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回到那張熟悉的臉

木容抱着英語書走在操場上,春暖花開,萬物已由惺惺然到朝氣蓬勃,一年之計在於春,造物者真是奇妙!

多麼慶幸自己也是造物者手裡的一員,能夠在這無線的春色裡恣意昂揚。

香樟樹也不再寂寞,樹下經常圍着一些沒有課的學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心事,此情此景,總是讓人懷念自己山花爛漫的學生時代,懷念曾經逝去的那一段美好的青春。

也有兩個老頭擺一桌圍棋,就那麼對上,還有三三兩兩的老太聊着家長裡短。

世間的和諧安逸莫過於此了。

而香樟樹還是那樣從容與淡然,寂寞也罷,熱鬧也罷,它都以一種博大稀釋着憂愁。

“木老師”遠遠地木容聽到有人叫自己,她停下腳步,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張校長就站在不遠處。

她微笑着朝張校長走過去,禮貌地問道:“張校長,有事嗎?”

張校長對於木容來說已是父親級的人物了,走過動盪的年代,人生也是起起落落,到了這個年紀倒是沉澱出一種慈祥了,木容面對他沒有一點緊張,倒是有一種安定。

“木老師,工作累嗎?”張校長關心的問道。

她搖搖頭,面上掛着微笑:“不累,挺好的。”

張校長滿目憐愛的看着她,語重心長的說道:“孩子,我知道你心腸熱,但也不要太委屈自己,人各有命,改變不了的。”

這幾句貼心的話讓木容很感動,也知道張校長話裡的深意:“沒事,心不累。就不累。”

看似柔弱的女子,眼神裡卻透着一股絕強和堅強。

讓人生畏,也讓人心疼。

張校長嘆了口氣,目視着遠方,沉鬱而深邃,面色稍顯嚴肅:“安老師的事你我都知道,學校的領導層給我的壓力也很大,現在提出只給他一年的時間來證明自己了。”

“安老師教的不是挺好的嗎?”木容不知他何出此言,急急地說道:“我們班的語文成績不比其他班的差啊。”

“話雖如此,可是這裡面有多少你的功勞,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如果沒有你一直給他錄音。如果沒有你一直兼顧他上下課的安全,那一切又會怎麼樣?再說你真的打算永遠放棄語文了嗎?你真的甘心,真的願意嗎?”說到最後,竟能感到有些隱隱的悲涼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他經歷過太多,自然也明白,想要一直堅持照顧另一個人是多麼不容易。這不是一句簡單的承諾,不是幾分熱情就能完成的事,它需要投入全部的心血,甚至需要下半生都和這個人捆綁在一起,這是何等的艱難,他必須要這個姑娘思考明白。

一陣風過,吹亂了木容額前的髮絲,掃在臉上,有些癢,更吹亂了她的心情,她報書的手加重了些力道。

她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她知道也許自己的感情不能換來對等的回報,但那又怎樣,愛一個人不是索取和佔有,而是用盡所能給他溫暖,讓他幸福。

只要心愛的人過得平安喜樂,她便是付出所有,也心甘情願。陪在安若文身邊,是她早已下定的決心,因此沉默之後,終於開口:“如果我願意,我甘心呢?”

這姑娘的堅持,讓張校長無言以對,多麼優秀的姑娘,也許會有更好的人生,何必呢?

他沉思良久,緩緩說了句:“值得嗎?”

聲音不大,只消一會就散在風裡,無蹤無跡。

“校長,在我的心裡,安老師就像那些香樟樹一樣”木容看懂了張校長的心思,她很感激他,同時,她也希望他能夠理解她,支持她。

她指了指旁邊的香樟樹,“它不管四季更迭,永遠保留着心底的那份綠色,這種精神多麼崇高,多麼聖潔,擁有這種精神的人是不應該受到這種待遇的。安老師的才學相信學校裡的每一個人都很清楚的,不是嗎?”

張校長驚訝木容竟有如此執着:“你要清楚,不是每個人都是木容,人一旦失勢,總有一些攻擊性的語言的,我也爲難,我們學校雖坐落山區,但也是重點,除非你們班這次的語文期末考能讓所有人信服,讓所有人啞口無言,你能明白嗎?”

