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興京城的垂死野豬
“明軍出塞，各部調出男丁，明日我們要去南邊打草谷！部衆隨伯暈歹太師北牧。”
黃昏、伴隨着令騎的不斷奔跑傳令，很快察哈爾各部部衆都知道了林丹汗要組織大軍南下打草谷的事情了。
“北牧北牧、不打仗哪有這麼多事！”
“明軍都多少年沒出北塞了，也不知道來了多少人。”
在令騎走後，一些察哈爾部落的部衆開始大罵，不過罵歸罵，所有人還是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北逃，雖然這所謂的北逃被稱爲“北牧”。
只是比起察哈爾部衆的大罵，喀喇沁的許多領主則是返回了自己的大帳，找到隱藏在部落裡的錦衣衛，把林丹汗的行動告訴了他們。
得知消息的錦衣衛們冒充喀喇沁的哨騎南下，在第三天的時候，將林丹汗要南下，伯暈歹北上的消息紛紛告訴了剛剛帶兵走出燕山山脈的朱由檢。
“他倒是挺勇敢的……”
遼闊的多倫草原上，兩萬多先鋒上直馬步兵已經在曹猛和賽罕的帶領下北上，而朱由檢在聽到錦衣衛的消息後，轉頭看向孫守法，直接笑了出來。
他是真的覺得林丹汗挺勇的，河套三大部的貝勒臺吉都被他抓到京城跳舞了，這個林丹汗還覺得他能南下試試明軍的刀鋒。
孫守法騎在馬背上，躍躍欲試的模樣，看來並沒有把林丹汗那三萬多騎兵放在眼裡。
漫長的冬季結束，在明軍沒有發動北伐前，努爾哈赤他們就不可能停下開墾田地，耕種田地的速度。
林丹汗還活着，那他最少可以名義上聯合漠北喀爾喀、漠南伯暈歹。
熊廷弼看着熱火朝天的場景，不由撫了撫須，而孫應元也爽朗笑道：
“經略準備的這些軍糧，莫說牽制老奴了，便是北上打下信州城也足夠了。”
從去年入冬前黃臺吉向他上疏，明軍有可能會以科爾沁爲目標掃北，然後謀求包圍大金，最後全殲後，努爾哈赤就開始佈置了起來。
哪怕是李成樑，大多時候也是在長城內的清河堡聚集兵馬，籌備好糧草纔出塞。
從朱由檢下令開始，山東災民的不斷遷移，導致了遼東的人口開始北移。
當野蠻的語言出現，阿巴泰對着自己身邊坐在輪椅上的努爾哈赤開口提議，而這一畫面十分詭異。
只是他的疑惑，卻被熊廷弼一句話給堵住了。
“是——”
“現在錦衣衛的消息斷了之後還沒有續上，具體的建虜兵力或許應該多算一些。”
三年的裝備更迭，充足的軍餉和飯食，讓明軍各都督府的戰鬥力都極大的提升，尤其是東軍都督府。
這不是吹噓，而是每個都督府都在走的過程。
“也不一定。”熊廷弼搖了搖頭道：
“老奴的兵力具體恢復了多少，我們目前只能根據之前錦衣衛的消息來判斷。”
以河南移民爲例，河南人到進行墾荒後，並沒有聽從遼東當地官員和農民的話，而是自己摸索着種植各種作物，最後搞成了第一年簡單開荒，然後種蕎。
“傷亡到了，他自己會撤走，我們沒有必要浪費力氣對付他。”
想着逐漸繁榮的遼東，熊廷弼臉上的笑容也止不住，而孫應元見狀則是聊起了佯攻的事情：
爲此他做出了一系列的應對方式。
他們面頰凹陷，四肢瘦弱而腹部腫大，活脫脫類似插畫之中的惡鬼，數量只有不到三千人。
不過二人跟在朱由檢手下，可比跟着萬曆舒服多了。
