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是在身後的,他知道,我也知道,只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或許你也是知道的,只不過你不曾留下任何文字。我該悲傷,還是該高興,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奇怪的問題,在這水邊,應該是有楊柳的。楊柳這樹該是怎麼樣的呢?我不知道,他知道,你應該知道。這就是可悲的時候,我只能可悲的看着風景,然後想一想,自己該何去何從?
有人該怎麼樣,或許不該怎麼樣,也許就只是這樣。要是能夠看到的美景就是美景,不夾雜一些奇怪的評論,其實是很好的。單純的美景總能讓人放鬆心情,那些怪模怪樣的評價其實是沒有意義的。他當時是怎麼想的,或許我也要走上一樣的路。不過我是沒有那種穿越歷史的能力的,也自然只能在這被改造得面目全非的地方看着這已經沒有一點點氣息的風景。該如此麼?不該,可是不該又能怎麼樣呢?時間的痕跡裡,本就不太注意一些東西的變化,或許現在看到的,只不過就是當時不留意時候留下的東西。
那些當時很美的東西大概是經不住時間的考驗的,你不能有更多的想法了。得控制自己的思緒,不然你就可能連最後的光景都看不透了。或許這就是他不能存在的原因。遊走太久,記住的東西太多,忘記的東西卻不見得少了多少。該這樣麼?或許不該,還能如何呢?楊柳還是在的酒應該也不還可以喝。只是是杏花還是桃花呢?應該是沒有人管的,文化氣息在商品裡是沒有用的,不過也沒有東西能證明當初那句杏花酒酒不是被商業包裹的東西。或許是時間久了,大家就忘記了杏花的商業氣息,唯獨留下了這文化還在傳播。
我該值得慶幸,畢竟我只記住了這文化的氣息。他呢?他是見過詩人喝酒的場景,也看見了不遠處那腰纏萬貫的老闆。這樣的美景竟然被這樣的老闆佔據了中心。詩人只是站在一旁提着手中的筆,吐着酒氣,儘量不去看這個願意給錢的人。詩人要活着,必須在這裡活着,要不然他就只能死去。死了的詩人還是詩人,可是死了的人可就沒有辦法寫下好的詩篇。這是多麼大的諷刺,讀書人的高傲,尊嚴,其實在這一刻是不值一文的。能怎麼辦?繼續寫吧,能寫多少久寫多少,最終總能留下幾句讓人幾下的。
船,這帶着機器的船。湖中,自然也有些風景。我想這樣的風景應該是要提一句詩歌的,越是我開始尋找:江水,不這江水應該怎麼說。不該如此啊。我應該是一個文人的,最起碼是一個背了好些詩句的人。到了這裡,身臨其境卻只能是一句風景正好。這句話其他人也會說,這並沒有任何意義。至於之後下了船,自己就更不自在了,根本沒有人跟你談論風月,只是不停的支起了燒烤架。這樣的旅遊實在是單調無趣,實在是少了文人氣息。
風景跟俗人共賞,傷了風景,自然也就只能留在心裡,寫上一些句子,當成自己醉酒後的安慰。喝酒我不在行,喝茶自然也不在行。沒有經受過這樣的培訓,卻有着這樣的嚮往。這是我沒有辦法改變的,也一直不曾改變。活在思維裡,也就只能在思維裡尋找一些樂趣。可惜的是這樣的樂趣並不能安慰自己這失落的心。高歌是不能的,畢竟有各種限制,自己並沒有那麼好的歌喉。低吟淺唱也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畢竟這樣的場景,你一個人哼哼唧唧,確實是不怎麼好,看着就更像是一個瘋子了。
他不會出現了,這是肯定的,要是能出現或許還有一些話可以說說。可惜的是兩人的存在其實都是錯,或許是生錯了時代。我該回到過去,他該面對將來,這樣的對換或許是完美的,這樣的選擇或許纔是對的。不過這世界沒有給兩人這樣的機會,畢竟生活就是這樣,總能給你安排一些你不需要的場景,卻又實實在在的存在。要是你想反抗,自然是可以的,不過這樣的反抗能獲得什麼?卻是一件比較不好說的事情。江湖的風氣是不可能吹進這世界的,就算是那時代給了這樣的機會,卻也不見得有人能獲得江湖的氣息。
船停了,熙熙攘攘的人。我終究是回到了現實,腳下的土地很好,很踏實,卻還是一樣的沒有韻味。需要韻味的生活其實有些單調了。不過我一直都保持這樣的單調。要是多了一些東西進來,就會把最後的感覺放掉了。重新來過,可是一件麻煩的事情,沒有人能體會在半夜裡寫着東西的那種亢奮。只有這時候才感覺自己就是自己,其他人都跟自己無關。快樂什麼的,其實並沒有那麼複雜,只不過自己的快樂並不是所有人都懂。
在文字裡穿梭,也就能看到他站在遠處的樣子。風景是美麗的,自己也就自然覺着很好了。那些生活瑣事,其實不重要,也就只能在黑夜裡想象這樣的場景。手裡提着長劍,在劍門關走了一遭。神仙也好,酒仙也好其實也是一種不錯的體驗。思維到處,自己爲王。不過這劍門關的關口,好像懸掛了什麼?這是要阻擋自己了,或許是阻擋他。這樣的事情發生了,鬼怪這些東西也就很自然的進入了自己的思緒。
我沒有看見蜀道,也不知道有多難,甚至好些風景我都不想去看,這些風景區看了,自己也就沒有了想象。留在記憶裡的東西變得真實的時候,總覺這有些難受。是不不是該哭呢?不敢確定,實在是有太多東西讓心中的風景變得可怕。保持着自己很難,我本就是這樣軟弱的性格,要是真換了生活,或許根本就不可能走過長長的歷史。他能走過來,或許他堅強。這點認識自己還是有的,軟弱就軟弱了。畢竟生活麼,哪裡來得了這些英雄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