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敲門的聲音,葉涵頭也不回地喊道:“請進!”
肖源那張笑嘻嘻地鑽進葉涵的房間:“葉大隊,又看新聞呢?新兵快到到了,卞隊正找你呢。”
“知道了。”葉涵關掉電腦站了起來,抻了抻胳膊再抖抖腿,“走!”
上不周山號的時候,肖源和其他幾個戰士與葉涵分開了,不知道被海軍安排到什麼地方,之後葉涵跟隨雷霆執行作戰任務,一直沒機會再見到那幾個戰士,直到雷霆即將從海軍基地撤出來,幾個人纔再次見面。
葉涵提起自己和肖源之間的淵源,琴師聽說肖源在臨義的表現之後,二話不說就把肖源要進了雷霆。
雷霆裡的作戰部隊是動力裝甲,琴師雖然副頂正當上了雷霆的一把手,可還沒人權力直接往隊伍裡安插人手,他原本的意思,是在基地裡給肖源找個合適的位置。
沒想到剛回基地沒兩天,上級就下達擴編令。
雷霆在北棒境內的突擊行動雖然損失不小,可八個人就搞掉了北棒的核基地,戰果同樣輝煌,雖說軍方對動力裝甲一直有正負兩種截然不同的看法,但是經過這一仗,北都看到了動力裝甲的優缺點,決定在改進裝甲的同時,小批量裝備動力裝甲。
初步計劃是以省爲單位,組建快反裝甲步兵分隊,適應一段時間看看效果,之後再以各省的基幹裝甲分隊爲基礎擴編,短期計劃是每省編成一個連級中隊。
這個中隊的人員數量並不參照野戰軍,而是以各省的實際需要爲依據,面積小、人口少的省可以適當減少人員;面積大,人口多的省則適當增加人員。
裝甲步兵到位後,並不集中在各省省會,而是分散到全省各地,以直升機爲主,裝甲車爲輔,充當各地的應急分隊,第一步專門應對與巨蟲有關的特殊任務,以後再視情況增添其他類型的任務。
擴編後的部隊,統稱動力裝甲步兵,簡稱動甲兵,原本屬於雷霆的訓練基地,直接擴展爲動力裝甲兵學院,簡稱動裝院,首任院長由瞿姜兼任。
動裝院由北都直屬,不過名義上是新成立的裝甲兵學校,由於動力裝甲離不開裝甲支援車的協助,僞裝成裝甲兵學校再合適不過。
軍方內部也對軍兵種進行了重新劃分,將裝甲步兵分爲裝甲車兵和裝甲步兵兩種,前者指乘坐裝甲車輛作戰的步兵,後者專指動力裝甲兵。
葉涵對軍方的命名很不感冒,就算不能叫機動步兵,也該起個響亮點的名字,隨隨便便敷衍一下算怎麼回事?
他哪裡知道,這是北都爲了保密,故意降低動甲兵的存在感。
雖然外界不可能對動力裝甲一無所知,但是該打的煙霧彈不能省。
研究動力裝甲的國家不是一個兩個,其他國家就算拿不出成熟的動力裝甲,至少也能拿出成熟的外骨骼,在全球蟲災這個大前提下,以戰時效率趕製一批動力裝甲或者外骨骼,不存在任何技術上的困難。
若是被外界知道兔子有一批動力裝甲服役,哪怕只是看到外形,也有可能猜出設計細節。
以設計細節結合兔子的工業水平,推測動力裝甲的性能不是難事——1970年,米國間諜拿到了蘇聯客機上的鋁合金掛衣鉤,這種掛衣鉤,來自於製造轟炸機機翼切削下來的邊腳料,通過技術手段測定鋁合金成分之後,米國人輕而易舉地算出了前蘇聯轟炸機的航程和載彈量。
所以,該保密的東西必須儘可能保密,哪怕只是外形,也不能隨便公開。
戰爭時期,全速運轉的軍方效率超高,不過幾天時間,從各個軍事院校抽調人員全員就位,形成了動裝院的師資力量。
完成學院架構之後,軍方立即在全軍各個部隊抽調精幹官兵入校進修。
動裝院說是院校,還不如說是一座培訓基地,不僅擔負着動力裝甲的培訓任務,還是動力裝甲兵的大本營,必須擁有一支素質過硬的作戰部隊,平時充當學院的教員,必要時拉出來,就是一支能打硬仗的拳頭部隊!
這支隸屬學院的直屬部隊,暫定爲十四人,琴師和葉涵各領六個,相當於兩個戰鬥班,除葉卞二人之外,還要再選十二人。
學院計劃在第一批學員中挑選十二個尖子,組建院直屬作戰分隊。
藉着招生的機會,葉涵把肖源送進學院的體檢中心,也是肖源爭氣,各方面的表現都不錯,成功獲得入學資格。
可惜肖源和葉涵比起來有些生不逢時,獲得的只是入學資格,而不像葉涵甫一接觸雷霆,就得到一套動力裝甲。
估計今後也很難再出現類似的情況,肖源不知道多羨慕葉涵的運氣。
眼下兩個人要接的,就是來自全國各地的第一批學員。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宿舍,跳上越野車,飛速開向不遠處的訓練場。
越野車停在訓練場邊,琴師和瞿姜已經帶着幾個人等在訓練場邊,看到葉涵抵達,琴師疑惑地看了瞿姜一眼:“院長,你不躲着他了?”
“躲什麼躲,用不着了。”瞿姜表情唏噓。
“真的假的?那麼多資料全看完了?”琴師難以置信地問。
葉涵並不是肖源以爲的那麼風光,他很清楚,有一套動力裝甲只是個開始,這玩意雖然沒有戰鬥機那相昂貴,可也是非常精密的作戰平臺,光是會用還不行,必須吃透動力裝甲的技術資料。
因此一到基地,葉涵就從瞿姜那裡借來全套資料,進入書呆模式沒日沒夜地啃了好些天,發現問題就找瞿姜問,鬧得瞿姜煩不勝煩,連琴師都沒少被葉涵騷擾。
騷擾其實不是問題,關鍵是葉涵不光白天看,晚上也不肯好好休息,每每忘記時間,下半夜兩點發現問題,都能跑到宿舍裡把瞿姜和琴師叫起來,除了把問題搞清楚,還順便叫他們倆起牀撒尿!
瞿姜很想讓葉涵騷擾別人去,可新來的教員還在培訓階段,壓根兒解答不了葉涵的問題。
爲這事兒,瞿姜鬱悶了好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