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已經死掉的人,她雖然只見到了張誠,但也已經察覺到這裡面不對勁的地方。
黎向晚帶走了兩個人的文件,讓林燁去查一下有什麼不妥。
隨後隔了兩天,鳳瑾瑜通知她,高越失聯了。
“怎麼會失聯呢?”黎向晚越發覺得這件事不對勁。
鳳瑾瑜在電話裡只說開發部確實是派了高越去出差,但人不見了。
看來所有事情還是要回到明月村才能搞個明白。
這次,鳳瑾瑜下令讓張誠一起跟着回去。
一路上看不出什麼異常,只覺得張誠的眼神裡似乎有些期待。
他在期待什麼?
這一次,村長的態度顯然比上一次更加熱情,但笑意卻不達眼底。
佈滿皺紋的臉上泛着淡淡的青色,黎向晚等人可以看到他的氣運正逐漸衰弱。
“王村長,咱們好久不見了。”張誠客套的寒暄。
黎向晚也調查過,這個村長和王家是遠房親戚,所以平時在村子裡也是特別照顧這一家。
一切都根源都在王詩涵,也就是王招娣的身上,但卻毫無頭緒。
“哎呀,這次來了這麼多人,那舊房子怕是住不下了。”
“幾位女同志就住在鐵柱家怎麼樣?”
村長安排着幾個人的住處。
入夜,黎向晚又讓畫鳳去捉了高越的魂魄,拽去了張誠房間。
一進門,張誠臉色瞬間一變:“你、你怎麼在這兒!”
高越看到張誠還活着,鬼臉一愣:“張部長,你不是死了嗎?”
“胡說八道,我活的好好的,怎麼可能死了!”張誠臉色難看。
高越搖頭:“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你被村長老婆丟進了井裡!”
“你們兩個,到底誰在說謊?”
黎向晚眯着眸,細細的打量着張誠。
雖然比上一次看起來老了一些,但氣息還是沒什麼問題。
張誠指着高越:“他在說謊,他、他明明已經……”
“已經怎麼了?”黎向晚輕笑:“已經被你派去了國外,還是已經死了?”
張誠大概是沒想到黎向晚能把高越的魂魄捉來,滿腦子亂作一團。
“你到底是什麼人?”他有些慌了。
看樣子,也不用猜誰在說謊,答案就在眼前。
張誠想到什麼,眼睛一瞪,轉身就要跑,直接被聶雨和畫鳳逮住。
可沒想到這張誠突然縮着身子,一下子就躥了個無影無蹤。
只剩下畫鳳手裡一張血刺呼啦的人皮,嚇得她一愣。
人皮保養的極好,白裡透紅還帶着彈性。
“嘖。”黎向晚看着傻愣在房間裡的幾人,眉頭皺了皺。
“追。”她慢悠悠的起身,唸了個訣,院子裡依稀可見一排血紅色腳印。
和上次追那個王阿婆的時候一樣,她用了追魂術。
腳印一路順着院子跑了出去,今夜剛好十五,月明當空。
本以爲這腳印會藏在什麼地方,結果,卻是村長家!
“在裡面!”畫鳳作勢就要去捉,被黎向晚攔住。
她搖搖頭,給幾人貼了隱身符,順着窗戶就爬了進去。
王村長正在屋子裡抽菸,一口接一口抽的越來越猛。
“村長,你快想想辦法吧!”
“那幾個人一看就不是好對付的!”
地上,跪着一個瘦了吧唧,面色陰沉的小鬼,一臉的血肉模糊不清。
他就是披着張誠人皮的。
“把他們全都弄死,拖去後山溫泉池的祭祀場!”
王村長抽了最後一口煙,狠狠的踩滅。
他一招呼,村子裡跟着幾十口人,去圍堵黎向晚等人住的院子。
“你先去給他們送進去。”王村長讓老婆端着茶水進屋。
房間內,黎向晚早就用做了幾個假人,配合的喝了茶水,又昏迷不醒。
“擡走,都擡走!”
村民們擡着幾個假人,繞過村子,爬過後山,終於到了傳說中的溫泉池。
可誰也沒想到,那看似平平無奇的山洞裡,卻是內有乾坤。
牆壁上畫着奇怪又詭異的圖畫,像是一個古老的民族在慶典祭祀。
那些穿着獸皮,舉着火把,跪拜明月當空。
一個個人類被他們綁在柱子上,火焰燃燒在腳下。
“他們該不會是什麼邪教吧?”林燁想了半天,覺得這個儀式看起來有點噁心。
“看下去再說。”黎向晚找了塊石頭,悠哉的坐着。
村民把那幾個假人綁在山洞裡的石柱子上,腳下鋪滿了柴火。
有村民上去澆上了燃油,只等村長髮話。
隨後,就看到他們一直要找的那個王阿婆,顫顫巍巍的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她指着黎向晚的假人說道:“村長,我要這張人皮。”
“不行,留你在天樞城這麼久,不但沒帶回來人,還想來分我們的功勞!”
“村長,這些人說不定就是招娣這丫頭帶回來的,她也有責任!”
村民們七嘴八舌,那七八十歲的老太太,竟然就是第一個死者,王詩涵!
黎向晚輕笑,有點兒意思了。
王詩涵惱了,她指着自己那張佈滿皺紋的臉:“我這張臉,怎麼給你們帶人回來?”
“再說這幾年,我給你們帶回來的人還少嗎?”
村長擺擺手,示意她閉嘴:“招娣,不是我不給你這張人皮,是現在外面的人盯上了我們,稍有不慎,咱們的秘密就會被發現!”
王詩涵不高興了,一把扯下了自己身上套着的這張皮,露出血肉模糊的身體。
這個身體更年輕些,但卻透着陰森的戾氣。
她一步步走到假人跟前,緊貼着假人的臉,嗅着。
突然,她臉色一變:“不對,這不是人!”
披着張誠人皮的小鬼也湊了過去,嗅着林燁的臉,那是他之前看好的皮囊。
“他們不是人!”
王村長臉色一變,還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幾個假人突然自燃。
隨後幾秒鐘,就燒成灰燼。
“糟了!”王村長臉色一變:“上當了!”
黎向晚慢悠悠的起身,收了符篆,鄙夷的看着衆人:“玩兒的挺先進呢。”
“畫皮?”
她單手捏着符,指着王詩涵:“你,說說這怎麼回事?”
“爲什麼你們會披着人皮生活在天樞城?”
“還有那井裡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