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的獎勵?是因爲他對小姑娘說了土味情話嗎?
顧延川摸了摸嘴角,傻乎乎地笑着。
他答應每天說一句,那豈不是以後天天都可以得到親親?真好呀。
盛北北跟着笑彎了眉眼,小傻瓜真的好純情啊。只是親一下嘴角而已,怎麼這麼容易害羞呀?讓她好想調戲他啊。
盛北北叉起一塊草莓遞到他的脣邊:“延川,給你我最愛吃的草莓。”
顧延川紅着臉小口小口地將小姑娘親手喂的愛心水果吃了下去,心裡甜絲絲的。這是她最愛吃的水果,她在他脣邊留下的吻就是草莓味的。
他好像也跟着愛上了這個味道。
不知不覺間,他們就這麼將那一盤水果吃光光了。顧延川全程沒有擡手,就好像真的失去了力氣,美滋滋地接受小姑娘的投喂。
當盛北北將盤子清洗完畢回來時,顧延川正趿着拖鞋要起身。
盛北北趕忙上前扶着他:“延川,怎麼不在牀上待着?”
雖說系統出品的藥丸已經將內臟修復完畢了,但後背還有一道口子呢。昨天才剛做完手術,爲了避免傷口拉傷裂開或者出血,最好還是不要隨便走動。
“我,我要去洗手間。”顧延川紅了臉。
盛北北表示理解:“我扶你過去。”
顧延川的臉更紅了,這,這這怎麼好意思呢?聰明的腦袋瓜裡拼命浮現電視劇中的場景,男主角受傷,女主角幫他脫褲子,扶着他上廁所。
哦,天吶,好羞恥啊。
恍恍惚惚地到了廁所裡,盛北北卻沒有要出去的意思,顧延川臉紅得像煮熟的蝦。
本就滿腦子黃色廢料的反派大佬此刻不由得想起種種無法描述的畫面,在洗手檯上,在浴缸裡,甚至就在牆邊……眸色變得暗沉,嘴巴呼着熱氣。
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好像就要從胸膛裡跳出來似的。
“小,小北,我一個人可以的。”
“是嗎?”盛北北故作不解,“可你的手不是沒有力氣嗎?”
“我……”顧延川支支吾吾,“我,我沒。”
不等顧延川說完,盛北北伸出纖細雪白的玉指,劃過他那結實的腰背,靈巧地勾住他的褲頭,輕輕一拉,露出了健康的小麥色肌膚。
顧延川的臉“轟”的一聲紅得快要滴血,彷彿有一輛小火車“轟隆隆”地從腦子裡開過,蒸汽從他的頭頂冒出,能聽到“嗚”的聲響。
見狀,盛北北湊近了他,對着他的耳朵輕輕吹了口氣:“延川,你還有力氣脫褲子嗎?”
啊!脫,脫褲子。
當着小姑娘的面脫褲子,那豈不是全都看光光了?
雖,雖然在夢裡更過分的事情都做了,但現實中的他們可是非常非常純情的哦。到目前爲止,也就只有牽手、擁抱和親親而已。
怎麼,怎麼能佔小姑娘的便宜呢?
顧延川結結巴巴:“有,有的。”
“我可以自己脫,脫褲子。”
啊!小北,快出去吧!他好怕自己會變成禽獸哇!
盛北北輕笑一聲,鬆開手指,褲頭彈了回去。
啪!
曖昧的聲音。
顧延川險些站不穩,察覺到越來越明顯的反應,慌忙側了側身子擋住盛北北的視線。
如果這是在夢裡就好了。他可以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裡,三下五除二剝光光,在每一個角落留下他們的氣息。
她會攀着他的肩,或快或慢地搖晃着。
啊,好期待哦~
“既然這樣……”盛北北捏了捏他那紅得冒熱氣的耳垂,“那我在外面等你哦。”
直到那香香軟軟帶着梅花清香的姑娘離開,顧延川心裡燃燒着的火勢這才稍稍降了些許。
他扭了扭身子,根本不敢看格外精神的小川川。
幸好,幸好,小姑娘沒有看到他的異常,否則肯定會覺得他是變態的。
心裡的小人默默地翻出《清心咒》,朗聲念給他聽。被小車車反覆碾壓的腦子顫顫巍巍地拿起掃帚和畚斗,兢兢業業地清理那些黃色廢料。
許是意識到這不是在夢裡,不可以亂來,小川川耷拉下了腦袋。
見他久久沒能出來,盛北北蹙起了眉頭。
雪球壞壞地笑了:“宿主,反派大佬可能在幹壞事哦。”
“什麼壞事?”順嘴問完後,盛北北這才反應過來雪球指的是什麼。
她無奈地點了點雪球的小腦袋:“延川纔不會呢。”
她還在外面站着,小傻瓜又怎麼會在裡面幹壞事呢?何況他那麼容易害羞,說不定連怎麼做壞事都不知道呢。
不過,他確實待了有些久了。
擡手敲了敲門:“延川,你還沒好嗎?”
“我,我快好了。”顧延川快速地解決了人生三急之一,麻溜地把褲子穿好。
從洗手間出來時,顧延川臉上還帶着餘熱。
盛北北將他扶到牀上躺下。
想到他昨天和今天都沒有洗澡,盛北北轉身回了洗手間,片刻後接了一盆溫水回來。
“延川,我幫你擦擦身子吧。”
顧延川:“!”
這這這,這多不好意思啊!原本偃旗息鼓的小川川有了重整旗鼓的趨勢,顧延川心裡的小人直接被煮熟,腦子也被廢料淹沒了。
“我,我可以,自己……”
見他羞澀不已,盛北北索性出手將他的上衣脫了。
顧延川:“!”
他像木頭一樣僵硬地杵在病牀上,腦子霎時一片空白。
啊!小姑娘脫了他的上衣!啊!被看光光了!啊啊啊!
盛北北用毛巾細緻地幫他擦拭着,顧延川像是在遭受什麼甜蜜的酷刑,既盼着時間再長一點更長一點,又盼着快快結束,免得她發現他的不對勁。
終於,盛北北幫他穿好了衣服,顧延川悄悄鬆了口氣。
她在他的耳邊低語,像妖精一樣,勾人得緊:“延川,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腹肌嗎?”
實際上,她方纔就想摸了,但怕他着涼。
純粹只是好奇,順便調戲調戲這個純情的小傻瓜。
不等顧延川回答,盛北北手探進他的上衣裡,纖細的手指落在他的腹肌上,輕輕戳了戳,順便畫了個圈。
“好/硬啊。”
顧延川:“!”
哦,天吶,夢裡的小姑娘也是這麼說的!
似乎想到了什麼,顧延川紅着臉解釋:“我,我這段時間忙着工作,所以腹肌從八塊變成了六塊。”
“那……”盛北北笑着摸了一把,“等你練到了八塊腹肌,再給我看,好嗎?”
他的聲音很小很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