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馨格格死勁的擦着嘴脣上面軒悅萌的口水,邊擦邊道:“你幹什麼親我?你親了我,我不是要懷娃娃!?”
軒悅萌大汗,這都什麼知識水平啊?點點頭,“別怕,這個娃娃已經在你身上啦,不過他一時半會是不會長大的,要過好多年才長大,你懷了我的娃娃,已經是我的人啦。”
雅馨格格的眼中又涌出淚花,“你真是小瘋子,我阿瑪一定要罵死我啦。”
軒悅萌安慰她道:“你不用告訴他,我剛纔不是跟你說過了?這娃娃要很多年纔會長大的。”
軒悅萌只是嚇着好玩,這年頭,女孩子也沒有地方瞭解生理衛生的知識,他估計自己如果不給她揭破這個謎底,這女孩會在好多年之內都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雅馨格格在軒悅萌的胳膊上輕輕的打了一下,軒悅萌忍不住又在雅馨格格的嘴脣上親了一下,這下雅馨格格是看着軒悅萌慢慢的靠近的,居然也沒有躲,就這麼盯着軒悅萌看。
軒悅萌嘿嘿笑道:“你怎麼敢打我,我現在就是你的相公了,這事是天知地知,你知唔知的,以後,你的嘴脣這輩子都只能給我一個人親,你的手這輩子都只能給我一個人牽,你的身子這輩子都只能給我一個人抱,我如果死了,你要給我守寡,聽見啦嗎?快些,叫聲相公來聽聽。”
雅馨格格忽然緊緊的抱住了軒悅萌,小聲的在軒悅萌耳邊:“相公。”
軒悅萌心中一顫,心說還是古代的女孩子早熟,這麼點兒大的人,才十歲的女孩子,就已經情竇初開啦。
倆人就這麼抱着,胡亂說些小孩子玩樂的事情,軒悅萌不愛跟曾思平這麼點兒大的人玩,卻發現自己跟雅馨格格居然可以交談,並不會嫌她幼稚,想着陪着她多聊聊,也好減緩雅馨格格和自己的緊張情緒,軒悅萌的心裡其實打鼓打的厲害,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那個治麟綁架自己,他甚至都懷疑那個黑衣人就是治麟!因爲身形很像,說話的聲音也很像,不過隔着個蒙面的黑布,卻又不能肯定!主要是軒悅萌不相信那個看上去陰沉沉的治麟會有那麼好的功夫?在軒悅萌心裡,凡是紈絝,應該都跟軒洪宇差不多,再要麼就跟軒洪波差不多,除了吃喝,就是玩樂,就算是心機比較深,那也頂多算是智力型反派,怎麼可能修成上等的武功呢?
如果治麟人長得帥,心計又深,家世也牛逼,再加上武功再高,那真是集合了智慧,力量和敏捷於一身,無解啦。
咣咣咣……
鐘聲傳來。
軒悅萌吃驚的擡起頭來,“這夥不是外人,就是治麟!”
雅馨格格沒有見過治麟,不過聽過這個名字,因爲是鄭貝勒的酒肉朋友,“是他?你怎麼知道的?”
軒悅萌:“聽見了鐘聲了嗎?我們被送來這裡的時候,在路上的時間並不長,所以不可能走遠,一定還在天津城內,這鐘聲告訴我們,我們說不定就在寺廟內,要麼也離着寺廟不遠!”
雅馨格格不解道:“那你怎麼知道是治麟的?”
軒悅萌:“很簡單,因爲我只是一個小孩,抓我肯定是爲了錢,那人來的第一目標就是我,後來看見你,他猶豫了一下,是臨時起意才一併抓了你!如果不抓你,我還不能肯定是這個治麟!這說明這個人既認識你也認識我,他既然是你父親的朋友,即使你沒有見過他,他也很可能見過你,不是他想綁了你做老婆,就是也想坑你阿瑪一筆錢!而且我看你阿瑪那樣子,估計也就是個打腫臉充胖子的主,既然你家不是很有錢,他又執意要綁架你,你想啊,你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女孩,有沒有美到讓一個正在作案的歹徒冒着大風險多綁架一個人呢?”
