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我不是休假在家裡嗎?”蘇式薇迷茫地坐起身子,環顧四周,看到桌子上放着的相機,她外出夢遊的魂魄立刻歸身,臉紅心跳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昨天,昨天她居然獸性大發,恬不知恥地把陳曉智給生吞活剝,吃幹抹淨了……一定是因爲處在排卵期的緣故,所以才如此沒有耐力,怎麼辦,怎麼辦,事情已經到了她無法控制的地步。陳曉智現在一定也很煩惱,懊惱,自責吧,已經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居然會被她誘拐到牀上。
蘇式薇如熱鍋上的螞蟻,赤腳在地板上走來走去,她煩躁地揪着自己的頭髮,口中唸唸有詞:“蒼天啊,上帝啊,告訴我怎麼辦!”
她昨天被雨淋溼的衣服不知何時已經整齊地疊好放在牀頭櫃上,蘇式薇跪下來,把頭深深埋在衣服裡,*的幽香在鼻前飄蕩,曉智什麼時候把衣服洗乾淨的,他對她真是好的沒話說。
一個主意此刻在蘇式薇心裡落地生根,她絕對不會讓曉智爲難的,她利索地換好衣服,去衛生間洗漱一番,然後鼓起巨大的勇氣朝樓下走去。
陳曉智正在廚房做早餐,他將煎好的荷包蛋盛進盤子裡,並拿起番茄醬瓶在荷包蛋上面畫了個大大的心形,陳曉智看着自己的傑作,滿意地笑了,他端起早餐出了廚房,正巧看到蘇式薇從樓上下來。
“你醒了?”陳曉智把盤子放在餐桌上。
“嗯。”蘇式薇不自然地理了理頭髮。
“睡得好嗎?”
這是什麼問候嘛……蘇式薇的臉微微有些發燙:“還好……”
“昨天我們……”陳曉智的話沒說完就被蘇式薇打斷了。
“昨天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時衝動,沒把控好自己,對不起,你別太在意,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讓一切歸零,好不好?要不然我們象徵性地給對方一百塊錢,*,兩清,怎麼樣?”蘇式薇埋頭在包裡胡亂翻着,掏出錢包,笑着朝曉智搖了搖。
“你在說什麼?”陳曉智皺着眉頭,“你的意思是昨天發生的一切是可以用錢衡量的交易,而且還是一百塊錢!”他的身體要不要這麼廉價……
“呃……我的意思是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昨天我們真實地在一起了,怎麼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式薇,我會對你負責的。”曉智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她睡相不雅地躺在自己身邊,覺得好安心,這個人是可以陪伴自己走到生命盡頭的那個人。昨天回吻她並不是一時衝動,而是真情流露,到了今天,他才終於敢正視自己對蘇式薇的感情,愛上這個奇怪的傢伙,即使會被他的那幫兄弟恥笑,他也認了,他們的家鄉隔得太遠,沒有關係,他可以接她的爸爸媽媽過來一起住,他下定決心要和式薇在一起。
對我負責,那你女朋友怎麼辦,她不要因爲這個理由困住曉智。
“你開什麼國際玩笑,你對我負責的意思是你會跟我結婚嗎?陳曉智,現在什麼年代了,上個牀就要結婚,那民政局豈不是每天人都爆棚!”
陳曉智沒料到蘇式薇會這麼說,他一臉不敢置信地望着蘇式薇,彷彿站在他面前的是個陌生人。
“行啊,蘇式薇,沒想到兩年沒見,你出息了,變得如此開放,不再像以前一樣遵守婦女傳統美德,我還以爲你一直沒變。”
“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下午還要趕飛機,那就此別過,陳曉智,再見。”蘇式薇的心在滴血,她強忍着淚水說完這些狠心的話,大步流星地朝門口走去。
“等一下。”
“還有……還有事情嗎?”她的聲音有些哽咽,眼淚已經快要決堤,蘇式薇強睜大眼睛,不讓淚水滴落,讓她圓滿地演完最後一幕,圓滿地走。
“早餐我都做好了,不吃就浪費了。”陳曉智的聲音在她身後聽起來可憐巴巴的。
“我不餓。”剛理直氣壯地說完,肚子就不合時宜地“咕咕”叫起來,啊,臭肚子,你怎麼如此不爭氣。
“蘇式薇,你言不由衷哦!”陳曉智幫式薇拉開椅子,“別鬧了,我們先吃飯再慢慢說,好嗎?”
式薇怕曉智看到她的眼淚,她用袖子抹了下眼角,低着頭坐到椅子上面,雞蛋上紅色的心形好刺眼,閃得她眼睛好痛,她嘴一癟,再也忍不住地委屈大哭起來,這些年默默付出的愛都凝聚在淚水中。
“式薇,你怎麼哭了?”陳曉智慌張地抽出抽紙,蹲到她面前給她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