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咬着牙離開了病房,維克多看到門關上的那一刻,手才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卻一點兒力氣也使不上。
他的腦海裡不斷的浮現了撞車前的畫面,難道是天意嗎?他這輩子都鬥不過姜柏寒。
維克多閉上了自己的雙眼,眼淚已經從眼角滑落了下來,無法接受現在的現實。
伊芙走出了病房,看到曹熙竟然還留在了醫院,她生氣的怒斥道:“你現在滿意了,我大哥原本是個什麼樣的人?現在卻要變成這樣,坐着輪椅生活。”
看着眼前令人厭惡的女人,伊芙真的恨不得撕碎這個女人,爲什麼他們兄妹兩個都逃不過這個女人的魔咒。
曹熙臉色慘白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靠在了牆壁上,只要一想到維克多現在的情況,她寧願受到傷害的是自己。
爲什麼每一次幫自己的都是維克多,可是她卻一次都沒有幫過他,反而讓維克多失去了自己的雙腿。
吐息了一口氣,曹熙的視線才轉向了伊芙的臉上,問道:“維克多不肯見我嗎?”
伊芙冷笑了起來,走到了遠處坐了下來,無奈的看着她,冷笑的說道:“你把我哥害成這樣,還指望我哥見你嗎?簡直癡心妄想。”
伊芙每一句都刺入了曹熙的心中,她不明白爲什麼伊芙這麼討厭自己,很久以前就是這樣,根本跟寒棟沒有關係。
曹熙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問道:“你爲什麼一直都這麼討厭我?以前我並沒有得罪你。”
伊芙的視線落在曹熙的臉頰上很久,才繼續說道:“你想要知道嗎?跟我交往的女人都是美國的名媛,你呢?只是帶着兒子的平凡女人,中國男人都沒有辦法接受你,更何況是我?”
曹熙總算明白了爲什麼,原來在伊芙的心裡,他們的身份天差地別,根本不配跟維克多有任何的關係。
醫生忽然出現在了病房外,伊芙馬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醫生的面前。
醫生錯愕的看着她,問道:“小姐,您怎麼在外面的?”
伊芙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緊張的看着醫生,焦急的開口道:“醫生,是不是我大哥的情況有問題?”
醫生搖了搖頭,一起走進了病房裡,慢慢的解釋道:“不是的,我聽說傷者醒了,所以來確定一下他雙腿的情況。”
走進了病房裡,維克多蹙緊了眉頭看着伊芙,臉色變得鐵青了起來。
醫生慢慢的走到了維克多的面前,說道:“伊森先生,我現在爲您檢查一下雙腿,有什麼感覺您一定要說出來,我方便給您做治療,明白嗎?”
維克多點着頭,他的心裡卻不對醫生所謂的治療有任何的期待,他的雙腿已經沒有感覺了。
醫生伸出了手,按在了他的小腿上,維克多感覺不到任何的感覺,他的雙手慢慢的來到了膝蓋上。
維克多的臉色變得鐵青,說道:“這裡有感覺。”
醫生的臉上才露出了笑容,視線落在了維克多的臉上,解釋的說道:“你的膝蓋還有知覺,證明傷勢還不是很嚴重,堅持三個月的理療,很快就能好起來了。”
維克多聽到醫生的話,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他的視線轉向了伊芙,問道:“曹熙呢?她走了嗎?”
伊芙的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生氣的說道:“大哥,你已經這個樣子了,爲什麼還要關心曹熙?”
維克多蹙緊了眉頭,伊芙轉身走出了病房,對着曹熙說道:“曹熙,我哥要見你。”
曹熙聽到伊芙的聲音,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匆忙的走進了病房裡。
冷靜了下來,維克多對着醫生開口說道:“醫生,可以讓我和她單獨談一談嗎?”
醫生明白的離開了病房,伊芙怒火中燒的轉身離開,曹熙的眼睛裡已經露出了眼淚,視線落在了維多的臉上。
維克多伸出了手,替她擦去了臉頰上的眼淚,說道:“不用難過,你的事情怎麼樣了?查清楚了嗎?”