他中意的人選，實際上一直都沒有改變過，而對方也一直沒有讓自己失望。
“我估計他們真虜的數量已經恢復到了五萬左右，加上一些北虜和少量的漢卒，八萬多人是有的。”
黃臺吉手下的人，除了六千多人的兩白旗外，其他兩萬人都是漢人和蒙古人。
因此、熊廷弼才選擇從賈道站出徵，因爲賈道站以南的數百萬畝平原地帶，已經迎來了他們新的主人，山東的近二百萬饑民……
第二年深耕，焚燒野草、秸稈後種麥。
“殿下、乾脆讓我帶龍驤衛，直接去找虎兔墩主力決戰。”
這次的掃北除了他們這一路，還有建州縣的盧象升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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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遼闊的遼北平原上，上一羣這麼幹的人，是馮勝、傅友德、藍玉、趙庸、王弼、胡海、郭英……
做完了這一切，朱由檢才轉頭看向了中軍。
“這批漢人也要用完了，汗阿瑪，不如再找黃臺吉要一兩萬吧，他北面開墾的速度太慢了。”
但熊廷弼可以拍着胸口打包票，這二十七個營、八萬兩千人不到的戰鬥力，比當初復遼之役中那三十萬明軍的戰鬥力還強。
“額啊！！！”
三天的時間，他們走了近二百五十里路，而林丹汗那邊全是輕騎，大概是奔走三百里到三百五十里左右了。
他的腿部遭受重創之後，站立便成爲了一件難事，不得不依託柺杖來走路。
“末將領命！”孫守法聞言，再度安排人將消息傳遞迴後軍。
三年的時間，把手下兵馬從一萬多人拉到兩萬六七的程度，不得不說他的有些手段讓努爾哈赤刮目相看。
這麼一來、即便他的權威不如以前，也不至於有人敢於違抗他。
這樣的懷疑，加上朱由檢降低了遷移遼東之後的糧食標準，導致了地方遷移困難。
他們的行軍速度，必然是先鋒軍的馬步兵要快，畢竟累了的人也能把東西分攤給戰馬，然後騎駑馬走個十幾里路。
但擊垮林丹汗對朱由檢目前來說，暫時沒有什麼好處。
收回目光，朱由檢推算了一下時間。
至於老奴自己，按道理來說應該還有一萬多的兵力在烏拉城內駐守。
“十萬斤乾菜，三萬斤醋布，十一萬鬥軍糧，足夠大軍出征吃三個月了。”
不遠處還有人燒了一鍋的醋，將一條條的粗布放在沸騰的大鍋裡，隨後開始任由大鍋沸騰。
況且、擊敗林丹汗之後，佔領的地方全是降水量低於四百毫升的草原，朱由檢要了幹嘛？
只是一個冬季，他們就已經暴瘦數十斤，有的人甚至活生生的餓死、累死在了開墾地上。
以十來人看守三千人，這聽上去簡直不可思議，但卻是真真切切的發生在了這烏拉城外。
其中、南部稍高，北部稍低，而由高原從西南向東北逐漸低緩，爲一寬緩的半環形盆地。
“若是不計十幾萬被強遷百姓的死活，並且他們效仿河南災民一樣一年種蕎，二年種麥，三年種粟，你覺得他們能在短時間開墾多少耕地？”
在他們的旁邊，是舉着鞭子的兩黃旗旗丁，而他們的數量只有十來人。
“這麼多人，他們養得活？”孫應元略帶疑惑，畢竟在他看來，建虜不可能養活那麼多人。
眼下遼東人口已經突破五百萬，而按照山東報來的災民數量，或許年底遼東人口就能達到六百萬人。
