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歪着頭想了半天:“你是說,兇手是怕被保潔發現?”
黎向晚搖頭:“不,兇手是想破壞別墅的乾淨。”
“啊?”小李一臉不解:“這不是變態麼?”
黎向晚笑了:“不變態的話,能把房間搞成這樣?”
小李眨了眨眼,忽然間覺得黎向晚說的也對:“好像是這樣啊。”
“這棟房子的主人,一定是很愛乾淨的人。”
“所以即便是在國外生活,也會定期讓物業來打掃衛生。”
“兇手選擇在大掃除的第二天行兇,並不是爲了刻意的避開保潔,因爲我看到,這筆錄上面記錄着,物業的保潔,每週三,和週六來打掃衛生。”
“並且,每次打掃過衛生之後,都會拍照發給國外的業主。”
“那麼兇手完全可以選擇在任何一個時間段來,爲什麼非要在週日?”
黎向晚看着小李:“或者說, 你覺得兇手是激情犯罪?”
小李搖頭:“不像,如果想要把一個人肢解,起碼得有充分的準備,不可能說殺就殺了,然後分屍,但我不明白,這四肢和頭顱去哪兒了?”
他話音剛落,老張就從另外一個房間拿來了一個U盤,說道:“這是我們剛剛從交警那邊弄來的,還沒來得及看。”
說着,他就把U盤放在了電腦上:“之前的小區監控,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所以我們就調取了兇殺案當天周邊幾條街道的監控,有用的都在這了。”
黎向晚想哭,她這是真的被抓來‘出差’了?
可是現在自己想走也不行,只能繼續留下,而且,她也覺得挺有意思的。
“我們成立了專案組,你作爲特別顧問,有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提供給我們?”
張隊突然轉頭問着黎向晚。
“啊?”黎向晚擡眸,她能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小李馬上就說着:“有有有,黎小姐剛剛提供了很有用的信息。”
他又把剛纔黎向晚說的那些話,全都和張隊說了一遍。
黎向晚馬上解釋着:“我也只是猜測而已。”
張隊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你的猜測很有用,而且說的也沒錯。”
“兇手能夠在那麼幹淨又整潔的房子裡作案,一定是有他自己的想法。”
“但……”
他看着黎向晚:“那房間裡的那些符篆,怎麼說得通呢?”
“能不能,帶我去現場看看?”她剛纔就想着要去看看。
張隊直接點頭:“可以,我們現在就去。”
“稍等,我去找我朋友說這件事。”黎向晚去找徐甜甜。
徐甜甜剛剛已經聽到了一部分,激動的說着:“姐,我也想去。”
黎向晚卻笑了:“怎麼,你不怕?”
徐甜甜搖頭,然後神秘兮兮的說着:“姐,其實我還有個隱藏技能沒告訴你。”
“哦?”黎向晚微微挑眉:“什麼技能?”
“帶我去現場,我告訴你。”徐甜甜拉着黎向晚,特別興奮。
一行人跟着張隊去了現場,按理說,徐甜甜是不被允許進入的。
但是黎向晚表明了她的另外一個身份後,張隊同意了。
畢竟兩個玄門人幫忙,比一個人力量大。
到了別墅區,黎向晚就感覺到那棟房子的陰氣特別重。
她站在門外,微微眯着眸:“不對勁。”
徐甜甜也點頭:“確實是不對勁,姐,我們進去看看。”
“膽子還挺大的。”張隊看着兩個小姑娘,說着。
雖然,他也不太相信鬼怪之說,但是,現在不信也不行了。
因爲……
“張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並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案件吧?”
張隊點點頭:“你說的沒錯。”
“我先進去看看,回頭你把之前的事情,再說給我。”
黎向晚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去看看了,而且,她感覺到手腕上的騰蛇也在微微顫抖。
她擡手摸了摸它:“別急,這點陰氣都給你吃。”
騰蛇來自陰間,長期生活在地面上,沒有陰氣滋養,就會餓。
而且,它現在很餓,恨不得把這裡所有的陰氣都吃了。
聽了這話,騰蛇才乖乖的盤在她的手腕間。
張隊讓人開了門,一股血腥味夾雜着濃烈的陰氣撲面而來。
黎向晚擡手捂着鼻子,接過張隊遞來的口罩和手套都戴上。
可那股味道,還是很刺鼻。
“姐姐,這裡好像之前挺慘烈的。”徐甜甜湊到黎向晚跟前,小聲說着。
黎向晚也能夠感覺到房間裡的異樣,她點點頭:“何止是慘烈。”
“你們說的那個畫滿了符篆的房間在哪?”
張隊帶着黎向晚走向了別墅的地下室方向:“就在這裡,是一間地下室。”
“當心腳下。”
黎向晚低着頭,就看到在地下室門口處,像是鑲嵌着一顆石頭。
她蹲下身子,看了眼那塊巴掌大的石頭,伸手摸了摸。
然後道:“壓棺石。”
“什麼石?”張隊沒明白是啥意思。
黎向晚解釋道:“是一種壓着棺材的石頭。”
“棺材上面也會壓着石頭?”張隊不解。
“這種石頭,是從亂葬崗撿來的,壓在棺材上,可以聚集戾氣。”
“但是放在這裡……我暫時還猜不到爲什麼。”
總不可能,這房子底下埋着一具棺材吧?
地下室被打開,點了燈。
黎向晚擡眸,就看到這令人驚悚的一幕。
四周牆壁上,全都是同樣的符篆,畫了滿滿的。
她舌尖抵着腮,美眸眯着,看來,是有人把這裡當做是一個器皿。
在這裡,養着不知道已經跑去哪裡的厲鬼。
而且,這門口的壓棺石,應該也有些來歷。
“晚姐。”徐甜甜拉着她的手,緩緩地閉上眼,然後皺着眉。
“我能感覺到,那鬼,已經跑了,它在這裡生活了很久。”
黎向晚看着她:“這就是你說的隱藏技能?”
“嗯。”徐甜甜點頭,繼續說着:“我能夠通過它的氣息感知到一些過往。”
“它,住在這裡很久了,而且,生活的很痛苦。”
“似乎被人脅迫着,不能離開,但又不是普通的地縛靈。”
“它想要逃走,掙扎過,反抗過,但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