雅馨格格聽得稀裡糊塗,不過卻很相信軒悅萌的話,“這麼看來真的是他啊,我一定要告訴我阿瑪。”
軒悅萌大汗,小女孩就是小女孩,“你別跟你阿瑪說,你阿瑪一看就是個草包,你告訴他就等於是害了他,也害了你全家!這事你跟任何人都不許說,永遠都不許說,直到我有朝一日收拾了他,你才能說,如果這次我死了,你就把這事爛在肚子裡面!我不用你替我守寡,我剛纔是開玩笑的,只要你開心,我就是死了也值得。”
軒悅萌剛纔對雅馨格格做的事情的確是開玩笑的,只是害怕自己忽然來到這古代,忽然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居然連個女人的嘴都沒有親過,那不是比在現代的時候混的還慘了嗎?而且他怎麼可能因爲自己的死,而讓一個這麼美膩的女孩子一輩子都留下心理陰影呢?
雅馨格格主動的吻住了軒悅萌的嘴脣,動作很生疏,時間也很短暫,只那麼0.1秒的功夫,只是那麼碰了碰,“你如果死了,我替你守寡。”
軒悅萌看着小美女清澈的眼睛,體會着這強大的戲劇張力,他發覺自己進入了古代,自己重拾了自己的青春,因爲他都已經幾乎忘記了小學發生的事情了,這種最純粹的久違了的青春感覺,似乎一下子回到了身上。
軒悅萌從麻袋裡爬了出去,笑道:“哎,門口的,什麼時候給我們送飯?我可不能捱餓。”
門外總共站着倆人,聽見了屋裡面的動靜,立刻就進來了,如果不是軒悅萌叫喚,這幫人至少要給軒悅萌和雅馨格格先關起來餓個一天再說,綁票的可沒有當天就去讓主家贖人的,至少也要等上兩三天,等主家夠着急了,纔去送信,在哪兒交錢。
雅馨格格嚇得半死,暗道軒悅萌膽子可真大,這時候出去幹什麼啊?在麻袋裡面不是也挺好的嗎?
軒悅萌知道不可能一直都待在麻袋裡面的,總要吃東西喝水上廁所啊,索性早些出來,還少受些罪。
蒙面甲:“小孩膽子還挺大,自己掙脫了還敢來煩你家大爺,等我這次給你綁結實了!”
軒悅萌一擺手,“不用綁,我就在這裡,我這麼小的人,跑也跑不出這屋子,再說我也不叫喚,而且我即使是叫喚,外面也聽不見,我就想讓你們把你們老大找來問問,看他是要我的錢,還是要我的命,我配合你們,這樣,你們少受些罪,我一少受些罪。”
蒙面甲和蒙面乙對望了一眼,兩個人都眯了眯眼。
蒙面乙笑道:“這還真新鮮了,都說軒家小子是神童,還真不假,真沒有見過這麼膽大的小孩,我們不要你的命,就要你的錢,你有什麼辦法嗎?”
軒悅萌點點頭,“要我的錢簡單,我寫個條子,你們別拿到我家,因爲我家人也沒有辦法拿到我的錢,他們沒有錢,我的錢都存在洋行呢,你們拿着我的條子去洋行找一個叫李提摩太的先生,他就會取錢給你們的,到時候你讓他們到某個地方交錢不就完事了嗎?還有,如果你們仗義一點的話,拿了我那麼大一筆錢,你們完全可以自己遠走高飛了!”
軒悅萌趁着講話的空檔,已經看清楚了不遠處的一個建築物,原來這裡離着天妃宮不遠,或者這裡就是天妃宮的後院,天妃宮就在小吃鋪子的同一條街啊,搞了半天,這幫人的膽子還真大,乾脆連同一條街都沒有出!不過軒悅萌轉瞬就想明白了,既然是治麟動的手,他又沒有什麼好怕的,天津地面的官,他都可以暗地操控,又不怕衙門來查,他自己就是衙門。
軒悅萌估計家人已經報警了,報警報警,警就是匪,報衙門也是無聊的事情。
軒悅萌故意說的很詳細,也很真實,增強他想脫身的可能性。
兩個蒙面人還真的就被軒悅萌說動了心了,他們只不過是治麟的狗腿子,如果不是家人都是治麟知根知底的,還真的就按照軒悅萌說的先去試一試了,他們都知道軒悅萌至少可以拿出十萬兩銀子!
