢所逼,誰讓你們姓劉呢,你爸爸媽媽已經死了,所以劉家也沒了,你們以後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就要聽我的話。明白了嗎?”
滿星和滿月齊刷刷點頭。
誰知道眼前的中年婦女直接站起來,給了滿月一巴掌。
“死丫頭跟你們說話呢,跟啞巴了一樣,問你們,你們就用嘴巴回答。”
滿月被打了一巴掌,手背上全是通紅的巴掌印,她癟着嘴巴道:“聽明白了。”
滿星不甘示弱,衝着中年婦女大聲道:“你這個人怎麼打人呢?知不知道我姐姐剛從醫院裡出來沒多久,她的身體都還沒有恢復?”
大伯母冷笑了一下,看着她道:“喲,我還以爲我剛剛打的是你呢,原來你這個小賤蹄子纔是滿星,我警告你,剛剛你姐姐那一巴掌也是代你打的,來到這裡就給我夾着尾巴做人,收起你做大小姐的那一套。”
滿星握着小拳頭,憤怒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瞪什麼瞪,王嫂,把她們帶到後院去,那一盆衣服就交給她們洗了,洗不乾淨就不要吃飯。”
滿星在這時候嘴裡嘟囔了一句:“我們不會洗衣服,在祁家的時候,我們連碗都不會洗,媽媽什麼都不讓我們幹。”
“小賤蹄子,竟然敢頂嘴了,嗯?”
中年婦女一邊咬牙切齒地說着,一邊伸手去擰滿星。
“竟然敢頂嘴?還說什麼祁家,你現在住在劉家,骨子裡流的也是劉家的血,從今往後不許再提祁家,提一次我打一次。”
滿星被她擰哭了,滿月也在這時候大聲道:“你還是不是人?怎麼忍心對一個小孩子下手!”
女人笑了笑道:“是啊,我不忍心對一個小孩子下手,王嫂,看到旁邊的竹棍了沒有,我聽說你兒子不聽話,你也經常教訓他們,你就把他們當成你兒子,給我狠狠地打。”
“好的太太。”
王嫂撿起旁邊的竹棍,一竹棍抽在了滿星的胳膊上。
滿星的胳膊上立馬出現了一道長長的紅痕,這一棍子直接讓她尖叫起來。
“啊,好痛,你這個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