此刻的中軍，基本就只有龍驤衛的五千多人在行軍。
但問題是，這兩人不僅到了河北，還連營壘都懶得駐紮，單純用輜重車把大軍和民夫圍了起來。
也就是說、算上外放塘騎和哨騎的距離，明軍的塘騎和北虜的哨騎距離應該只有三百里不到的模樣了。
“如果虎兔墩親領騎兵前來，告訴他們不要着急，用火炮和步銃對敵便是。”
要是這麼一股力量成爲了黃臺吉的扈從或者同盟，這對明軍之後的掃虜之戰顯然不利。
伴隨着這些先進生產種植技術和新作物品種的傳播，外來移民使得遼東地區作物產量提高，品種日漸豐富，農業畝產也開始逐步提升。
不過、即便他們這樣佈置了，但熊廷弼也絲毫不懼。
努爾哈赤的境況讓人有些心裡發怵，此刻的他雖然坐在輪椅上，但渾身骨瘦如柴，渾然沒有了三年前入遼時的風采。
種植蕎的耕地往外，則是一羣在砍伐樹木、清理樹根，掘出石頭，骨瘦如柴的一羣漢人。
因爲、結合一切來看，朱由檢需要的就是擊退林丹汗，然後拿下多倫草原，再將哈剌溫山以西的地方全部囊入大明的疆域，這就已經足夠了。
到了去年，已經來到遼東第三年的諸多河南人，已經開始種粟了。
“如果明軍真的攻打科爾沁，最好是吞併科爾沁後返回上京……”
努爾哈赤說話很費力，而阿巴泰聞聲也如努爾哈赤預料的一樣，沒有表露出什麼不耐煩的神色，而是應下後轉頭吩咐其他人，派快馬去通知黃臺吉、阿敏。
這個人是黃臺吉，而對於他在上京所做的一切，努爾哈赤都看在了眼裡。
“是！”孫守法應下，隨後派一名百戶率領騎兵百人，將消息通傳向了先鋒軍。
可是後者可以橫掃好幾次前者，甚至死傷不會達到兩成。
這種情況下，似乎派出騎兵，就足夠擊垮林丹汗。
這樣的佈置，足以說明了，努爾哈赤大概率是預判到了他們會進行掃北之役，或者進攻後金。
如果他死了，說不準漠北喀爾喀和漠南的伯暈歹會病急亂投醫，像歷史上林丹汗西遷一樣，主動去投靠黃臺吉。
除了黃臺吉，努爾哈赤看不上其他的子嗣。
只要做完這些事情，大明就可以安心的聚集全部力量來對抗小冰河災害了。
當熊廷弼感嘆的同時，與他預料的一樣，距離他五百多裡外的烏拉城外，一片廣袤的耕地赫然出現在了這塊平原之上。
今年春種已經開始，而他們在見識到了鎮江一帶朝鮮移民種植水稻後，更是將遼東傳統種麥、粟、蜀黍的手段摒棄，開始大規模的放水入田，種植水稻。
只是由於消息的閉塞，儘管一些河南饑民和北直隸的移民在嚐到了黑土地好處後，寫信回寄給家鄉人，家鄉人卻依舊保持懷疑態度。
同樣的、在安排完先鋒的事情，朱由檢又說道：
“這多倫草原很容易被襲，四騎衛暫時不能動，讓滿桂守好輜重線，後續的兵力如果不足，那就派鷹揚衛、神武衛、盧龍衛接上。”
“按照老奴的性子，他恐怕會讓莽古爾泰拋棄信州城站。”
二者距離相距一丈，火燒不到蔬菜，但是可以將蔬菜的水份烘出來。
不過熊廷弼還是選擇相信百姓，別的不說、只要他們打下信州城，那麼信州城到長城這數千萬畝平原都可以得到開發。
要知道忽兒河北是一望無垠的遼北草原，如果這種時候殺來上萬騎兵，其危險程度不亞於薩爾滸之戰。
烏拉城外的幾十萬畝耕地上，形成了差異極大的兩極畫面。
總的來說、三十里的範圍是一個比較安全的時間，哪怕發現敵軍，然後通知本部，本部也有兩三刻鐘的着甲時間。