曹熙面色蒼白的點着頭,維克多仍然握緊她的小手不肯放,說道:“無論怎麼樣,我都會支持你,只要你願意,我都願意善待這個孩子。”
聽着他的話,曹熙的眼睛裡充滿了感動的眼淚,她知道維克多一定會這麼說的。
病房裡彷彿已經靜了下來,維克多捨不得從她的臉上移開,電話鈴聲卻打斷了這一刻的靜謐。
曹熙尷尬的笑了笑,拿起了電話放在了自己的耳邊,說道:“你幹什麼?就不能不要纏着我了嗎?”
姜柏寒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說道:“吳衍雪生了男孩,你自己去醫院,別告訴我你在維克多的病房裡。”
曹熙生氣的掛斷了電話,她的眉頭已經緊蹙了起來,不知道該不該跟維克多說。
維克多看出了她的臉色不對勁,出聲問道:“是姜柏寒?他又來爲難你了嗎?”
曹熙收起了電話,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大嫂生了孩子,我要去看看。”
維克多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一隻手已經貼在了她的臉頰上,說道:“去吧,我有伊芙照顧,不會出事。”
曹熙忍不住抱住了維克多,過了很久才鬆開了自己的雙手,轉身離開了病房。
伊芙的視線落在了曹熙的臉上,說道:“我希望你離開我哥,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曹熙忽然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看着她冷嗤道:“在你的心目中,維克多的感情只價值這麼一點兒錢嗎?”
下一刻,曹熙已經離開了醫院,伊芙的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她轉身走進了病房裡。
維克多看到她,馬上閉上了自己的雙眼,不想跟伊芙說太多。
伊芙坐在了維克多的面前,生氣的問道:“你到底喜歡曹熙什麼?她現在是拖着兩個孩子。”
維克多蹙緊了眉頭,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用憤怒的眼神看着她,說道:“你爲什麼一直那麼討厭曹熙?曹熙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伊芙的一隻手按着自己的太陽穴,根本不想再繼續說下去,維克多也閉上了自己的嘴,病房一下子靜了下來。
姜永駿一直守在病牀上,吳衍雪的臉色還是蒼白沒有血色,他握緊了吳衍雪的小手。
看了她一會兒,姜永駿纔再度開口道:“你剛纔浪費了太多的體力,還是好好的休息。”
吳衍雪的視線一直看着門口,好奇的人追問道:“曹熙爲什麼還沒有來?她有事嗎?”
姜永駿替她蓋上了被子,安慰的說道:“你放心,曹熙一定會來的,好好休息。”
下一刻,曹熙已經推開了病房的門,走進了病房裡。
吳衍雪的臉上露出了高興的神色,曹熙立刻走到了她的面前,按住了吳衍雪的肩膀。
她對着吳衍雪說道:“大嫂,你纔剛剛生了孩子,千萬不要亂動,會影響你的身體的。”
姜永駿蹙着眉頭,問道:“曹熙,你剛纔去哪裡了?”
曹熙的身體震了震,用懷疑的視線看向了姜永駿,開口道:“難道姜柏寒沒有告訴你們嗎?維克多遇上了車禍在住院。”
姜永駿和吳衍雪都一起搖着頭,曹熙的臉色越來越鐵青,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對姜柏寒的恨意已經聚滿了心頭。
閉上了雙眼,呼吸了一口氣,她才繼續開口道:“沒事,我剛纔去看維克多了,他纔剛剛甦醒。”
吳衍雪握緊了她的小手,安慰的說道:“你別難過了,維克多沒事就好了。”
曹熙坐在了一旁,替吳衍雪擦去了額頭上的汗珠,說道:“爸知道了嗎?我看他這兩天很開心。”
吳衍雪搖了搖頭,爲難的說道:“爸才高興兩天,暫時不要告訴他,他跟姚小姐正在準備婚禮。”
曹熙的視線看向了病房的周圍,唯一沒有看到的人就是姜柏寒,她的臉上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姜永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好了,曹熙既然來了,我就先到公司去了,有什麼事情立刻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吳衍雪笑着點了點頭,曹熙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臉上,看着姜永駿離開的背影。
以前自己的選擇錯了,她不能讓自己再多錯一次了,不能再對姜柏寒有任何的心軟了。
吳衍雪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看着曹熙害怕的說道:“曹熙,我好害怕,我從來沒有做過媽咪,我很害怕照顧不好孩子。”
曹熙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握緊了她的手,說道:“你放心,這麼多人陪着你,你一定是個稱職的媽媽。”
吳衍雪看着她,曾經她的心裡還有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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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才發現自己早就已經進入了姜永駿的心裡,她跟曹熙之間的關係已經變成了兄妹的感情。
警察局,姜柏寒已經從車上走了下去,一名陌生的律師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姜柏寒已經蹙緊了眉頭來。
姜柏寒懷疑的看着律師,問道:“你是誰?”
