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瑟毫不反抗的躺在牀上,任由他壓制,任由他盡情的污衊、侮辱,她心裡居然升不起難受的感覺了,不知是習慣了,還是麻木了。反倒看着他像被什麼困住一樣的神情,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她不明白是不是經常被欺負的人,不光臉皮會加厚,還會逐漸變態。
“你還是不是蘇家的夫人!”他已怒不可遏的掐住她的雙肩,那力道,簡直要把人的骨頭捏碎,葉瑟悶哼一聲,終於承受不住,大顆的淚珠流下來。
“那要看你決定……”疼痛讓她有些負氣。“你讓我是誰,我就是誰,我怎麼有資格決定自己是誰。”
她眼淚嘩嘩的往外冒,一哭起來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她覺得這兩天,總會在一瞬間脆弱到不能自己,即使面對的這個人,是男人堆裡無情冷酷到拔尖的人物,她也不能控制。
他瞪着她,眼底一片血色,驀然間像一個陷入泥沼拼力掙扎的人。
“你說得沒錯!”他驟然輕笑幾聲,邪惡又冷厲。“所以,除非我不要你,否則,你膽敢做出讓蘇家蒙羞的事,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他什麼時候,不翻臉、有情過?
葉瑟心裡苦笑,無力感襲來。肩上像夾着兩把鐵鉗子,越來越痛,她感到骨頭正在裂開,他大有想把她捏死的架式。
“我知道了。”她哽着聲音,面無表情的望着天花板,臉色蒼白的像個破碎的娃娃,輕輕疲憊的重複着:“知道了……”
這時有人敲門,隔着門板,遲暄竽那略顯譏誚的聲音隱隱傳來。“蘇三開門,快開門!再不開,我踹了啊!”
牀上的兩人,都怔了一下,蘇琴和危險的瞪了她一眼,鬆開手,緩緩嘲諷道:“還真是心有靈犀啊!”
葉瑟坐起來理着自己的衣服,不說話,任由他潑髒水。
“開門!”他低喝了一句。
她順從的下牀去開門,他又突然一把拽住她,像要吃人似的盯着她,“有人來救你,等不及了是吧?嗯?”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她還是不說話。
他火極了,突然,“哧啦”一聲,葉瑟只覺得胸口一涼,裙子的前襟已被他撕了一道大口子,露出粉色的胸衣和大的肌膚!
“唔——”葉瑟驚呼一聲,用力抓緊破口,驚恐的望着他。
“……蘇琴和!蘇三開門!我有急事,快點!”門口“咚咚”響個不停,遲暄竽不遺餘力的敲着。
葉瑟揪着自己的破開的衣服,難堪到極點,惶惶無措的咬着脣嘴,淚水再次不爭氣的往下掉。
“去開門。”她的狼狽不堪,似是終於讓他氣順了,抱臂優雅的靠在裝飾架旁,脣角浮出利刃似的笑意。
他就是要她難堪。
房間裡,空氣凝固般,讓人透不過氣。
葉瑟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擡步向門口走去,手扶在門把上,唰的一下把門拉開,遲暄竽敲門的動作聲聲頓在半空中。直到葉瑟空洞着目光,面無表情的從他身邊擦過,他才恍然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