木容明白了,她班的語文成績決定着安若文的去留。安若文那麼熱愛教育,那麼努力生活,如果不教書,他能去哪?他又能幹嘛?她的心隱隱作痛。

“我明白了,不會讓您爲難,也不會讓您失望的。”木容勉強扯出一絲笑容

“唉!”張校長嘆了口氣,拍拍她的肩頭,說了一句:“但願吧!”就走開了。

木容看着他的背影兀自出神,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骨結隱隱發白。

她要做的不僅僅是照顧好安若文這個,更是要連同他的事業他的理想,一力擔起。

安若文,有我木容在的一天,就不會讓你離開你所熱愛的崗位,你所關愛的孩子們!

安若文,有我木容在的一天,就不會讓你揹負人間冷暖。

從今天開始,你的命運就是我的命運!

香樟樹在風中搖曳着身姿,彷彿在告訴她希望就在前方,不要悲傷。

她只是一個小女人,她多麼希望他能出現,不用說什麼,不用做什麼,只給她一個肩膀,讓她靠一靠。

但是,她不能向他索取太多,尤其是在感情方面,她不想得到他的同情。她也不能讓他知道任何不利的消息。更不能讓驕傲的他知道自己究竟承擔了什麼,她只希望他是寧靜的,寧靜到只要看到他的臉龐,感受到他的氣息,就能讓自己安定的心下來。

像將自己失落的心情小心翼翼地藏好,邁着最堅定的步伐,向着辦公室走去,她暗暗告訴自己:心若在,夢就在!

從這一天起,木容的生活更忙碌了,她制定了周密的計劃表,每天早起。更加賣力的監督者班上學生的語文早自習;中午也不午休了,就在教室外面和那些語文不好的學生聊天,和他們談語文學習方法,下午放學後也偶爾給語文成績太跛腿的學生補課,晚上繼續給安若文錄課文錄音,總之安若文沒辦法做到的事情她都替他做到了。

她像個不知疲倦的永動機器,忙忙碌碌地到處穿梭。

其實安若文把班上語文教的很好,他有他獨特的方法,但木容清楚校長所謂的啞口無言是什麼概念,所以她班的語文成績必須必平行班高一個層次,才具有信服力。

木容很快就消瘦了,當然這一切安若文並不知道,而她也極力隱瞞着,不讓別人透露任何消息給他知道,不想讓他再有什麼壓力!

可是安若文是何等聰明的人,加之他本來就心細如髮,現在的心也拴在木容身上,這小女人每天的忙忙碌碌他怎麼會察覺不到,只是他還沒弄明白,她究竟在忙碌什麼。

讓他感受到變化的不止木容,還有班級裡的氛圍。

班上學生更積極,更活躍了,自由發言的人越來越多,有時候不等他介紹課文的作者。底下學生就能將作者的生平一一講出,對此,他除了欣慰之外,更多的是驚訝!

又是中午,學生在辦公室給安若文讀自己的作文。待學生讀完,安若文回味的說道:“一花一草一樹一木,是語文的元素;一喜一怒一哀一樂也是語文的元素;同學,你的感悟很好,你很愛好語文?”

那學生估計是第一次得到安若文的誇獎,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支支吾吾的說道:“安……安老師,這不是我的感悟,這是班主任告訴我的。”

“班主任?”安若文不解“你現在的班主任?”

“是啊”學生顯得有些興奮“我以前畏懼語文,覺得很多東西我都領悟不了,可是最近木老師經常和我說她自己學語文的心得,漸漸地改變了我,我發現我慢慢喜歡上語文了。”

“她不是教英文嗎?哪有時間和你講這些?”安若文問道,他將木容的變化和班級裡學生們的變化聯繫到一起,心底隱隱明白了什麼。

學生見平時不苟言笑,不多一言的安老師今天和自己說了這麼多話,就顯得有些激動,她不敢有半句隱瞞,開開心心一五一十地答道:“不是我,是我們!木老師早自習和中午的時候都會找我們語文不好的人聊天,她這個班主任當的真稱職,現在還待在教室呢!”

學生間安若文不在說話,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知道談話就此結束了,道了再見,就悄悄地走出了辦公室。

學生走後,安若文又陷入了沉思……

下午,木容沒課,難得的偷來浮生半日閒,讓她的心情不由的明朗起來。

安若文又是坐着一動不動,找來的模特也不一定這麼配合呢,他是屬於她的獨一無二的模特。

她心裡偷偷地樂,暖洋洋的,臉頰上緋紅了兩片,熟稔地拿了鉛筆,一張宣紙,今天的安若文穿了白襯衫,黑外套,是素描的好材料。

整個辦公室裡靜的只剩下鉛筆在宣紙上勾勒的“沙沙”的聲音,安若文好看的眉突然糾在一起,木容的心咯噔一下,慘了,他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

木容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

果然。他開口了:“木容,你在幹什麼?”