律師已經伸出了手,對着姜柏寒說道:“姜總,我叫林植,是替代於律師的,於律師臨時有事出國了。”
姜柏寒看了他一眼,已經走進了警察局裡,警官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
警官看了林植一眼,立刻對着姜柏寒說道:“姜先生,我們已經抓到了其中一名綁架的人,您可以跟我們來。”
姜柏寒的臉色鐵青,跟着警官走進了審訊室裡,姜柏寒的心裡彷彿被一座山壓着,快要無法呼吸了。
打開了審訊室的門,姜柏寒的視線落在了男人的臉上,一步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姜柏寒的雙手放在了他的面前,質問道:“爲什麼要這麼對待曹熙,誰指使你們的。”
男人擡起了頭來看着姜柏寒,才認出了他的身份,害怕的說道:“是你的未婚妻,她找我們老大,讓我們做的。”
姜柏寒的雙手已經掄起了拳頭,姜柏寒生氣的打在了他的臉龐上,警官立刻制止了他,不讓他在這個時候亂來。
警官站在了姜柏寒的面前,說道:“姜先生,請您不要這樣,否則我們就會請您離開這裡了。”
姜柏寒平緩了自己的怒火,對着警官加重了語氣,說道:“對不起,我希望可以抓到幕後的兇手,否則曹熙就太無辜了。”
警官錯愕的看着他,沒想到他對自己的未婚妻這麼狠,實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林植的視線才轉向了姜柏寒,好奇的追問道:“姜總,您和樑小姐才訂婚沒多久,難道您不想保下樑小姐嗎?”
姜柏寒的視線轉向了林植,臉上盛滿了怒火,說道:“你別讓我聽到你的聲音,你來是爲我解決問題的,不是來質問我的。”
姜柏寒撂下了一句話,心中卻對樑芊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耐性,她居然想到買兇這種卑劣手段,他心中的對樑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歉意了。
林植禁諾的不敢說話,姜柏寒已經離開了警察局,他心裡開始擔心樑芊還會做什麼,立刻吩咐了司機去樑家問清楚。
林植站在警察局外,立刻拿出了紙巾,擦去了額頭上的汗珠,幸好剛纔沒有發生什麼口角,否則一定會被於律師責怪的。
樑芊穿着衣服準備離開家裡,傭人立刻站在了她的面前,說道:“先生說過了,您這個月都不能出門。”
樑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起來,用憤怒的眼神看着她,說道:“你幹什麼?我也是你的主人,你是不是應該對我有起碼的尊重。”
傭人已經蹙緊了沒有,用懷疑的眼神看着樑芊,她呼吸了一口氣,拿起了樑鏡留下來的柺杖。
傭人的視線看着樑芊,再一次說道:“您別考驗我了,要是下手重了,可不太好了。”
樑芊負氣的轉身朝着客廳裡走去,她的心裡焦慮不安,擔心姜柏寒又跟曹熙在一起了,她付出的一切都白費了。
忽然之間,樑芊看到了報紙上的頭條,她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曹熙竟然在這個時候懷孕了。
她的臉色變得一陣青一陣白,忽然視線轉向了遠處的傭人,她突然倒在了地上,哀嚎了起來。
樑芊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叫道:“救命啊,好疼。”
傭人聽到了聲音馬上衝進了客廳裡,樑芊在她扶着自己的時候,已經把傭人按在了沙發上,自己跑出了了別墅裡,傭人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她立刻拿起了電話,給樑鏡撥打了一通電話,告訴樑鏡這件事。
