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確認了要找第四個人之後,三個人很快行動起來。
按理說屍體一定是在墓室之中,但是很不幸的是,這座古墓的“主墓室”裡是空的,沒有一點線索。
所以江止三個人盡一切可能,挖遍每一寸土地,要找到這個第四個人。
他們所處的地方在主墓室的下方,屬於古墓的墓中墓。江止覺得既然墓主人挖空心思在這裡建造這樣一個墓中墓絕對不是沒有道理的。首先把自己的墳墓放在別人的墓中,這要求很高,要和八字,再加上合適的擺放,纔會使這種墓變成風水極佳的墓。
要求這樣高的墓,這個墓主人是誰?
首先他要懂風水,才能很好地設計自己的墓,使自己的墓和兩位公主和一位將軍的墓相映襯,得到最好的庇佑;其次他一定位高權重,不然不能使自己和他們葬在一起。
是蘇緋雪發現的第四個人。
第四個人躺在湖邊不遠處,雜草覆蓋,衣不蔽體。
江止有些奇怪,“就這傢伙?”江止的奇怪並非沒有道理,他奇怪的是,這個人爲什麼死後變成了這幅樣子。
沒人知道,也正是因爲沒有人知道,所以才顯得很有意思。
江止蹲在身邊,看着眼前枯骨,“我以爲我們找到的會是一個暗器,這件暗器會先傷害我們,或者會詐屍,變成前面一樣的糉子,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江止一指眼前的枯骨,“居然只是枯骨。”
夜無也有些吃驚。“這座古墓裡面的屍體都是枯骨……只有白芷公主的屍體是好的。”
蘇緋雪點點頭,“難道這裡面還有點別的什麼故事?”
江止搖搖頭。顯然對這些不是很感興趣了,“不管了。總之就這樣吧。”
蘇緋雪問江止,“江止,我們現在找到了第四個人 ,那麼現在我們要怎麼出去呢?第四個人完全沒有能一點線索給我們。”
江止一聳,“這一點我也是很好奇啊。”
但是僅僅也只是好奇而已,總不能叫夜無去問他,逼他說出出去的道路。
倒是夜無自告奮勇,“不然讓我再試試?”
蘇緋雪看江止,“夜無……很辛苦了吧……”江止一挑眉。他反應雖然遲鈍一些,但畢竟不是瞎子,“你覺得夜無辛苦?”蘇緋雪臉一紅,“我就隨口說說,你當沒有聽到也行!”
真的沒有聽到的是夜無,夜無說完之後,眼睛被別的東西給吸引了,真的沒有聽到蘇緋雪的話,也沒有注意到江止的調侃。
夜無被吸引的東西是屍體身邊的幾張竹片。夜無拿起竹片,竹片上是很清楚的小篆,夜無激動起來,在這座古墓中。自己一行人似乎完全成了文盲,雖然看到了很多東西,所以國印現在在他們看來。更多的是這個遊戲的起點。
夜無打開竹片,江止湊了上來。“篆體啊!”夜無點點頭,江止說。“找這麼說起來,我們在之前的猜測都是對的。”
夜無試着看竹片上的文字,勉強閱讀如下:
“至此之人,先不識爾,然汝能來,是我緣分不淺,先自言之矣,使汝等知我誰,何必埋着此處。
我是先朝大司寇,掌舉皇朝內外之法,但我自做了一件有違紀者,故餘每怪自己,自以爲了一件天大的錯事。
我愛上了白芷公主,然杜若公主先來探我,要我構白芷公主,竊怪其二人乃嫡妹,奈何骨肉?
吾既知之矣是以杜若主好之鐘離將軍不換杜若公主,而好白芷公主。
杜若公主將我陷害鍾離將軍,使將軍斃,但終不忍,因密告了白芷公主,是全要被殺之節。
故我留此古墓,要之爲後人——杜若公主若不來難我。
此冢構奇,生人慾出,必經過此,誰都不至。故汝得至此,誠敬謝之。
次將一介。”
夜無看完之後很是奇怪,“爲什麼這位大司寇的遺書透着一股濃濃的百度翻譯的味道?”
“來到這裡的人們,原先不認識你們,但是你們能來到這裡,說明我們緣分不淺,先自我介紹一下吧,讓你們知道我到底是誰,爲什麼會被埋着這個地方。
我是先朝大司寇,掌管整個皇朝內外的法紀,但是我自己做了一件有違法紀的事情,因此我常常責怪自己,認爲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
我喜歡上了白芷公主,但是杜若公主先來找我,要我設計陷害白芷公主,我心裡奇怪她們二人是嫡親姊妹,爲何要骨肉相殘?
我很快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因爲杜若公主喜歡的鐘離將軍步子換杜若公主,而喜歡白芷公主。
杜若公主要我陷害鍾離將軍,使得將軍斃命,但我終究沒有忍心,因此偷偷告訴了白芷公主,是完全要被自殺的節奏。
因此我留下了這座古墓,要的就是後來人——杜若不會再來爲難我。
這座古墓構造驚奇,活着的人想要出去,必定會經過這裡,但是誰都不會送到這裡。因此你能來到這裡,我真的由衷地感謝。
接下來我將一一介紹。”
下面的內容是講如何逃離這個古墓,上面介紹十分詳細,簡直是一本活着的地圖。
夜無捧起古書,“那麼……我們開始了?”
江止點頭,“好,走吧,按照這位司寇大哥的介紹,一起來參加逃離迷宮的遊戲吧!”
蘇緋雪站起身子,即將要離開,但是她站住了,“江止……我覺得……不對勁。”江止看蘇緋雪,“什麼意思?”蘇緋雪眉頭緊鎖,“我不知道,只是夜無剛纔也說了,這篇‘文言文’作爲遺書來說,未免太不正式了,而且遣詞用句十分奇怪,一股很重的翻譯器裝嗶的效果。”
江止拿過夜無手上的竹片,認真看了起來,“是這樣的嗎?”蘇緋雪說,“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但是如果我死了,我一定不會希望有人來到我的墳墓搗亂,我自己設計了這樣複雜的一個古墓,然後再留一個地圖,我這是有病吧?正常情況下,應該沒有哪個正常人會做這種事情。”
“也就是說,”江止總結道,“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這人有病;第二種可能,我們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