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涵突然有一種不妙的預感:“把我們叫過去,不是讓我們帶預備役吧?”
“不然呢?”許若林反問,“阜雲的預備役軍官能把一個團的架子搭起來就不錯了。”
“我去!”葉涵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你讓我一個搞特種作戰的帶部隊?”
“不是我讓你帶部隊,是上面讓你帶!”許若林糾正,隨後又嘆了口氣,“你要是不願意上戰場,就趕緊找找關係吧。”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我不是不想上戰場,而是根本不懂正面作戰,給我一隊偵察兵還差不多。”葉涵解釋道。
“這就不是我能干涉的了,你可以跟指揮部提一提。”許若林建議道。
“提有什麼用?阜雲的預備役裡難道還有偵察兵不成?”葉涵抱着一絲希望說。
“嗯,有,不光有偵察兵,還有特種兵呢,人數還不少,足夠讓你帶着殺進北棒首都,直接俘虜小太陽。”
葉涵臉色一黑:“沒有就沒有,扯那麼多沒用的幹什麼?”
許若林嘿嘿一笑:“少廢話,趕緊幹正事去。”
葉涵憤憤不平地走開了,與車隊的領隊交待一番之後,帶着所有的同伴趕到營地正門與其他人匯合,幾輛不同型號的軍車合兵一處,在許若林的帶領下駛離臨時營地,徑直開向阜雲。
葉涵試圖聯繫肖部長的指揮部,但是連續呼叫了幾分鐘也沒個結果,最後只能用戰術平板發了一條消息,無奈地祈禱肖部長能收到這條消息。
十多分鐘後,一行人抵達阜雲市聯合指揮部,許若林把他們交給一位大約四十出頭的中校軍官後便離開了,中校軍官二話不說,直接把他們帶到市郊一處老舊的軍營,那裡已經聚集了數以百計的預備役官兵,正在亂哄哄地點名編組,發放武器裝備。
預備役的裝備不能與現役相提並論,但也也差不到哪兒去,發到戰士手裡的大多是八一槓,也有少量五六沖,每個班還能分到一挺機槍,但是沒看到狙擊步槍。
對抗巨蟲必須使用最新下發的新裝備,對付北棒用不着那麼麻煩,無論半個世紀前的五六、五六半還是幾十年前的老八一,都是不錯的選擇。
軍官除了手槍之外,每個人手上都拎着一支突擊步槍。
夜視儀、單兵電臺之類的技術裝備不多,但是也有一些,最起碼能裝備到班長一級。
除槍械之外,稍遠些的倉庫正在發放迫擊炮和火箭筒,再遠些的倉庫正在往卡車上裝彈藥箱,再再遠些的地方,還有幾套安裝在卡車上的多管火箭炮,也有拖在卡車後面的拖曳式榴彈炮。
目睹這一幕的葉涵頗爲無語,北棒軍的裝備雖然陳舊,但多少還有些家底,若越境是國家行爲,那麼北棒軍的裝備不會太差,只憑眼下這些裝備,擊敗北棒軍的可能性並不高。
反之,若北棒軍只是因爲無路可逃而越境,那麼就不會有太多重型裝備,用眼下這些武器裝備收拾北棒軍綽綽有餘。
葉涵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又想多了,這些都是指揮部應該操心的事,他一個小小的上尉操哪門子司令的心?
幾分鐘後,葉涵被任命爲一個預備役連的連長,與他搭班子的是一位預備役上尉,兩人簡單的寒暄幾句,葉涵開始瞭解部隊的情況,希望儘早掌握部隊的情況。
葉涵被阜雲方面趕鴨子上架的同時,其他方向的部隊也在迅速集結,一張無形的大網正在形成。
陸軍積極備戰的同時,空軍已然搶先出擊,數十架強擊機和同等數量的戰鬥轟炸機從各個機場起飛,另外還有數十架戰鬥機沿路護航。
軍方全面出擊,其他方面也沒閒着,北都公開表示,要對北棒的入侵予以最強有力的回擊,並保留進一步追究的權力。
北都的聲明引起了全球各國的一片譁然,自蟲災爆發以來,世界各國的主基調一向是合作對抗巨蟲。
北棒越境前,雖然也發生了幾起超境入侵事件,但都發生在小國之間,悍然入侵五大國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衆所周知,北棒是個極其特殊的國家,若不是兔子的力挺,北棒早在幾十年前就在聯合****的鐵蹄下滅亡,這個忘恩負義的國家居然敢反咬一口,其所作所爲已經到了北都不能容忍的地步。
米國第一時間發表聲明,遣責北棒的同時,明確支持兔子討回公道。
米國一直看北棒不順眼,儘管國內同樣焦頭爛額,可還是迫不及待地跳出來,盤算着兔子會不會藉此機會平推北棒。
米國國內甚至有一批人,恨不得與兔子聯手幹掉北棒。
牛牛一直是米國的忠實追隨者,始終緊隨米國的腳步,米國剛剛發表聲明,某寧街十號便發佈了幾乎就是翻版米國聲明的聲明。
北極熊和兔子好得都快穿一條褲子,毫不猶豫地表示全力支持兔子,同時也表示,武力解決衝突不合時宜,希望雙方能夠談判解決爭端。
高盧雞的聲明來得晚了一些,措詞也不像其他幾大國那樣直接,不過基於大國之間的共同利益,同樣做出了支持兔子的決定,聲明的核心只有一個——大國尊嚴不容挑釁!
但同時也表示,雙方應該保持克制,優先對抗巨蟲帶來的威脅。
其他國家做出的聲明也不少,絕大多數國家對入侵行爲表示強烈遣責的同時,也對雙方的衝突表示遺憾。
其實說穿了,這些國家發表的聲明半點實質性的內容都沒有,不過是露個臉刷刷存在感而已,究竟怎麼做還要看北都的最終決定。
各國本以爲,一向以嘴炮聞名於世的北都,這一次的反應也不會太過激烈,畢竟北棒軍的越境主要是因爲避免巨蟲。
如果北棒軍只是爲了躲避巨蟲而越境,北都方面的反應絕對不會如此強烈,關鍵是北棒軍越境後劫殺了南下的車隊,這是北都無論如何都不能容忍的行爲。
血債,必須以血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