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的心亂了套,她沒辦法立即給出答案。
初見是驚鴻一瞥,重逢是始料未及。
就在李晚沉澱下來,慢慢思考時,公司上下已經傳起了一股八卦風。
安好聽到的八卦越多心裡越難受,剛剛跟着李晚進來的男士,她只是不經意的一瞥就認出了是那天出現在高爺爺家的年輕人。
八卦的力量就是可以給人無限想象的空間,大家都插上了想象的翅膀盡情飛翔,包括安好······
爲什麼好事永遠都是她的?以前是,現在也是,安好心裡憤憤。她想起了自己夢寐以求想要得到導演的青睞,李晚輕飄飄地拒絕了;她想起了她每年的獎學金;她想起了她萬衆矚目的健美操隊長職務;她想起了她的出國機會……
嫉妒是魔鬼,它可以侵蝕人心,也可以摧毀世界。
喜歡一個人時,她是春風,她是細雨,她是人間春色;
不喜歡一個人時,她連呼吸都是一種錯誤。
流年偷換,歲月山河早已物是人非。
有些人早已變了,或者說有些人深深掩藏的本性再也藏不住了。
李晚思量了許久,這些年牽絆她裹足不前的還是爸爸媽媽的愛情沒有一個圓滿的結局。
可她終究是個俗世女子,依然渴望一個人可以用溫情填滿她的內心。
她思緒裡關於那天的遇見再次浮現,經歷了這麼多年的春去冬來,花開花謝不用刻意去想,它依然深深地印在心底。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段屬於自己的芳華,回憶裡他恍若江南翩翩走來的白衣少年,在她夢裡流連往返······
好吧,承認吧,她也有點點喜歡他。
“陸先生,打擾了。下週一 過來把入職手續辦一下吧。”李晚主動發了一條信息,公司依然是她重中之重。
挽救公司並不代表回覆他的那句“我喜歡你”。
“我們可以先從朋友開始”李晚覺得很有必要多加這一句。
看到李晚發的信息,陸洵抱着手機笑了,眉眼彎彎,笑的像個有糖吃的孩子。
李晚不知道的是,她永遠不會是打擾!
週末,春日遲遲, 草長鶯飛,是個踏春的好日子。剛好趁這個週末約上好友把之前給陸萱的承諾兌現了。
陸萱一早就興奮地嘰嘰喳喳,好似這春日裡歡快的小鳥。她興奮地手舞足蹈,就算見到了之前那個怪叔叔好心情也絲毫不減。
“小萱萱,小萱萱,想哥哥沒有?哥哥給你帶了禮物”刁逸軒一見到陸萱就開始不正常起來。
陸萱扭過頭去,都不想理他,哥哥怎麼會有這麼不正常的朋友,太丟人了。
自己的熱臉貼到了冷屁股,刁逸軒一點也不生氣,依然笑眯眯地把禮物送到陸萱面前。
“萱萱,不能沒有禮貌。”陸洵實在看不下去了。
“你每次和她說話能不能正常點?就和我們一樣交流就好了,不要搞得自己像個智障一樣。”陸洵說完自己的妹妹又扭頭對好友說道。
“和三歲小屁孩交流不都這樣嗎?我怎麼智障啦?”刁逸軒擰着脖子不肯承認智障這個字眼,想他才高八斗,設計界的翹楚,怎能被一個小屁孩嫌棄了?
陸萱原本想意思一下,給個禮貌招呼的,聽到‘小屁孩’三個字,她瞪大雙眼,撅起櫻桃小嘴,對着刁逸軒大大地“哼--”了一聲。
因爲有了萱萱和軒軒兩大活寶,一行人說說笑笑玩的不亦樂乎。
到處花團錦簇,樹木的葉子如被顏料塗染了一般,一片一片的綠意盎然,生機勃勃充滿希望!
陸萱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看過了酷酷地羊駝,強壯的袋鼠,憨態可掬的熊貓,綻放美麗的孔雀,她急不可耐地拉着他們去找天鵝湖了。
只見碧綠的池水中,幾十只天鵝在水面漫遊,彷彿藍天上漂浮的朵朵白雲,它們體態優美,高貴優雅。
“真的好美”小萱萱被這眼前的美景震撼了。
遠處,一對情侶天鵝趨於相似的動作,好像彼此是對方的鏡子,時而低頭私語,時而忸怩羞澀,時而互相梳理羽毛,情意綿綿相依相撫。
陸洵脣角帶着似笑非笑的意味,他想到了天鵝至死不渝忠貞的愛情,一生只愛一次,一生只爲愛守護。
刁逸軒起初也被壯觀的美景吸引了,過了最初的震驚後也就沒有太多細品的耐心了,不經意間回頭看到好友對着一羣白天鵝傻笑的模樣。
“你傻笑什麼呢?”刁逸軒打斷了陸洵的白日美夢。
“你看錯了,我沒笑”陸洵矢口否認。
“不過說起來,這麼多的白天鵝聚在一起確實挺壯觀的。說來奇怪,小時候我也經常去動物園玩的,怎麼我對天鵝最深的印象反而是那張《兩隻天鵝》照片?”刁逸軒沒有糾結好友有沒有笑的問題,他想到什麼就脫口而出了。
“那張照片,你還有沒有印象?一隻天鵝看起來確實孤單了些,看看現在這成雙成對的看着多養眼。”
“哥哥錢包照片一隻天鵝就很美”小萱萱不贊成這種說法,反駁道。
“哦?你還有錢包裡面夾照片的騷操作?給我看看?”這是對陸洵說的,帶着一點八卦的心思。有關陸洵的一切八卦,他都很樂意去挖掘,如果可以還要深挖······
陸洵看了看刁逸軒沒搭理他,就這樣的審美是怎麼當上設計師的?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養眼的天鵝再多,我僅偏愛那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