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阿文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吸星大法’,隨着身體的脹大,臉上也顯露出來的了恐懼,第一次,他在這小姑娘的身上,看到了比閻王爺還狠的勁兒!
黎向晚單手畫着圈,眼看着那六道輪迴路的圈圈越來越大,裡面散發出來的陰氣戾氣越來越濃,就連周遭的一些精靈都感覺到了異常的恐慌。
整個森林裡,地面都散發着微微的震顫,一隻只不受三界控制的小精靈躲在樹後,躲在深林,不敢出來,生怕自己惹惱了這個女人,把他們丟進那個可怕的黑洞裡,萬劫不復。
黎向晚也感覺到了小生靈們的恐懼感,但是她沒想傷害它們。
反手一個符篆丟到半空中,將這種震撼在小生靈們身上縮小了些,安撫着他們的情緒。 wWW⊕тт kan⊕c○
不僅是阿文嚇傻了,就連旁邊的徐甜甜,也懵了,她啥時候見過這種陣仗?
這是她不充會員就能看見的?
老天爺呀,她回去絕對可以跟家裡那些所謂的玄門中人好好的吹上一宿!
“停下!”阿文瘋了,聲嘶力竭的喊着。
黎向晚看得出來,這傢伙已經到了極限。
她晃了晃手裡的黑圈圈,像是一個大玩具一樣:“慫了?”
“快停下,你這瘋女人!”
“你知道我體內都是什麼嗎?”
“你這是要讓所有的人全都送死!”
阿文整個人滑稽的可笑,就像是一個充了氣的透明皮球,裡面充滿了黑色恐怖的氣體。
眼看着那些氣體一點點的撐着他的身體,隨時都要爆炸一樣。
黎向晚挑眉:“你體內?我當然知道,都是垃圾啊!”
她輕飄飄的說着,然後走到阿文跟前,伸出皙白的手指,做出要戳一戳的動作。
阿文連忙呵道:“別碰我!”
“碰你?呵,你渾身都是嘴,我還怕你咬我呢。”
她好看的手指晃了晃,居然在他身上畫出一個複雜的符篆。
“認識嗎?”黎向晚脣角噙着冷笑:“定身符。”
“它能讓你不爆炸,死不了。”
她說完,就看到阿文明顯的鬆了口氣。
結果黎向晚話鋒一轉:“但是,這輩子都這樣了哦!”
“永遠都是肥嘟嘟的,像個水球,爆不了,也死不了。”
“哎呦,真的是活活的難受死你!”
阿文聽了之後,恨不得原地爆炸,直接帶着黎向晚一起萬劫不復!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黎向晚俏臉一沉:“惡毒?我一個漂漂亮亮,善良可愛的小姑娘,被你說成是惡毒的女人?”
她不高興了,很不高興,晃着手裡的黑色光圈就要丟到阿文的身上。
阿文嚇得哀嚎一聲:“道長!道長!”
黎向晚冷颼颼的睨着他那一副慫樣:“無牙,你說你怎麼這麼想不開?”
“地獄裡不好麼?非要來人間湊什麼熱鬧?”
“你知道我是誰?”阿文被黎向晚說出名字的時候,瞬間傻了眼。
“怎麼?好奇我怎麼知道你身份證上面的名字?”
黎向晚冷哼一聲:“怎麼?你身份多了不得?別人不能知道?”
“不過就是一隻在地府裡面負責吞噬陰氣戾氣的怪物,還以爲自己是特工了?”
“玩兒潛伏呢?藏着身份,還給自己取個挺文雅的名字。”
被黎向晚戳穿了身份,無牙已經徹底的服了。
他現在不能動,也不敢動,生怕這瘋女人隨時把他給爆了。
“你在人間作惡多端,沒少害人吧?”
“吸食了不少人類身上的氣息,違反了地府的規矩。”
“只要我把你丟回去,你這輩子,都別想再安生了。”
無牙沉默片刻,突然眼中迸射出一抹最後的倔強:“你這個瘋女人!”
“我跟你拼了!”
他突然間瞪大了眼睛,渾身上下的嘴巴在這時候突然全都閉上。
似乎是在聚集着什麼氣息,身體內的黑色氣體也在逐漸的凝聚到他心口窩的位置。
黎向晚往後退了兩步,眼底一抹狡黠閃過。
眼看着,一顆墨綠色的柱子在他心口窩的位置逐漸凝結而成。
逐漸的從花生粒大小聚集成了拳頭大小。
突然,無牙大吼一聲,將那顆珠子吐出體外。
他猩紅的雙眼死死的盯着那顆拳頭大小的墨綠色珠子,口中唸叨着什麼。
黎向晚掏了掏耳朵,不想聽這些旁門左道的咒法。
卻也可以感覺到,那珠子在一點點的虛弱自己的剛剛的術法。
“哈哈哈,瘋女人!”
“敢抓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無牙眼看着珠子已經開始吞噬黎向晚的術法,整個人又開始囂張起來。
他突然對着珠子大吼一聲:“吞了這個女人!吞了她!”
珠子彷彿是聽懂了無牙的話,全都般大小的東西,居然可以散發出讓整個山林晝亮的光芒!
但是黎向晚並不着急,只等着那珠子的光更加亮一些。
珠子盤旋在黎向晚的周身,一點點的吸食着她身上的氣息。
而黎向晚看了眼珠子,擡手觸碰了一下,一股刺骨的冰涼感入體。
此時,她纔不急不緩的開口:“你再不來,這珠子我可收了?”
話音剛落,一道細細的影子突然從身後竄了出來。
衆人還都沒看清的時候,它衝到了珠子跟前,直接將它吞了下去!
隨即,大家就看到一條粗壯的蛇盤旋在地上,扭動着身子。
“噎着了?”黎向晚上前踢了一腳騰蛇:“你吃自己的東西也得喝點水順下去?”
騰蛇大口的喘着氣,好不容易將自己的妖丹奪回來,又被這女人給損了兩句。
它那雙眼直直的看着黎向晚,信子吞吐着,似乎是在反駁她的話。
當無牙看到騰蛇的瞬間,整個身體都僵硬了。
“不、這不可能!”
“它怎麼來了?你、你和它什麼關係?”
騰蛇突然直起身子,對着無牙吐出一口綠色液體。
‘啪嗒’一聲,無牙臉上的牙齒開始掉落,一顆接着一顆。
幾乎是半分鐘,無牙就像個被奪走了假牙的老太太,臉乾癟着,滑稽可笑。
黎向晚上前拍了拍騰蛇的頭:“行了,好歹給人家留一副假牙喝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