一些已經開發完全的耕地上，正站着一些忙着春種的女真人，而往外看的話，耕地邊際則是被人草草理清了樹根、掘起了石頭，種上了蕎。
總之，在熊廷弼的佈置下，一套完整的軍糧系統在這忽兒河北岸形成，而十二營，三萬六千多名拱衛營的將士則是在忽兒河北部駐守，哨騎也放出了數十里。
全部加起來，總共兵力是四萬兩千餘人，不過盧象升那一部主要是緩慢行軍，吸引輝發城嶽託的注意。
只是只有這點兵力，依舊不能穩妥的讓他成爲大汗，原因也很簡單。
可到了熊廷弼和孫應元可好了，二人不僅不在長城內準備，甚至還跑到了賈道站旁邊忽兒河北部囤積兵馬、安排民夫，運送糧草。
倒是他們這一部，說是佯攻，但佯攻能不能打成主攻還得看他們自己。
也就是說、明軍現在在緩緩的下坡，而林丹汗的騎兵在緩緩的上坡。
這一戰畢竟不是奔襲戰，沒有必要全程着甲，那是在浪費體力。
人能感覺到，他似乎活不長了，興許死亡也就在這幾年的時間。
在他們之前，基本沒有遼民知道，遼東這地方還能種植水稻。
“軍糧都給我篩的仔細點，別混上什麼泥沙，被老夫抓到，你們下輩子就注意點吧！”
他們或許不會想到，派往上京是努爾哈赤保護黃臺吉的一個手段。
努爾哈赤對此很滿意，而對於南邊的安排，他也拿出了章程。
一邊是沒有人催促，自己幹活的旗丁，另一邊則是被勞累如惡鬼的漢人，令人唏噓……
這麼想着、朱由檢眺望向了天際邊，目光似乎跨過了一千多裡，見到了正在調動兵馬，統籌民夫的熊廷弼……
“告訴黃臺吉……科爾沁的事情，由他來操辦……”
這不到三千的漢人，還是努爾哈赤強行命令黃臺吉在入冬前，命人帶到烏拉城的。
不僅如此、他們知道如何審定土地的乾溼，區別作物的種子，使得地力不虛耗，秋獲時盡收美滿之結果。
當朱由檢眺望的同時，熊廷弼和孫應元的舉動可以說超乎了他的預判。
“時間還比較充裕，現在還是三月初三，孫應元應該到遼東了。”
不僅是他們，就連後軍和先鋒軍也是這樣行軍，不同的是各軍外放塘騎的力度大小罷了。
多倫草原處於蒙古高原的東南緣，卡在了燕山山脈和哈剌溫山脈之間，總體看來，它的地形是四周高，中間低。
除了這些，不遠處還有一片搭起來的屋棚，棚上盡是新鮮的白菜，而棚下則是不斷燃燒的柴火。
望着眼前的耕地，努爾哈赤難得壓住了腿部的不適感，冷靜的分析着一切。
當然、上直的標準是五十里，這和其他外拱衛營不同。
放牧？沒放兩年就小冰河大旱了，到時候漠南諸多部落不是遷移到河套就是哈剌溫山東部的科爾沁草原，歷史上連林丹汗都因爲各種天氣原因、政治原因遷移青海，大明不可能在這裡築城。
喀喇沁和外喀爾喀部衆近二十萬，男丁七八萬。
別看眼下遼東經過調派和裁撤後，只剩下了二十七個營。
“那些被強遷的百姓，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而他們的屍體，往往是被看守的旗人派其他漢人就地掩埋，成爲新耕地中的肥料。
眼下的他們二人正在指揮數萬民夫，在忽兒河畔洗米、蒸米，烘米，反覆數次爲軍糧做準備。
照這架勢，最多後天雙方就能纏鬥，兩天後先鋒主力就能碰到……
他最想做的，是在死前保證大金的安穩，並且選出一個合格的大汗，不讓大金在他死後快速滅亡。
