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秦天並沒有發現三人的異樣,徑自開始說他所知道的事情:“是這樣的,當年六王爺在得到秦倩柔之後不久,奏倩柔便懷了身孕。雖然在王府生下了一個女兒,偏偏又是早產,八個月便生了”,”,所以她之前的那個夫婿硬說女兒是他的,便天天在王府門口鬧,影響很不好。六王爺倒不怕什麼,但秦倩柔最終還是爲了六王爺的名聲着想,將女兒交給了秦家。”
秦漫首先咳嗽起來,臉漲得通紅。這個稱呼問辦”,實在是讓她想笑,但是目前的狀況似乎不該太過放肆,只是”,”,她憋得辛苦辦”,
面對衆人的異狀,秦天卻一點也不自覺,繼續說道:“不過就當時的情況來說,六王爺其實也很難確定女兒到底是誰的。六王爺愛護秦倩柔,自然不會去開口問她女兒到底是誰的。而秦倩柔也一直沒有提起過,大概是覺得秦家也不會待她女兒不好吧。再說六王爺後來被貶,可能他們都覺得這個女兒放在秦家也算是比較妥當。不過後來秦倩柔的前任夫君,自己喝醉酒透露了此事,說秦倩柔在跟六王爺走的前兩個月,他就沒再碰過秦倩柔了。那麼說起來,秦漫自然就是六王爺的親生女兒了。”
說到這裡,秦天才發現好像所有的人都喉嚨不舒服,都在咳嗽,於是便疑惑地問道:“怎麼了?我哪裡說錯了嗎?”
最終,在一片咳嗽聲中,三人各自轉過了頭,尷尬不已。
若秦天所說的爲真,那麼秦漫原名應爲皇甫漫,與皇甫錦是同父異母的姐弟。秦漫是在秦倩柔跟六王爺後八個月生下的,比皇甫錦要大三歲有餘。所以,皇甫錦得稱呼她一聲,姐姐,。
而皇甫錦卻從小由尤子君撫養長大,再者爲了在被人發現後好充當尤子君在外的私生子,便稱呼尤子君爲,爹“他也一度將秦漫當成,娘,。如今即使改了稱呼,也尊稱尤子君一聲,亞父,。那麼一一這輩分可真夠亂的!
秦漫最後終於忍不住了,大笑道:“那我到底是姐姐還是娘啊?”
“你”,”,你還心”,”皇甫錦一張俊俏的臉頓時通紅,或許他此生還沒犯過這麼可笑的錯誤。當然,他也有些鬱悶,那麼往後到底要稱呼這兩人爲什麼呢?
尤子君應當屬於最鬱悶的人吧,畢竟從小撫養大的孩子尊敬他,叫他一聲,爹,也無可厚非。可沒想到他卻娶了這個,義子,的姐姐爲妻,倒真是應了,老牛吃嫩草,的俗語了。
半晌後,他才生平一次有些幽怨地看了皇甫錦一眼,悽悽地說道:“當初就不願讓少主將我與六王爺擡高到同一輩兒上,如今果然出了問題。“接着他轉向秦漫問道:“漫兒,我老嗎?”
秦漫好不容易止住笑,安慰他道:“不老,在我們那兒有句老話: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
你想想,等你六十歲的時候我才四十來歲,那你也不會嫌棄我這個糟糠之妻去尋花問柳了。”
尤子君總算得到了點安慰,轉哀怨爲得意的笑。漫兒這話說得好,他跟漫兒就是天生一對,從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原來你們是在爲這個問題而煩惱,嘿嘿”,”,”秦天頗爲遺憾地看了秦漫一眼,心中也明白這一生都是得不到她了。罷了,誰讓她是少主的親姐姐,又是這位亞父的夫人呢?他不是沒有自知之明,也看得出她對尤子君的情意。
頓了頓,他衝皇甫錦抱拳說道:“少主,眼下還是由末將前去軍營之中,每衆將士說清楚。等到誤會一解除,末將便與尤子君來個裡應外合,一舉殺進皇宮,擁立少主登位!”
