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文斜倚在陽臺的欄杆上,就那樣看着易冬辰:“易總,你應該不會忘記我兩天前就和你說過,如果你珍惜,我不介意你叫她一聲舅媽吧?你當我是說着玩的,你才第一天認識我?不知道我的脾氣秉性?你以爲我會在乎你說的那些?”
這樣的夜晚,這樣的兩個人,註定是要不歡而散的。
於安若文來說,他先於易冬辰認識木子,怪只怪當年的他不夠成熟,不敢爲了自己的愛去爭取,就這樣看着她嫁給了別人,看着她在婚姻裡浮沉,而現在,他終於清醒,曾經一失足成千古恨,他絕不會再讓自己有着這樣的遺憾。
於易冬辰來說,木子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太太,只要他們還沒有離婚,他就不允許別人肖想她,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會有這樣的胸襟和大度。
木子待在木家也有兩天了,雖然從木家到上班的地方要遠些,但是這兩天都沒有碰見易冬辰和安若文,這對於她來說,倒是清靜了不少,如果日子能一直這麼過,倒也是一件愜意的事。
只是木子內心還是很難過的,因爲她不確定會不會因爲自己的避而不見而導致那個孩子病情加重,不管易冬辰怎麼對她,畢竟年幼的孩子是無辜的。
所以她決定,只有易冬辰來找她,提出讓她捐獻骨髓的要求,她一定會答應他的。
只是沒有等到易冬辰來找她,她卻先得知木氏出事了。
那是一個下班後的傍晚,木子進了家門後,就看到一家人臉色凝重的坐在廳裡,就連一向不怎麼出門的木容也在,這陣勢,讓木子覺得肯定是發生什麼事了。
而且繼母張蘭一直在用手順着爸爸的背,木子不敢多想,直接奔到木遠清旁邊:“爸,你怎麼了?”
只見木遠清的眼睛半閉半睜,木子急的都快要哭了,聽見木子的聲音,木遠清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但還是沒有說一句話。
還是張蘭開口:“木子,木家一直待你不薄,現在木氏有難,你該不會袖手旁觀吧?”
木容反駁:“媽,姐姐也只是一個上班的,你讓她有什麼辦法?更何況三年前,木氏有難,就是姐姐用婚姻來幫着度過難關的,現在又要姐姐做出什麼犧牲?”
張蘭臉上有些掛不住:“你只是一個小孩子,你懂什麼?你姐姐現在是易太太,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位子。”
木遠清皺了皺眉,估計是不想聽見什麼爭吵聲,木子連忙說話:“你們不要吵,有什麼事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