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紀澤面對安德拉希伯爵的冷淡,一點辦法都沒有。
通過結盟能夠壯大華國實力的國家,目前只有奧匈帝國,而華國和奧匈帝國結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因爲,華國和奧匈帝國目前都屬於次強國家,華國雖然在某些方面,例如軍事力量,科技力量方面都還不是很符合次強的標準,但是整體實力而言,尤其是統一的華國,整體的經濟總量是非常可怕的!
而且,華國和奧匈帝國都擁有驕傲的歷史,誰都不願意當老二。
一個沒有人想當老二,都想當老大的友邦,怎麼可能走上結盟之路。
所以,不論是奧匈帝國,還是華國,都沒有結盟的意願,基本上已經排除了結盟的可能。
萌總裁接到了曾紀澤從歐洲發回的電報,雖然在意料之內,仍然忍不住惋惜,這實在是一件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情,不過,誰當老大這個問題,的確讓人煩惱。
“我可以讓奧匈帝國當老大,我們不用付出什麼,無非是名義不好聽。”萌總裁對卡特莉娜卡芙公主道。
卡特莉娜卡芙公主嘆口氣道:“但是,一旦結盟,我們又願意做老二的話,這個位置,就永遠不好改變了。”
萌總裁笑道,“沒有永遠不好改變的關係,原來奧匈帝國多強大?處處壓制普魯士,但是普魯士統一之後怎麼樣?現在奧匈帝國不是處處要看德國人的眼色行事?誰的拳頭大,誰就能當老大,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卡特莉娜卡芙公主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別猶豫了,去讓人安排發電吧。”萌總裁笑道:“我們即便是願意當老二,這個奧匈帝國能不能跟華國結伴,還說不清呢。”
其實萌總裁不單單是走奧匈帝國一家的路線,同時也在走德國的路線,只是華國想要結盟的提議,俾斯麥先生,不感冒。
卡特莉娜卡芙公主笑着下去了,她也同樣不看好。
“在幹什麼呢?還在發愁嗎了?”曾思平笑着靠在了父親的身邊。
曾思平比萌總裁大兩歲,萌總裁八歲,曾思平也已經十歲了,出落成一個美麗動人的小大姑娘了。
曾紀澤放下筆,看着楚楚動人的女兒,曾思平穿着一身奧匈帝國的裙裝,活像一個貴族小姐。
曾紀澤愛憐的在女兒的臉上捏了捏,“我不是在爲華國和奧匈帝國結盟的事情犯難嗎?德國那邊估計是沒有希望了,奧匈帝國這邊,希望也不大,皇上同意我們可以居於次席,不過,對方似乎仍然沒有什麼熱情。”
曾思平看着電文,驚訝道:“沒有想到,皇上居然會同意我們居於次席?奧匈帝國算什麼啊?我們可是幾千年文明古國。”
曾紀澤噗嗤一笑,在曾思平的粉嫩的小鼻子上颳了刮,“你啊,還一副老派人的思想,以前的清廷就是被這種想法給害死的,你這麼小的一個小姑娘,怎麼也這麼想?不看歷史,看現在的實力懂嗎?尤其我們和日本人的戰事正在焦灼當中,更不能再盲目自大,現在急需要獲得國際社會的輿論支持。”
“那怎麼辦啊?”曾思平捧着精緻的小臉蛋,眨了眨眼睛。
曾紀澤搖頭笑道:“行了,你自己去玩去吧,別在這裡搗亂來了。”
“我不是幫父親想辦法的嗎?再說了,我也得幫皇上想辦法。”曾思平說着小臉便紅了。
曾紀澤看在眼裡,調笑道:“人小鬼大,還沒有出嫁,就惦記着幫皇上了?”
“我纔不嫁皇上呢。”曾思平捂着小嘴,害羞了。
“呵呵,你還不想嫁給皇上?你不是常常覺得比橘藕要強了嗎?”曾紀澤繼續逗着女兒。
“嗯,我本來就比她強,我爺爺是她爹的恩師,到了我頭上,我是皇上的第一貴妃,地位僅次於皇后。”曾思平驕傲的嘟着小嘴笑着。
曾紀澤憐愛的摸了摸曾思平的頭,“人還是要靠本事,要謙虛,這種話就在家裡說,可不能跟外人說。我們曾家現在是臣,這種話,讓皇上聽見了,皇上會怎麼看你?”
“我又不傻,我在華國已經高中畢業了,你見過別人十歲就高中畢業的嗎?回去我還要上大學,我讀書也照樣厲害的。”曾思平笑道,“父親,我給你出一個主意,賄賂他們吧,我不是常常聽你說,這個奧匈帝國除了科技和軍事發達一點,其實和原來的大清國差不多嗎?”