樑芊開車離開了家裡,她的雙手用力的握緊了方向盤,車子朝着前方行駛而去。
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樑芊立刻拿起了電話,仔細的看着上面的號碼,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了起來。
她瞇緊了自己的眼眸,直接掛斷了電話,不想聽到父親的那些話,她一定要問清楚。
一個小時後,曹熙看着手腕上的時間,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對了,蓮姐的湯還沒送過來,我去看看,你有什麼事情立刻叫護士。”
吳衍雪對着曹熙點了點頭,曹熙已經朝着病房外走去了,吳衍雪好奇的拿起了一旁的電話,仔細的看了起來。
曹熙才走到了拐角,已經看到了一個人影朝着自己走來。
樑芊站在曹熙的面前,臉上露出了冷笑,說道:“看來你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姜柏寒的,你不是說對姜柏寒沒有感覺嗎?你還是在欺騙我。”
曹熙的雙手握成了拳頭,冷漠的看着她,可以想象這一切肯定是姜柏寒說出去的。
看到曹熙準備離開這裡,樑芊已經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住了曹熙的手腕,說道:“我要跟你談談,跟我走。”
曹熙蹙緊了眉頭,看了樑芊一眼,還是跟她一起離開了醫院。
被樑芊哄上了車,曹熙看到開車的方向不對勁,立刻對着她開口說道:“樑芊,你是爲了那個男人徹底的崩潰了嗎?我要離開這裡。”
樑芊的雙手用力的開始搖晃了起來,追問道:“爲什麼你要介入我們的生活裡?爲什麼你不肯放過我們?”
曹熙看着樑芊臉上的神情,已經發現樑芊現在不如崩潰的狀態,她已經從自己的衣袋裡拿出了手機。
樑芊伸出了手,想要搶奪她的電話,叫道:“把電話給我,你想要打電話給誰?姜柏寒嗎?”
曹熙看着樑芊開車還來搶自己的手機,臉色更加的鐵青,怒斥道:“你瘋了嗎?你在開車,這樣我們都會死的。”
樑芊的臉上只有冷笑,她什麼都不管,只要可以跟這個女人一起死,她做什麼都值得了。
忽然之間,一輛車從她們面前迎面駛來,樑芊驚惶的握緊了眼前的方向盤,轉了彎,撞向了一旁的石壁。
曹熙和樑芊的頭同時撞向了玻璃,暈倒在了當場,巨大的聲音引來了很多人的注意力,立刻有人報警。
姜柏寒買了補品來到了病房,發現只有吳衍雪一個人,他好奇的問道:“曹熙呢?她不是在醫院照顧你嗎?”
吳衍雪放下了手機,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曹熙的確出去了很久了。
吳衍雪的視線轉向了姜柏寒,說道:“曹熙已經出去四十分鐘了,還沒有回來。”
姜柏寒狐疑的拿起了電話,撥打了曹熙的號碼,不知道她是不是偷偷的去醫院看維克多了。
電話裡突然傳來了女人的聲音,問道:“喂,請問是機主的家人嗎?”
姜柏寒聽到了聲音,臉色難看的問道:“你是誰?我是她的前夫,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女人聽到了姜柏寒的答案,才繼續說道:“這位小姐和另一位小姐遇上了交通意外,您馬上到急救中心來吧。”
姜柏寒立刻掛斷了電話,吳衍雪看到他的臉色難看,好奇的問道:“是不是曹熙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
姜柏寒吐息了一口氣,說道:“曹熙應該是被樑芊叫出去的,現在遇上了意外,我先去看看。”
吳衍雪看着他的背影,心裡總感覺到疑惑,曹熙離開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怎麼會這麼快出了意外了呢?