本以爲這樣也就算了，但似乎是醫療手段過於野蠻，導致了他的腿每到雨季都會疼痛難耐，讓他食不下咽，暴躁如狂。
他們一人五馬，一匹駑馬，四匹戰馬。
復套之戰的時候，大明紙面兵力高達二百萬，而眼下大明的兵力只有不到八十萬。
大量人口進入遼東，除爲遼東地區補充了勞動力，進行了大規模墾荒外，還將先進的生產技術、生產工具、新物種帶入了遼東。
這樣不會太損耗戰馬和駑馬的體力，並且還能達到一日八十里的行軍速度。
“這……”孫應元微微遲疑，而熊廷弼則是搖頭道：
“我估計，就算開墾數十萬畝也不在話下。”
由於冬季無法襲擾後金，因此熊廷弼他們一直在安撫山東蝗災遷移而來的災民。
想到這裡、朱由檢對旁邊的孫守法說道：
“派人告訴曹猛和賽罕，如果遇到了虎兔墩的哨騎，盡數打殺。”
首先就是加強烏拉城外圍城池的兵力，派出了一直內鬥不斷的代善和莽古爾泰、嶽託等數人，留下了最不可能成爲大汗的阿巴泰。
好不容易等到冬雪融化，他們這才發現，努爾哈赤這廝居然派莽古爾泰帶兩藍旗駐紮在了信州城站，還將那裡改爲了亦東河城。
龍驤衛的將士就穿着鴛鴦戰襖和棉甲，半身甲在草地上走着，一身甲冑重量十三斤，倒也不是很重。
長期維持這樣的暴躁，讓他對漢人深惡痛絕，不斷地壓榨漢人，在短短兩年時間活生生累死十幾萬漢人，纔開墾出了這四十餘萬畝耕地……
“派人告訴代善，讓他接管亦東河城，再命莽古爾泰帶兩藍旗的兵馬，繞過遼河南下，前往大寧叩關……”
即便已經半截身子入土，但努爾哈赤的腦子還能運轉，他還能判斷出明軍會怎麼打科爾沁。
就這件事情，他膝下的諸多貝勒和貝子沒有少嘲笑他。
信州城是明初明軍的塞外石堡，距離長城二百里，距離忽兒河一百七十里。
這兩人並沒有在長城內的開原準備物資，而是直接將大軍的出發地點定在了長城以北三十里外的賈道站。
這一幕、如果放在萬曆中期，萬曆早就一腳把李成樑踹了，把二人扶持爲遼鎮總兵和巡撫了。
他之所以這樣想，不是因爲想要撈功勞，而是因爲山東災民。
“這次我們這路兵馬，三萬六千多人，六百餘門五斤炮，二百餘門十斤炮。”
駑馬背上揹負布面甲和十天的軍糧、馬料。
或許他們都認爲，被派往上京的黃臺吉，實則就是被流放的傢伙。
彈子、火藥和兵器火銃這些比較輕的東西，則是分別掛在四匹軍馬背上。
不僅如此、努爾哈赤還派人加固了輝發城，派嶽托領兵八千駐紮，派代善領兵六七千人駐紮在了烏拉城門戶的亦迷河城（長春）。
想到黃臺吉，努爾哈赤用虛弱的聲音下令道：
“下令、調阿敏前往上京，歸黃臺吉節制……”
所以、熊廷弼這廝的想法還是把佯攻打成主攻，最好是先把信州城站打下來。
對此、朱由檢笑了笑沒說什麼，隨後展開了地圖，掃了一眼地圖，又看了一眼眼前的多倫草原地形。
“一旦……一旦明軍回援……立馬帶兵繞路返回興京……”
“如果明軍沒有……就劫掠大寧，爲我們積攢足夠過冬的糧食……”
“汗阿瑪，我知道了，您好好休息吧。”阿巴泰說着，而努爾哈赤也滿頭大汗的靠在了輪椅上。
顯然、又有一場雨要來了，而他也再無力壓制腿部的疼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