曾紀澤眼睛一亮,“你還真是鬼丫頭,別攙和國家大事,去念你的書去吧,父親再想一想。”
“別想了,趕緊給皇上發電報。”曾思平笑眯眯的走了。
曾紀澤望着女兒的嬌俏背影,忍不住含笑搖頭,“這鬼靈精怪的小丫頭。”
曾思平這幾天都在維也納學習音樂,她對音樂更加感興趣。
維也納愛樂之友協會音樂廳是維也納最古老、最現代化的音樂廳。音樂廳內的大廳“金色大廳”是每年舉行“維也納新年音樂會”的法定場所。
始建於1867年,1869年竣工。是意大利文藝復興式建築。
外牆黃紅兩色相間,屋頂上豎立着許多音樂女神雕像,古雅別緻。維也納交響樂團每季度至少在此舉辦12場音樂會。
維也納愛樂之友協會音樂廳屬於奧地利最大的也是藝術氣氛最活躍的音樂廳,和維也納國家歌劇院、維也納音樂協會的“金色大廳”一樣,同爲世界音樂界的頂級殿堂。
“小姐,今天還要去音樂廳啊?”曾思平的貼身侍女問道。
“嗯,我要多學幾首曲子,大人們的事情,我還是不要去多想了。”曾思平微微一笑,想着多學幾首曲子,到時候,能在軒悅萌面前顯擺。
曾思平和皇帝雖然很少見面了,但是每年都會見一見的,尤其是小姑娘逐漸長大。
曾紀澤還在想女兒剛纔說的話,其實曾紀澤之前自己也想過,思來想去,還是當即發報,再請示皇上。
萌總裁認爲可以,外交哪裡有不花錢的?讓曾紀澤自己看着辦,費用可以從統計局歐洲站的總部出。
曾紀澤得到了皇帝的支持,更有信心了,大肆同奧匈帝國的一幫貴族接觸。
皇帝是不能賄賂的,擁有很高聲望的皇后貌似也不可以,所以,只能從位高權重,影響力巨大的貴族們頭上下手了,同時,曾紀澤也沒有放鬆從安德拉希伯爵這頭打開局面的想法。
曾紀澤在歐洲積極外交的同時,華軍在日本的戰鬥,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了。
華軍和日本政府軍兩方面都改變了策略,日本人本來是想等到冬天跟華國打消耗戰的,這主要是山縣有朋的想法,不過天皇和日本的國民顯然都等不及了,被華軍大舉獲勝,不斷佔領日本國土的恥辱,壓得這個小小島國,從上到下都喘不過氣來。
就連原本在策略上偏向保守的伊藤博文和有棲川宮熾仁親王,也贊同和華軍速戰速決的想法。
wωω• Tтká n• C 〇
在華軍這邊,作爲最高指揮官的軒建章更是巴不得日本人找他決戰,因爲華軍的補給困難,又有六十多萬新近遷到的華國老百姓,這是沉重而龐大的糧食壓力,彈藥方面也是問題,所以,早點出結果,對華軍肯定更加有利,因爲華軍是主動的一方。
“第一團給我衝上去,追着山縣有朋的旅團打。”軒建章下命令了。
“是,師座。”師參謀長一個立正。
華軍第一團正面進攻,直衝日本政府軍八支部隊的中間地帶,氣勢如虹!
小倉城一帶堆積的屍體像山一樣。
軒建章本來是讓第二團包抄,拿下小倉城,但是第二團居然被日本人給攔住了,軒建章不得不改變戰術:“通知下去,我第一團親自拿下小倉城,讓第二團和第三團從兩翼包抄上來!”
“是,師座。”師參謀長一個立正,“師座,只是這樣一來,我們有可能陷入四五萬日本軍隊的合圍啊?太危險了。”
“別人能危險,我們爲什麼不能危險,我親自指揮第一團,自然要身先士卒!我都不怕,你們怕什麼?”軒建章傲然道。
“是!師座。”師參謀長急忙下去傳令。
軒建章對身邊的第一團團長張軒道:“怎麼樣,怕不怕?”
“不怕,師座這是要自己來吸引日本人的火力啊?我願意和師座共生死。”張軒急忙道。
“呵呵,不用說的這麼悲壯,爲了華國,我們的生死不算什麼。”軒建章微微一笑。“我這招裡應外合,中心開花,歷史上,多少將軍是死於這種戰法?”
“師座這是要和歷史賭一把?”張軒和一幫軍官面面相覷。
軒建章笑道:“五萬日本人,我不放在眼裡,我擔心的是英國人和法國人的艦隊,會帶着日本的後續部隊,突然對我長崎城和佐世保城發起攻擊,從海上登陸,切斷我們的後路,再對我們進行壓迫。”
軒建章不是莽夫,敢走險棋,自然會考慮到風險。
一幫人不說話了,這是賭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