“我……”她有點心虛,嘿嘿地乾笑兩聲,吐吐舌頭,隨即又一本正經地僞裝了起來:“那個,我在畫素描啊。”

“素描?”他將手放在辦公桌上,身子前傾了點,饒有興趣地問:“什麼的素描?”

她嚇了一跳,心底哀嚎一聲,這傢伙什麼時候對自己的素描感興趣了?握着鉛筆的手打了個顫,鉛筆差點滑掉在地上。

快速的將整張宣紙揉成一團,情急之中。打翻了剛剛倒滿整杯開水的杯子,開水盡數潑在她的手上,杯子摔在地上,砰地一聲,摔得粉碎。

火辣辣的疼痛讓她“啊”了一聲,臉也憋得通紅。她覺得自己真是傻,他也看不到,自己心慌什麼,這麼一鬧,反倒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自己像個跳梁的小丑一樣。

安若文聽到聲響,知道這小女人毛手毛腳傷了自己,急得猛地起身,膝蓋碰到辦公桌帶來疼痛也不管不顧,他跌跌撞撞的走到木容身旁,摸索着抓起她的手,語氣是從未有過的焦急:“怎麼樣?你傷到了嗎?啊?”

他一向是沉穩平和的,木容哪裡見過他這副急躁的樣子。自己也就是打翻了水杯燙了手,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木容不知所措,想解釋,又不知如何開口。

手被他抓得很緊,更覺疼痛,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羞得滿臉通紅,很是尷尬。

終於她思慮了片刻,忍不住手上準鑽心的疼痛,聲音略帶試探和委屈地開口:“安老師。我的手被燙到了,你能先鬆開嗎?”

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像觸電般的快速鬆開了自己的手,搓了兩下,放在口袋裡,臉上還是寫滿了關切,聲音輕柔:“嚴重嗎?疼不疼?”

他的聲音像羽毛,一直飄到她的心裡。燙紅的手也不那麼痛了,她乖巧而矜持的說道:“不嚴重,不是很痛。”

說話間,滿是小女人的嬌媚之態,只可惜,安若文看不到,否則,他一定會加倍慶幸,自己能擁有這樣一個美麗的守護天使。

安若文半蹲下身子,拿起木容的手,輕輕地吹起來,桌子上殘留的水一滴一滴的滴到地面上。她的心裡被安若文吹得充斥着舒爽的涼意。

彼此都沒有再說話,木容真希望,時間能就此停留,一千萬一萬年,知道永恆。

過了好一會,當木容的心還沉浸在這樣的幸福裡時,安若文卻突然站起身,眉頭一擰,一隻手重重的拍在木容的辦公桌上,力道之大讓木容結舌,他彷彿飽含了無盡的自責,神色落寞地讓人心疼。

他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說完。也不等木容的回答,兀自摸索着,朝門外走去。

木容慌了,趕緊追上:“安老師,你去哪?”

安若文沒有回頭,只丟了句:“別管我,讓我一個人走走!”

他的話,木容向來不會違拗,只是他留給木容那個落寞的背影,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讓她心裡五味雜陳。

她是瞭解他心裡的苦的。否則,她不會那麼周全地照顧他的感受。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還可以說什麼,做什麼,似乎所有的所有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她怎樣才能貼近他的心,怎樣才能帶給他真正的快樂。

木容難過地閉上眼睛,手上又傳來陣陣的疼痛……

從白鷗離開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易冬辰還真是低估了白鷗,居然躲得毫無蹤跡,易冬辰找她出來並沒有那麼容易。

其實白鷗對易冬辰公司的打擊不小,知道現在還是財務困難,舉步維艱。易冬辰也是面臨着董事會的太大壓力,就快要被逼下臺了,但是當事人自己好像一點也不着急,只沉浸在找尋木子中。

“總裁,還是沒有蹤跡,請問下一步我們該?”老王問易冬辰,他確定白鷗沒有處境,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找起來這麼艱難。

易冬辰一點也不着急,好像所有的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玩味的一笑:“沒關係,我只是想讓她多高興一段時間而已,看來時候已經到了。立馬放出風去,就說木遠清病危,在醫院出院,務必要準確到哪個醫院,哪個病房,明白了嗎?”

