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桌上回來的時候,遲暄竽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報怨道:“怎麼去了那麼久啊?好容易盼着你們請我一回,還把我悽悽涼涼的撂在這裡這麼久,我就這麼不招人待見麼?”
“你以爲你招人待見啊!”蘇琴和麪不改色的頂了回去,幫葉瑟拉開椅子,讓她坐下去,自己也在旁邊坐了。
“蘇三!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等了半天正餓得肚子疼,蘇琴和還是這種態度,遲暄竽馬上火冒三丈,捏起一根快子,照着他的面門射過去,卻被他輕輕一彈,給擋回去了。
“就憑你那點本事?”他撇嘴不屑。
捐居然被赤|裸|裸的輕視,遲暄竽憤怒,“你敢看不起你哥!”說着挽袖子掄胳膊的,眼看要往蘇琴和臉上招呼。
蘇琴和散漫的揚起一根眉毛,好心提醒道:“明天你這位醫神想上娛樂版頭條的話,你儘管放馬過來吧!”
只這雲淡風輕的一句,遲暄竽就徹底熄火了,心有不甘的在位子上坐好,用眼神把蘇琴和千刀萬颳了幾遍,氣纔有些順了。
溥兩個男人鬥智鬥勇,誰都沒有注意到葉瑟的恍惚低沉。
其實,從剛剛在那邊,到過來,她就一直都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蘇琴和奇怪,孟遠笙奇怪,孟家兩老更奇怪,好像覺得哪裡不對勁,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呢……
“……你掉魂了?”眼前一個大手在搖晃,葉瑟猛一醒神,是遲暄竽,他似笑非笑的睨着她,“叫你半天沒聽見?想什麼呢?”
“沒什麼呀!”葉瑟笑了笑,眼角的餘光發現蘇琴和好像也正望着她,目光敏銳,她脊背無端的寒了一下,忙鎮定住,隨口問遲暄竽:“你叫我做什麼?”
“不做什麼,白叫叫你!”遲暄竽一本正經的說。
葉瑟滿臉黑線,無語。他哈哈一笑,不再逗她,指了指轉盤上一個瓦罐,說:“這個湯我特地給你點的,補血益氣的哦!嚐嚐?”
“咦?連中醫你也懂了!”葉瑟稀奇,伸手去抓湯碗,早被蘇琴和拿去正在幫她盛了,她唏噓了一下。這個人體貼起來,真是體貼得嚇人!
“喂!我是醫神知不知道?我什麼不懂?起死回生我都行!”堂堂醫神被一個小丫頭質疑,頓覺是莫大的恥辱,也許是爲了證明什麼,忽而指着袁孟兩家那邊,拍拍葉瑟的肩膀,說:“看到那個孟夫人沒有?幾個月前,她都處於彌留狀態了,還是我把她救回來的!”
事實俱在,這回該信了吧!
嗯?葉瑟瞪大眼睛,一時震驚,孟夫人曾經病危過嗎?還是遲暄竽救了她?
“誒?你不會還不信吧!”遲暄竽開始苦惱,這丫頭看上去怎麼還是半信半疑的樣子,他真的是醫神好不好?好,她不信是吧!他非讓她心服口服不可!“蘇三,快告訴她是不是真的,當實不還是你把我找去的嗎,人家我正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島上探險探得正興致高昂呢,你卻……”
“瑟瑟,喝湯。”一碗湯放在葉瑟面前,修長蒼白的指緩慢退開,耳側他的聲音淡而幽涼。“遲二,要不要幫你再上幾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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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用了!我當時正……”
“真的不用了?”
“不用了,我……”
“你確定?”
“我確定……那個……咦?我剛剛想說什麼來着。”
“既然不用,就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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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遠笙和袁夢笛的喜帖是在第二天收到的,就在她的辦公桌上,大概是助理放上去的。
大紅散着碎金的表面,堅版,很喜慶,示威般的鉗着碩大的“金玉良緣”四個字,葉瑟被那扎眼的顏色晃得兩眼蒙,睜眼閉眼間,均是血一般的紅色,漸漸的胃部開始抽搐,她捂着嘴衝進洗手間,打開水籠頭,乾嘔了起來。
緩過來的時候,她看向鏡中的自己,已經是臉色蒼青,一額的細汗。
爲什麼還是會難過?他不值得不是麼?
洗了把臉,她走出來,看到曲風正拿着份文件,等在辦公桌旁,她忙打迭起精神。“曲秘書。”
“你沒事吧?”等她坐下之後,他把一份文件放到她面前,嘴裡卻道:“身體沒養好,就養好了再來,反正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我都已經習慣了。”
葉瑟抓起他剛剛放下的文件,順手把那個請帖投進抽屜裡,“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這文件要籤嗎?”她公事公辦的看了他一眼,他點頭,她略翻了翻簽下名字,遞給他。“本季度的新聞發佈會,要請的媒體擬定了嗎?”
“王助理在擬。”他探究的看着她。
她垂下眼皮,“好,讓她把資料擬得詳細一些,拿來我再篩選一下!”
“好。”他仍舊看着她。
她已經投入工作,猛然擡頭,看他還站在那裡,問道:“還有事?”
曲風醒悟般的搖了搖頭,“沒了。”倉促的走出去。
門扣緊的瞬那間,葉瑟挺直的身子,癱軟下來,伸手緩緩的拉開抽屜,那一抹豔紅露出時,她又迅速關上,好像只要看不見,就可以當作沒有發生。
內線響起來,她疲憊的按下。
助理溫和甜美的聲音響起來:“葉總,有位有鐘的先生找您,說您一定會見他的,他在XX咖啡館等。”
姓鍾?
葉瑟敲了下混亂的腦袋,模糊的搜索着……姓鍾……鍾簫??
血氣瞬間上涌,她吸了口氣,淡聲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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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們~~~三更完畢~~~~今天寫得好糾結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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