“好!事成之後我封你做大將軍,接替呂皓將軍的位置!”皇甫錦大力拍了一下秦天的肩膀,王者之氣頓顯。
秦漫暗自腹誹:這皇帝還沒做,封賞就已經先許下了,還真是懂得籠絡人心。
“謝少主。“秦天跪下榭恩,被皇甫錦扶起後又說道:“不過這次派人去殺害大將軍的究竟是誰?末將總覺得,這批人是皇甫正派來的。”
在皇甫錦面前,秦天自然而然的不再稱呼皇甫正爲,皇上……而是直呼其名。看來,並非只有皇甫錦一人懂得拉攏,秦天也十分懂得靠攏啊。浪存中立甫人一聊。酬)網友上傳章節看小說一筵要上浪存中立網不可能。” 尤子君搖了搖頭!”我在皇甫正身邊早己安排了眼線,並沒有收到皇甫正有異動的消息。
再說以皇甫正目前的處境,他也應該有自知之明,就算殺了呂皓,也無法阻止大軍進京。”
“可這件事情並不尋常,一定有人從中搗鬼。”秦天皺了皺眉,雖然尤子君說得也有道理,不過他總有種不詳之感,覺得哪裡出了問題。
皇甫錦看兩人各執一詞,便說道:,這樣吧,亞父再派人盯緊皇甫正,秦副將便還是先去軍營之中澄清誤會。大軍逼京纔是目前最要解決的問題,就算是皇甫正派人殺了呂將軍,目的也就是要挑撥大軍與亞父的關係。如果你立刻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麼就算是皇甫正做的,也會詭計落空了。”
秦天聽了覺得也有道理,便領命道:“末將這就去辦。”說着,他轉身朝門外走去。
尤子君弄着冷霜冷莉,吩咐道:“你們二人送秦副將出城,派人保護他的安全。”這秦天莽莽撞撞的,也不知是不是個值得託付事情的人,他還真有點擔心。
“是,少爺。“冷霜冷莉便領命隨秦天而去。
那秦天走到門口時突然轉身過來,面色有幾分不自然,但仍是開。說道:“尤姑娘那件事,是我不對。不過,你也殺了她還有她肚裡的孩子,我們算兩平了。“說完他便離開了正廳。
秦漫愕然,這件事還有這麼個說法?要不是他先玷污了尤姑娘的清白,尤姑娘又怎麼會懷孕,又怎麼會挑釁她,她又怎麼會將尤姑娘送出府,尤子君又怎麼會打掉那個孩子引秦天出來,又怎麼會最後殺了尤姑娘呢?又可憐尤姑娘到死都弄不明白,爲什麼去跟她歡好的男人會從尤子君變成了秦天…………
連番的,又,字,使得秦漫心中怒火難平,對秦天這個男人是平添了七分討厭。雖然都是情有可原,但她希望天下太平之後,不要再有這麼多人死在她面拼了。她可是從小生長在社會主義國家的良民,受不了這麼大的刺激。
尤子君卻因皇甫錦方纔那一聲稱呼皺了眉頭,說道:“少主還稱呼我,亞父,?”
秦漫心豐暗喜,雖然尤子君一下子從頭頭變成了某人的手下,可他還沒一下子變成她所不熟悉的,狗腿,。除了之前爲了讓秦天明白的那一跪之外,他依然保留了自身的傲氣,教她好不崇拜。
皇甫錦卻笑道:“無妨,俗語說,長嫂爲母“我既然只有這麼一個姐姐了,那麼稱呼您爲亞父也並無失當之處。依我看,輩分還是各依各的好。再說我從小就跟着亞父學習,若我不尊師重道,只怕也做不了一個明君。”
“子君,你看他都這麼說了,你就依了他吧。”秦漫又有些沾沾自喜起來,原來還是皇帝的姐姐,那往後皇帝豈不是要稱呼她一聲,皇姐,?本來還擔心在這等級森嚴的朝代,身後無大樹,沒有安全感,如今看來是全然不必擔心了。
“是,遵夫人之命。“尤子君故作無奈地作了一揖,將皇甫錦與秦漫二人都逗笑了。
“對了,姐姐往後可願意改姓,皇甫,?這樣一來也好認祖乒宗。”皇甫錦像是想到什麼,便看向秦漫道。
秦漫一頓,停止了笑。她認真的想了想,如果歸了皇甫家,那她往後就是公主了,尤子君就成了駙馬一圳太惡了,說不定還得搬去皇宮住?所以她還是姓秦的好,再說就算她姓奏,皇甫錦也不會不認她這個姐姐啊。
想明白後,她笑道:“我還是姓秦的好,不然這段往事多少對我們的爹是個玷污,恐怕世人胡亂猜測。再說我的母親姓秦,我也算是秦家的女兒。”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勉強姐姐了。”皇甫錦也欣然同意,當然是爲了遮掩當年的那一段往事。
尤子君衝秦漫笑了笑,轉頭對皇甫錦說道:“少主,我們就先回去了,等秦天傳來好消息,我們便起事。”
“好,亞父慢走。”皇甫錦原本也想說,姐姐慢走“不過一想這連在一起說怎麼也彆扭,便省掉了。
尤子君便與秦漫並肩離開了大宅院,一路上,秦漫卻還笑個不停,讓尤子君好生無奈。當然了,秦漫更多的是笑往後不怕尤子君欺負她了——雖然,尤子君也不會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