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好的預感……
去學校的路上,無音眼皮挑了挑,只覺得有不好的事會發生。
後退幾步,眼皮不跳了,往前幾步,又開始跳……這是在預示什麼啊!?就算你這樣告訴她前面有危險她也不可能冒着遲到的可能性去繞那麼一大段路走好不?那一點點危險可怕還是雲雀可怕,這根本就不用比較。
強忍着不適往前走,突然一臺跑車自身邊呼嘯而過,無音定了定神,忍不住抽搐嘴角。
所以說她一直很疑惑爲什麼獄寺他們沒有發覺,這麼炫的大紅色意大利產進口跑車是那個桃什麼的小型組織可能有的嗎?就算山本沒有留意獄寺你家這麼有錢難道你就因爲你家十代目被抓了就無視這麼明顯的一點嗎喂?
心裡默默吐槽,無音繼續往前走,果然到了轉角位時就聽到澤田同學無奈地大喊:“迪諾先生,你到底在幹什麼啊!?”
“抱歉,我只是在測試你的家族。”聽起來帶點外國口音但日文讀音還算標準的溫和男聲,與其說是一個黑手黨首領的聲音還不如說是鄰家大哥哥的聲音。
“阿綱……你真的很幸福,”迪諾的聲音似乎帶着不易察覺額度寵溺,“竟然可以遇到這麼替老大着想的部下。”
“不好意思,能讓一讓嗎?你們擋路了。”裝作什麼也不知道般路過,無音儘量冷淡道。
馬上帶着歉意微笑着讓開,金髮男子禮貌地道歉:“對不起,阻到你了。”
她是1880黨的,不要用那張臉迷惑她,就算你再怎麼樣她也不會把18讓給你的!嗯……不過迪諾確實是個不錯的人男人,某腐女又開始不動聲色地走神。
“谷山學姐,早上好。”綱吉慌忙鞠躬問好。
“哦,這位可愛的小姐是阿綱的學姐啊~”迪諾揚了揚眉,極盡紳士地俯身自我介紹,“你好,我是迪諾,算是阿綱的師兄吧。”
伸手扶了扶眼鏡,無音鞠了個躬,敷衍道:“谷山無音,澤田的學姐。”
“啊!”里包恩這才突然想起般擡起頭,“對了,我忘了跟你們講。其實桃巨會的確是存在於這地區的黑道。”
“你說什麼!?那他們是真的找上對方了嗎?”綱吉頓時煞白了臉。
“你在想什麼啊?里包恩!”迪諾也忍不住吼出聲,“對方可是黑道,跟一般的混混不一樣啊!他們還小,怎麼可能應付得了呢!”
某隻已經淪爲背景的推了推眼鏡,雖然知道迪諾是關心小輩,但她還是想吐槽一句──那兩個人根本沒有擔心的必要。
里包恩給阿綱他們解釋了一番後直接裝睡推卸責任,任由迪諾把綱吉拉走直闖桃巨會老巢,幸好迪諾還有點自覺記得讓無音幫綱吉他們請假,否則曠課一天的懲罰對某兩個考試經常不合格的人來說可是非常悲慘的。
“真是惡趣味啊,里包恩。”瞥了裝睡的某嬰兒一眼,無音習慣性推了推眼鏡。
“怎麼說?”既然迪諾他們不在了就沒有裝睡的必要,里包恩拉了拉紳士帽,勾起嘴角微笑。
“桃巨會這兩天才因爲和並盛風紀委員會發生了衝突搞得快解散,比較強的成員都成爲了雲雀大人‘拐下亡魂’,你讓他們這樣一亂來,他們還能把組織維持下去纔怪。”淡淡分析道,無音又想起爲桃巨會成員和某幾個重傷的風紀委員會成員墊的醫藥費,雖然說錢不是她的但她還是心疼啊!
轉身往綱吉他們走的方向走去,里包恩的話冷酷而殘忍,“如果連處理這麼點小事也做不到,還談什麼維持組織。”
聳肩,果然指望這麼個人會有同情心是沒用的,她還是快點回學校比較實際,看了看手錶,確認了一下離遲到還有多少時間,無音邁起腳步往學校走去。
躺在牀上無奈地呻吟,無音只覺得自己十年來的黴運都集中到現在了。
在每天注意身體,注意營養,注意運動的“三注”下無音順利調理出了大病沒有小病吃藥搞定的健康狀況,根據記錄已經有6、7沒有去過醫院了,可是……這個紀錄就在冬日裡的某一天被打破了。
一切的一切依舊要歸根到某個總會給她帶來黴運的披着帥哥皮的混蛋,如果不是他一時興起拉着沒有穿夠衣服的她去看冰雕展的話她現在就不會因爲感冒而引起發燒而且是燒得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嗯……好辛苦……”
“我說你啊,還是去醫院吧。”
耳邊模模糊糊地傳來熟悉的聲音,無音卻不想張開眼睛,因爲她知道即使張開眼還是什麼也看不到的,“Mist?”
“還能聽出是我的聲音,看來還沒燒昏頭嘛。”毒舌不改,Mist的聲音依舊帶着幾分調侃。
“拜託你別再幸災樂禍了,我現在辛苦得要命……說起來你很少會像這樣腦電波傳送般聯繫我啊,怎麼了?”身體連動也不想動,可是意識卻清晰得很,明明覺得昏昏沉沉了卻還是不想睡着。
“你這副樣子還是算了吧……嗯,有人來了哦。”似乎本來確實有什麼事要說,但Mist很體諒無音的身體,也不打算勉強她。
她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然後是自家老爸的擔心的話語,“無音,你還是去醫院吧,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