姜柏寒的臉色更加的難看,沒想到樑芊一定會來找曹熙,他應該立刻找人保護她的。
樑鏡接到了電話,立刻趕到了醫院的停屍間,他雙手顫抖的揭開了白布,看着自己臉色已經蒼白並且溫度冰冷的女兒。
醫生看着他痛苦的樣子,才解釋道:“樑先生,請您節哀,樑小姐被送到醫院來的時候,已經沒有生還的可能性,我們才放棄的。”
樑鏡的臉上盛滿了怒火,握住了醫生的醫生袍,質問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女兒好端端一個人,爲什麼沒有生還的可能性?”
看着女兒,樑鏡完全不能接受現實,他已經告訴樑芊了,不要再靠近姜柏寒,只會讓她粉身碎骨,爲什麼就是不肯聽自己說話。
醫生害怕的看着樑鏡,他臉上的憤怒放佛要殺人了一樣,害怕的瑟縮了一下,後退了一步。
樑鏡忽然轉身離開了停屍間,唯一想到的人就是姜柏寒,一切都跟姜柏寒有關係。
姜柏寒才匆忙的來到了醫院,護士看到他鐵青的臉色,馬上走到了他的面前。
護士看了姜柏寒一眼,立刻認出了他,說道:“您好,我是這裡的護士,您是病人的
家屬嗎?”
姜柏寒看着護士手中被摔碎的電話,立刻緊張的抓住了護士的手,問道:“她怎麼樣了?”
護士尷尬的說道:“病人頭部受傷,還有懷孕的時間不到兩個月,已經流產了,現在正在深切病房,等醒過來。”
姜柏寒的臉色發青,立刻跟着護士前往深切病房,他的心裡就象是壓上了一塊石頭。
姜柏寒跟樑鏡撞見了,樑鏡立刻衝到了姜柏寒的面前,用力的揮動了自己的拳頭,打在了他的臉上。
姜柏寒沒留意,整個人已經摔在了地上,護士和醫生連忙拉住了樑鏡。
醫生看着樑鏡說道:“先生,人死不能復生,您不能這樣。”
姜柏寒擦去了嘴角的鮮血,才把視線轉向了樑鏡,好奇的問道:“樑芊死了嗎?她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樑鏡的臉上露出了陰冷的笑容,甩開了醫生的手,靠近了姜柏寒,冷嗤道:“你真會開玩笑,我還能這麼詛咒自己的女兒嗎?”
姜柏寒聽到樑芊死了的消息,他感覺到心裡一陣憋悶,很快這股感覺已經被替代了。
姜柏寒收起了自己的視線朝着深切病房走去,樑鏡看着他的背影,已經大聲的咒罵了起來,怒斥道:“姜柏寒,你讓我失去了女兒,我會讓你得到該有的懲罰。”
醫生尷尬的看着樑鏡,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他,樑鏡毅然的離開了醫院,準備回去給樑芊辦理身後事。
護士停留在了深切病房的門口,立刻轉過了頭,看着姜柏寒說道:“先生,病人就在這裡,您要換無菌衣,才能進去。”
姜柏寒看着護士點了點頭,另一名護士已經拿着無菌衣走到了他的面前,姜柏寒立刻換上了無菌衣。
姜柏寒的視線轉向了護士,問道:“我可以進去了嗎?”
護士點了點頭,爲姜柏寒打開了門,姜柏寒已經走了進去,看到曹熙的額頭上抱着紗布,臉上也有了幾處的劃傷,他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
他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伸出了自己的雙手,握緊了她的小手,說道:“我讓你好好的留在醫院,你爲什麼要樑芊出來?”
無論姜柏寒說什麼,曹熙都什麼都沒有聽見,一動不動的躺在了病牀上。
護士走到了他的面前,開始解釋曹熙的情況,說道:“先生,現在有個很嚴重的問題,我想應該告訴您,就是您前妻經過這次流產,已經診斷出不能生育了。”
姜柏寒蹙緊了眉頭,把視線落在了曹熙的臉上,她如果知道這個孩子沒了,心裡該有多難過,多痕自己?
