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牀上的池北北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頭,睜開眼看到了一張油膩肥胖的面孔。
正是今晚酒局上的投資人——王興海!
身體傳來異樣,那是一種可怕的衝動。
池北北使勁掐住手心才讓自己勉強保持清醒,聲音還帶着些許顫抖,有種莫名的意味。
“王興海,你怎麼在這?”
王興海搓了搓胖乎乎的手,令人作嘔的目光在池北北身上流連,一步步靠近:“小美人,你就從了我吧。”
“你不要過來。”池北北掙扎着從牀上爬了起來,腳一軟跌坐在一旁的地板上。
王興海越發興奮了,猥瑣地笑了起來。
哎呀,小美人如此嬌軟可欺,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呢。
池北北坐在地上用手往後挪,直到靠在冰冷的牆上。
退無可退!
“你這麼做是犯法的。”
顯然,王興海也知道這麼做是犯法的,而且這種事他做了不止一次,但他一點事都沒有。
不是所有女人在受到侵犯後都願意報案的,尤其是混娛樂圈的,即使是受害者,一旦曝光,前途盡毀。
反正都失身了,還不如要點好處。
“美人,一個人在娛樂圈混很辛苦吧?”王興海試圖洗腦,“不如跟了哥哥我,我可以給你資源啊。”
“不要,走開!”池北北迴想着今晚的事情。
是了,經紀人給她的酒肯定有問題!
一定是池明初授意,否則經紀人哪敢把她送到投資人的牀上。
“美人,你一定很難受吧?哥哥來幫你了。”王興海說着便把上衣脫了,露出了肥蛆般的身體。
池北北當即往一旁爬去,卻在無意間瞥到了房間裡的攝像機。
毀了她的清白還不算,竟然還要拍照錄像。
當真是歹毒!
如果池明初的計謀得逞,明天迎接她的將是不雅照被瘋傳,成爲過街老鼠,要麼被這人渣要挾,淪爲玩物。
“嗯——”破碎的叫聲從嘴邊溢出。
池北北死死咬住脣瓣,血絲緩緩流下。
然而她的意識被一點點侵蝕,身子不爭氣地想要向這該死的人渣靠近,想要做出羞恥的動作。
爲什麼池明初要把她逼到這種地步?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就因爲她是假千金嗎?
她生來就揹負原罪嗎?她血液裡流着的就是髒的嗎?
都說她搶了池明初的人生,說她代替池明初過了十幾年的豪門生活,可她寧願自己只是個孤兒。
憑什麼要卑躬屈膝、百般贖罪?
她遭受的折磨難道還不足以讓池明初解氣嗎?
非要將她逼死纔算不欠池明初什麼嗎?
通往房門的路被王興海堵住,池北北決然地看向了陽臺。
既然沒了退路,乾脆死了算了。
反正這世界沒有人在意她。
死了就解脫了。
池北北跌跌撞撞地跑向了陽臺,王興海解皮帶的手頓了頓,大步跟了上去。
即將翻越欄杆時,池北北踉蹌了一下,沒能成功。
王興海逼近,肥碩的手就要抓住她。
池北北抱住欄杆,絕望嘶喊:“不要過來!”
不等她再次嘗試翻越欄杆——
砰!
“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