倆人對視一眼,頓時心領神會,把門關上,跑外面商量去了。
軒悅萌則讓雅馨格格出了麻袋。
雅馨格格戰戰兢兢的出了麻袋,“你怎麼敢跟這些人說話啊?你嚇死我啦。”
軒悅萌笑道,“不是跟你說了別害怕,有我在呢,剛纔咱倆在麻袋裡面說的話,你都還記得吧?”
雅馨格格沒有想到軒悅萌還在惦記着那些事,粉臉一紅,雖然在恐懼當中,心裡也浮上了一層甜蜜,輕輕的點點頭,嗯了一聲。
雅馨格格到底還是個小女孩,其實在小女孩的眼裡,小孩的世界人人平等。雖然雅馨格格和軒徐氏同年,卻絕對比軒徐氏幼稚的多。
軒悅萌大喜,握了握雅馨格格的嫩手,衝着外面嚷嚷着,“哎,你們倆商量的快點啊,等你們主人來了,你們可就連湯都喝不着了!你們現在一個趕緊去取錢,一個趕緊去讓家人先走,從此拿了大筆的銀子,趕緊遠走高飛啊!”
門外倆蒙面人正搖擺不定呢,被軒悅萌在裡面一通鼓譟,更是心煩意亂,蒙面乙,“閉嘴!”
軒悅萌:“好好好,我不說了行了吧?你們慢慢商量罷,無毒不丈夫,活該一輩子跑龍套。”
倆人當然知道跑龍套是啥意思,跑龍套可不是現代名詞。
蒙面甲:“先按照小孩說的辦吧?能拿到錢,再拼着命去帶家人跑,拿不到錢的話,如果被主子發現了,咱就說是替主子先跑一趟,怎麼樣?”
蒙面乙還是害怕,“我看還是算了吧?主子糊弄的過去?一旦發現我們沒有稟告,私下去拿錢,他絕對不會留我們兩個活口!”
蒙面甲:“難道咱真的要像小孩說的,一輩子跑龍套?就拼這一下啊?這小孩聰明,他不是神童嗎?越聰明的人就越怕死,我看他是真心要拿錢買命的!況且我們知道他有錢!”
蒙面乙衝着屋內的軒悅萌道:“哎,那小孩,你能拿多少錢出來?我告訴你,別給老子耍花樣!”
軒悅萌:“我的命都在你們的手裡,我敢耍什麼花樣?拿了錢就跑路,忒簡單的事情,十萬兩官銀,即換即對,夠了吧?趁着現在天還沒有黑,一個時辰的功夫足夠到票號拿銀子走人的!你們主人今天絕對不會過來,你們拿了銀票,如果現在不兌換也可以,反正票號只認銀票不認人,等到風聲小了再去兌換也來得及,你們可以找人去幫着你們兌換啊?有銀票到手了之後還怕什麼呢?”
軒悅萌幫着倆人分析的頭頭是道,更加重了倆人的搖擺情緒。
蒙面甲,“還等啥?就拼一次啊?如果被小孩坑了的話,頂多就先殺了這小鬼,再帶着全家逃命去就是了!十萬兩銀子,咱哥倆下輩子也掙不了這個數,你難道甘願一輩子就這樣給人賣命?”
蒙面乙,一咬牙,“行,聽哥哥的!”
蒙面乙衝着軒悅萌道:“小鬼,我告訴你,拿到了銀子,我們立馬放你走人,但是如果你搞鬼的話,爺第一個殺你,不管你搞什麼鬼,咱爺們也都來得及殺你!”
軒悅萌點點頭,“這就對了,識時務者爲俊傑!”
倆蒙面人沒有打算放過軒悅萌,即使拿到了銀票,軒悅萌也是個死。
同樣,軒悅萌也沒有打算給倆人銀票,因爲他的銀票早就換成了銀子,銀子早都換成了馬克了!剛纔倆人搜過軒悅萌的身上,發現了幾張馬克,根本就沒有拿走,說明倆人連外幣見都沒有見過,更不會要這種洋鬼子錢啦。軒悅萌來了這麼久,已經很明白這時代的普通人了,除了極個別的像他這樣的人,誰也不會把洋行真的當回事,更不會把洋鬼子的錢當回事了,在他們眼裡,只有銀子纔是錢!
雙方鬥智鬥勇,軒悅萌命懸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