老王自然明白,沒想到總裁還是留了大招在後面呢。

老王走後,易冬辰的眸色深沉,木子,你也該回家了!

白鷗自從上次和白鷺通過電話之後,就將所有關於白鷗的證件都退回去了,她還是要做回自己,所以這段時間她只是躲起來繼續整容了,並沒有做什麼。

雖然經歷了特別大的苦楚,但是總算還是變回了原來的模樣,她是興奮的,從今以後,她又可以是木子了,當白鷗的三年,她太累,只活在仇恨中,所以事情完成之後,她急於擺脫白鷗那張臉,那張連她自己都厭惡的臉。

撫摸着自己熟悉的臉龐。木子的內心是興奮的,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解除和易冬辰的婚姻關係,正在籌劃着去法院遞交申請,因爲她仔細研究過,扶起三年沒有一起生活,婚姻關係自動解除,所以她想辦起來應該不會太艱難。

但是沒想到事情還沒辦,就看到爸爸病危的消息,木子當時整個腦袋都是木的,她馬上就要回去見爸爸了,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出事呢?她瘋了一樣往海城趕去,跌跌撞撞的找到了爸爸所在的病房。推開門進去,哪裡有什麼爸爸,在病牀上躺着的正是穿着整齊,看到她還似笑非笑的易冬辰。

易冬辰看到木子的臉,還是怔了一下,他原以爲看到的還是白鷗那張臉,沒想到這麼長時間不見,她原來是去整容去了。

“易太太,還是看到你這張臉比較自然!”易冬辰跳下牀,直視着木子,若不是怕嚇着她,真想將她用力的抱在懷裡。以解她三年的相思之苦!

木子才知道中了易冬辰的圈套,但是隻要不是爸爸真的病危,她還是稍稍鬆了一口氣:“易先生,原來你什麼都知道?”

這明顯就是易冬辰的一場精心的策劃,目的就是要引她出來,加上一見面他就說還是熟悉這張臉,她就知道他肯定一早就知道所有的事情了。

沒想到自己苦心經營了三年,還是鬥不過他,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

“當然,關於易太太的事情,我不敢不知道!”易冬辰眼神堅定,認真無比。

“既然知道。爲何要打款?”木子不明白,明明白鷺已經告訴她意集團已經打款了,既然他一早就知道所有的事情,爲何還眼睜睜走進她給他掘的墳墓裡?

易冬辰一步一步走過來,將木子逼到牆角,單手撐牆:“因爲那是易太太想要做的事情,如果做不成,易太太會很難過,而我,不想她難過!”

又是這樣一種深情的樣子,用十個億,甚至是集團顛覆的危險。只爲了讓她高興,她以前怎麼沒發現易冬辰原來是這樣的情種呢?

木子冷笑:“是麼?易先生只好在,就不用我去找你了,跟我去把離婚證明補辦一下!”

易冬辰臉上笑意不再,她承認自己的身份之後居然就讓他去和她辦離婚證明?

“你休想!”易冬辰說的霸道,他苦苦掙扎了三年,終於雲開月明的時候,怎麼可能放任她離開,讓自己再一次跌入絕望的深淵?

木子也不退讓:“易先生,我們何必還要苦苦糾纏,何不早死早超生?”

現實是他死過了,她也死過了。但是換來超生了嗎?

糾纏?她說他們時間是糾纏,那他還就糾纏了,他的臉離木子越來越近,木子知道他又是這招,已經吃虧多次的她,怎麼可能讓他得逞:“易先生,如果不想再一次進警察局的話,勸你現在放開我!”

木子說的冷心,意在提醒他她是做的出來的,上次就讓他驚了派出所。

易冬辰不怒反笑:“易太太,上次你是白鷗,沒辦法,我只能認栽,但是現在,我要和自己的太太親熱,哪個警察會多管閒事?”

“易先生,你是不研究婚姻法的吧,夫妻分開三年,婚姻關係自動解除,我現在只是木子,不是你的易太太!”

“我們現在分開的時間不過是兩年十個月八天,易太太,你說的不成立!”

他就跟個無賴一樣,說一樣,推翻一樣,直到木子實在沒什麼說的了,他的臉又一次湊近了。

但是他最終沒有吻上木子,還沒等木子強行掙脫,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門外站着木容,還有戴着墨鏡的安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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