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瑟不敢遲疑,乖乖的走到牀前,在他能夠着的地方站定。他伸手準確無誤的握住她的手,葉瑟抖了下,“你……手怎麼這麼涼——哎!”
他手上猛一用力,她毫無徵兆的跌進了他的懷裡,他用了很大的力氣,緊緊抱住她,面頰埋進她的頸窩裡,噴吐着涼絲絲的氣息。
葉瑟被他這個舉動嚇壞了,腦子裡第一反映,就是他腹部的刀傷,不禁一陣陣的心驚肉跳,輕微的扭動了下:“蘇琴和……”
“別說話。”她的微小反抗動作,他馬上箍得更緊,密不透風的扣着她的腰身,把她按壓在身上,像要把她嵌進身體裡。“就這樣……別動……”
坷示弱的口氣,甚至有着某種程度上的乞求,如此的卑微。
駭得葉瑟再也不敢有一點動作,這樣的蘇琴和,是她從來也不熟悉的,雖然在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周身籠罩的那層濃濃的化不開的悲傷,連她的心都爲他揪起來,痛起來了,那麼的悽寂哀絕、找不到出口。
她想起下午林管家來找他時,匆忙慌張腳步,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腧可是,能有什麼樣的事情,會讓堂堂的蘇氏少董,這麼這麼難過?
他維持着那個姿勢抱了她十幾分鍾,還沒有鬆手的意思,葉瑟有些待不住了,她幾乎大半個身子都在他身上壓着,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傷口如果裂開,就麻煩大了!
“蘇琴和……”葉瑟儘量放平聲線,打着商量。“你先鬆開我好不好......”
他沒任何動靜,過了一會,感覺脖子上有溼軟的觸感,慢慢遊移,發覺他在做什麼的時候,她全身一繃,倒吸一口涼氣,他突然抱着她翻了個身,溫涼的脣隨即壓了下來。
風捲殘雲般攻掠的氣勢,他吻得很急,很用力,不給她任何喘氣掙扎的機會,當然,葉瑟也不敢亂動,就那樣一動不動的,被他強行帶向沉淪。一邊頭暈目眩着,一邊勉強分神擔憂他的傷口,腦子裡像有兩股力量在鬥爭撕扯,她幾乎精神分裂。
“蘇……唔……琴和……”實在太過焦急他的傷,她終於從嘴脣的貼合處,不甚清晰的發出幾個音節,他狂亂中的身體,似乎僵了下,然後,慢慢放開她的脣,伏在脖頸間深深喘息。
“蘇琴和,我開燈看看你的傷口好不好?”葉瑟越想越不放心,見他好像恢復理智,就出一隻手,預備去開牀頭燈。
“睡覺。”他把她的手拉回來在懷裡抱好,喉嚨裡發出低沉沙啞的聲音。
“可是……”葉瑟無計可施了。“我還沒洗澡。”
“就這樣睡。”
於是,她和衣被他抱着睡了一夜。
她早上醒得很早,他還在沉睡,一條手臂橫亙在她的腰上,臉幾乎跟她的貼在一起,髮絲有些散亂,額前,遮住大半張臉,勉強只能看見鼻子以下的部位,膚色很蒼白,脣上也沒什麼血色。
這樣的親密的貼近,讓葉瑟不習慣,昨晚是迫於無奈,現在——她小心的拿開他的手,慢慢退開他身邊,下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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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進浴室去洗澡,打算一會兒去找遲暄竽上來看一下。看他那麼憔悴的樣子,她還真是沒法不擔憂,必竟是她下的毒手,他要是有個好歹,她一輩子也不能安心,她這是恩將仇報!
迅速把自己打理乾淨,隨便套了件裙子從更衣室裡出來,一股子煙味衝進鼻子裡,葉瑟下意識的向牀上看去,果然他已經醒了,姿態慵懶的半靠在牀頭抽菸。
氣韻桀驁狷狂,星眸妖冶深邃,好像昨夜,那一個脆弱的他,只是她的一場夢。
看到她出來,他漫不經心的吐出一口煙氣,掐滅菸頭,伸手揮開眼前的煙霧,淡聲道:“換下衣服,今天去上班。”
是命令的口氣,嗯,這纔是蘇琴和。
可是他現在臥病在牀,做爲妻子和罪魁禍首,她堂而皇之的把他丟下,去心安理得的上班,顯然太沒有人情味。好吧,加上,她其實也真的擔心他,想爲他多儘儘心。
“不然,我過兩再去吧?”躊躇了下,她斗膽說,聲音放得很小:“你不是還需要人照顧麼?”
他擡頭,目光在她臉上停駐片刻,瞥向窗外。“不是有綿綿麼。”
是啊,她怎麼忘了,有秦綿綿在,哪裡用得着她?她越來越會自做多情了!
“我去換衣服。”她轉身。
“明天我去英國。”她走了兩步,他在她背後說。
葉瑟吃驚的回過身。
“大概一個禮拜或……”他微眯起眸子,目光一直停留在窗外,像望着某個遙遠的地方。“或更久一些。”
葉瑟張了張嘴,試圖勸阻:“可是,你的傷並不適合……”
“關於,北城那塊地的改造案,”他沒打算讓她發言打,回過頭目光射到她臉上,沒有血色的脣,呈現出幾分疲倦。“在不讓集團受到損失的情況下,我回來之前,你如果有更好的方案拿出來,我可不干預。”
沒想到他突然會提到這個,而且態度還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能讓蘇琴和做出讓步,是多麼不容易!葉瑟喜上眉梢,甚至有些激動。“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能拿出更好的方案,那些老宅都可以保留?”
她在他面前,輕易喜怒不行於色,一直扮演着一個端莊大方的夫人角色,此刻看到她眼睛裡跳躍的光芒,小臉上也染了胭脂一般,他有些挪不開眼睛。
“去換衣服吧!”他垂眸,聲無波動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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