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友大步走了過來,在他身後,跟着十多個人,全都怒氣衝衝的。
我朝着胡超羣使了個眼色,低聲說:“進去,把窗簾拉上。”他會意,一把把門關上。
“你幹什麼?”裡面還傳來劉映雪的驚呼聲。
“閉嘴!”胡超羣不耐煩的低喝。
而我的手,則是沒停,一巴掌一巴掌的,狠狠的,快速的扇在張威的臉上。
“住手!”魏子友,又是一聲大喝,然後快速走了過來,在他身後,一羣人比他更快,衝了過來,以包圍的姿勢朝着我圍了過來。
一個人一腳朝着我踢了過來:“麻痹的,你耳朵聾了?魏哥讓你停你特麼沒聽到嗎?”
我一把抓住那個人的腳,狠狠的朝前一拉。
他頓時痛呼了出來,他的腿,變成了劈叉的姿勢,幾乎被我拉平了,這樣的劈叉姿勢,很少有人做到,除非是專業練舞的,和一些軍人以及真正練武的人才能夠做到,而一般人,這樣的姿勢,會扯得蛋疼。
他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幾個人幾乎同時情不自禁的捂住了自己的胯下。
我丟開他的腿,他捂着襠部倒在了地上。
魏子友已經走了過來,我好像是沒有看到他一樣,巴掌仍然狠狠的掄在張威的臉上。
他本來就被電棍打的暈暈乎乎的,被我巴掌扇了十多下後,又開始清醒過來,他想要掙扎,但是我拽着他的頭髮,踩着他的身體,讓他無法掙扎,他還在慘叫,因爲我絲毫不留情,儘快我自己的手,都是火辣辣的疼痛。
“許兄弟。”魏子友緩緩的說,“還沒發泄夠嗎?”
我頭也不擡的說:“當然不夠,我說過,要打的他再也不能說話。”
魏子友冷聲說道:“你在我面前,打我的人,要是我不制止你,以後我還怎麼管理手下?”
這件事,魏子友要是就這麼看着,以後他的威信絕對會大降,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看着不管!
我抓住張威的頭髮,站了起來,把他也提了起來,張威這個時候,已經是滿臉血污,嘴巴腫的老高,還在不斷的吐血了。
“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罵我父母。”我緩緩的說,“我還以爲,你們這裡還是不錯的,但是沒想到,都是嘴巴這麼臭的人,敲我的門,打擾我的清淨也就算了,竟然還敢辱罵我父母!你們人間天堂,都是這種德性的人嗎?”
魏子友冷哼一聲說:“我們這裡什麼樣的人,還輪不到你來操心,趕緊放人!”
“我花了錢,就是來消費的。如果你們不能讓我好好的享受,那麼,我就非常不爽!”我冷冷的說,“這個狗東西,敢侮辱我父母,我不單單是非常不爽那麼簡單了。”
“你到底放不放人?”魏子友有些不耐煩的說。
“不放。”我看了四周一眼,說,“想羣毆?”
魏子友說:“我知道你厲害,但是,就算是你能一挑五,但是你能一挑十五嗎?”
“你可以試試。”我嘴巴上這麼說,但是暗中卻在警惕。
這裡地形不行,如果再大一點的話,空間足夠,我就可以有足夠的施展的時間,而且,他們大都拿的是電棍,那東西可就厲害多了,雖然沒有瓶渣殺傷力那麼大,但是,電棍威力就大的多了,如果只是挨一兩下,我自認還可以勉強承受的住,但是多的話,我估計就要歇菜了。
這麼多的人,這麼小的地方,肯定是要捱上幾下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擒賊先擒王!
我看了魏子友一眼,他竟然退了出去,我心中暗罵,這小子警惕性還真高!
十多個人,緩緩的朝着我包了過來,加上剛剛來到幾個人,快二十個人了。我手中抓着張威,算是一個擋箭牌,在警惕他們。
“南哥。”門內傳來了胡超羣的聲音,他叫着說,“我已經打電話給齊隊了,他說你特麼又給他惹事,他要成爲專職給你擦屁股的了。他說你個王八蛋給他等着,十五分鐘後就到了。”
我略微尷尬,瑪德,老齊要不要這麼不給面子,什麼叫專職擦屁股的。還有胡超羣,腦子裡都裝的是什麼,這麼直接就說了出來?
“齊隊?”魏子友聽到臉色一變,他分開人羣走了過來,“你叫人了?”
“怎麼,只准你叫人,不准我叫人?”我淡淡的說。
魏子友沉默片刻,然後說:“是齊永進?”
我知道他肯定是知道齊永進的,幹他們這一行的,警察那邊,必須要有足夠的瞭解才行。
我沒有說話,但是魏子友已經可以很肯定了。
他揮揮手,讓那些人全都散開,然後說:“你們先走。”
“但是魏哥。”有人一急,就要說話。
魏子友神色一冷:“我的話都不聽了?”
一羣人只好不甘心的退下,魏子友的威望還是足夠的,他發怒起來,有一番威勢。
“許兄弟,可以先放下手裡的人說話。”魏子友面帶微笑的說。
我暗中鄙夷,魏子友第一次出現的時候,表現的很大度,還替我免了單,我對他的印象也不是那麼差,但是第二次出現,等於是在我偷聽的時候,那個時候,我見到了他冷漠無情的一面,而這一次,是第三次,看到了他翻臉無情,和同時,又變得熱情和善的一面。
這多種變化,不知道哪一種是真的,但是他一定是那種利益至上的人。
要不是胡超羣叫了出來,要不是我認識齊永進,今天栽在這裡的,肯定是我,他絕對不會因爲對我免了單,我身手還不錯,就對我特殊對待。
我丟掉了張威,不是我不想打了,而是在打他的時候,我的手,也是火辣辣的疼着,先休息一會兒再說。
“沒想到,許兄弟路子這麼廣,竟然還認識齊隊?”魏子友臉上的笑容更盛了,“不知道齊隊和許兄弟是什麼關係?親人?還是,朋友?”
我淡淡的說:“朋友。”
“哦,那關係如何呢?”
我似笑非笑的說:“如果我說,我們是關係很一般的朋友,你會不會又叫來你的手下羣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