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沒看到我在和阿銘說話嗎,有你什麼事?”
司凝雪兇巴巴的回懟姚貝,壓根沒有想過楚銘會叫她來的目的。
只是這一杯杯的香檳,令她有些吃不消了。
司凝雪又轉臉看向楚銘,“讓她走好不好,我們三個,很久沒有這樣聚在一起了。”
此話一出,楚銘當場就笑了。
“我們三個?”
“恐怕是司小姐記錯了一件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孩子,是你的哥哥司禹吧。”
楚銘雖是笑着說,但語氣之中的諷刺意味十足。
若不是看在司禹的面子上,他是斷不會和司凝雪有任何的往來,就算有,也只是當做妹妹看待。
這丫頭還真會爲自己的臉上貼金呢。
“都是司家人,有什麼區別?”
司凝雪不肯承認,楚銘搖頭搖頭,沒有反駁他。
可司凝雪似乎並不懂什麼叫見好就收。
“不管怎麼說,我和你們都是從小玩到大的關係,在場的這幾個人裡,只有姚貝,她什麼也不是,她也不應該留在你身邊。”
這番話說的,倒像是司凝雪在替楚銘把關似得。
“你什麼時候還操心起別人的感情問題了?”
楚銘反問,一雙杏眼向上微挑,充斥着濃濃的不滿。
“我這不是關心你嘛,再說了,你的女朋友應該是家世好,背景好,以及各方面都能與你相配的人。”
“你覺得呢?”
楚銘沒有回答司凝雪,反倒是將問題拋給了默不作聲的姚貝。
“你看我做什麼,人家問的可是你,向我這種什麼都沒有的孤女,自然是配不上你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司凝雪冷笑。
“阿銘,既然她這麼知趣,不如,我們就讓她走吧。”
好不容易纔有的獨處時光,怎麼能讓該死的姚貝破壞了。
“楚先生,您可悠着點啊。”
姚貝不氣反調侃起來,作勢要拉門離開。
可這時,楚銘忽然站起身,大步跨越擋在了姚貝的身前,一把將她摟住,“你纔是我的人。”
這一突然的舉動不僅嚇到了姚貝,也驚到了姚貝面前的司凝雪。
她瞪着兩人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那寬厚的懷抱本該是屬於她的,爲什麼,爲什麼姚貝能得到她得不到的東西。
即使在黑暗下,姚貝也能看得清司凝雪猙獰可怖的臉,她頓時打了一個寒顫,小聲的在楚銘的耳邊附和。“你想氣她,可別拉我做那個倒黴鬼,她不敢招惹你,可是會派人來招惹我。”
姚貝才說完,那隻不安分的手又在她的肩膀上下滑動。
“喂,趕緊的。”
姚貝瞪了一眼楚銘,他這才收手。
“我們剛纔說到哪了,繼續喝。”
“噗”
姚貝實在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她從來沒發現楚銘怎麼這麼損呢,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楚銘!”
司凝雪提高了音調,企圖將兩人分開,可她的手還沒有碰到姚貝的時候,就察覺到前方冰冷的寒氣直勾勾的噴在她的身上,嚇得她趕緊縮回了手。
剛纔楚銘的目光太可怕了,驚的司凝雪過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
“我們之間似乎還有一筆賬沒算清楚。”
說了一大堆,總算是提到了正題上。
姚貝不做聲,只是觀察着司凝雪的反應。
“什麼...什麼事?”
司凝雪心裡“咯噔”一聲,一種不安的感覺由心頭直上。
“餘意。”
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司凝雪微微一怔,隨後目光變得兇狠起來。
“是你告的狀。”
她沒好氣的瞪着姚貝,理所應當的將所有的事情都怪在了姚貝的頭上。
“我忍你很久了,要不是因爲你,我能被爸媽關在家裡這麼久?”
這一聲聲的控訴,令姚貝覺得可笑。
“是你自己惹出去的麻煩,請不要栽贓在我的頭上,另外,你差點掐死我,這一點,可是鐵錚錚的事實。”
“放屁,那都是你瞎編亂造的。”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司凝雪也顧不得形象的問題。
只是在面對楚銘的時候,她會刻意的壓低聲音,帶着濃濃的哭腔。
“一切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啊......”
楚銘冷笑,本以爲司家人回對司凝雪好好教育,現在看來是他把他們想的太好了。
司凝雪非但沒有意識到自己錯了,反而將責任都推在別人的身上,這樣的女人,心可真黑。
“司凝雪,你聽清楚了,我今天叫你來的目的,就是爲了讓你知道,我楚銘的女人,不是你能碰的了得。”
說這話時,楚銘將姚貝摟的更緊了。
“我答應過你哥,不會對你動手,可,這並不代表會一直容忍你的小動作。”
說到這裡,楚銘的語氣逐漸陰寒起來,像是來自地獄的使者,渾身散發着令人可怖的氣息。
“你不能聽她的一面之詞。”
事到如今,司凝雪只能咬緊牙關不承認。
可她的狡辯,只是令楚銘更失望而已。
“我一直把你當做妹妹看,可你今天的做法,真讓我失望。”
從他的眼中,司凝雪看到了頹然的自己,以及佈滿淚痕的狼狽。
“不是這樣的,你可以聽我解釋的......”
司凝雪還要狡辯,只是,楚銘已經不會再給她這個機會了。
“你走吧,以後別再來找姚貝的麻煩了。”
他大手一揮,不容司凝雪作任何的反應,包廂外的幾個西服男就將司凝雪帶了出去。
這陣仗,看的姚貝眼皮一跳一跳的。
她蜷縮在楚銘的懷中,雖然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但總感覺今天的楚銘格外的不同。
她說不上是哪裡,只是他帶給她一種懼怕和與生俱來的威嚴。
“沒有嚇到你吧。”
楚銘低頭看向姚貝,這時的他又換上了平時嬉皮笑臉的模樣。
“楚銘,你是不是有多重人格啊?”
聽到這話,楚銘愣住了,竟是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只是,他剛纔的模樣纔是真正的他,平日裡的嬉笑以及浪,蕩都是他僞裝過後的外表罷了。
時間久了,他也就真的忘記了自己的本臉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