護士看着他傷心的模樣,轉身離開了病房,曹熙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姜柏寒緊握着她的手,繼續說道:“你放心吧,警方已經調查出幕後的人就是樑芊,樑芊現在也死了,所有的事情也就煙消雲散了。”
病房裡忽然冷靜了下來,只聽到了曹熙吐息的聲音,姜柏寒感覺到自己都快要崩潰了。
姜永駿來到了病房裡,看到吳衍雪的臉色蒼白,好奇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吳衍雪聽到老公的聲音,才被拉回了思緒,緊張的握住了姜永駿的手,說道:“曹熙下午出去之後一直沒有回來,柏寒現在已經去找了,還是沒有消息。”
姜永駿的臉上也露出了懷疑的神色,立刻撥打了姜柏寒的號碼,想要問清楚。
蓮姐已經提着雞湯走進了病房裡,吳衍雪的臉色變得蒼白,問道:“蓮姐,你不是早就送來給曹熙了嗎?”
吳衍雪的話令蓮姐一片霧水,搖着頭解釋道:“先生突然讓我燉燕窩給姚小姐,所以我來晚了。”
姜永駿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起來,電話還沒接通,已經聽到了電話的鈴聲。
他立刻衝到了門口,打開了這扇門,看到姜柏寒雙眼無神的站在了門口。
姜永駿握住了他的西裝外套,質問道:“你不起找曹熙了嗎?結果呢?”
聽到他刺耳的聲音,姜柏寒才恢復了自己的思緒,用力的推開了眼前的人,說道:“曹熙在深切病房,樑芊死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長臉色發白,不敢相信的看着姜柏寒,他所做的一切不但害死了樑芊,還害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孩子。
姜永駿已經忍無可忍了,提着姜柏寒的手,用力的打了上去,拳頭一圈一圈的打在了他的臉龐上,宣泄了自己心中的怒火。
姜柏寒一點兒也沒有反抗,任由姜永駿打在自己的身上,蓮姐害怕他被打傷了,上前拉住了姜永駿的手。
蓮姐焦急的說道:“無論他做錯了什麼,都是您的弟弟,您不能這樣。”
姜永駿退後了一步,指着姜柏寒怒斥道:“我告訴你,曹熙沒事就算了,要是有事,你自己就等着後悔吧。”
姜柏寒的心裡已經後悔不已,他知道失去曹熙的滋味,可是誰也沒想到樑芊會抱着曹熙一起死。
吳衍雪對着姜永駿開口道:“永駿,你讓他冷靜一下,曹熙出事,他比誰都難過。”
姜永駿回到了吳衍雪的面前,憤怒不已,吳衍雪已經握緊了他的手。
姜柏寒的雙手已經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還不知道要怎麼對媽和曹月解釋,她們會相信自己所說的話嗎?
蓮姐盛了一碗雞湯,遞給了姜柏寒,說道:“少爺,您還是喝一碗吧。”
姜柏寒看了雞湯一眼,還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離開了病房,姜永駿看着他的背影,恨不得親手掐死這個人。
曹母燉好了雪耳湯,立刻放在了曹月的面前,說道:“喝了。”
曹月忍不住蹙緊了眉頭來,不想再繼續喝下去了,苦苦的哀求道:“媽,我已經喝了這麼多天了,您不要再餵我喝了。”
曹母坐在了她的身旁,握緊了曹月的手,說道:“你現在是媽咪了,每天都要餵奶,你不喝湯怎麼能行呢?”
看着眼前的湯,曹月已經感覺到了反胃,傭人已經帶着姜柏寒走進了別墅裡。
曹母蹙緊了眉頭,懷疑的看着姜柏寒,說道:“我們兩家應該已經沒有關係了,你不用再來見我們。”
姜柏寒忽然跪在了曹母的面前,說道:“媽,曹熙現在在醫院的深切觀察病房,對不起。”
曹母和曹月聽到這個消息都很震驚,懷疑的看着姜柏寒,曹母已經站了起來,抓住了姜柏寒的衣服,用力的捶打在了他的身上。
捶打了一會兒,曹母才冷靜了下來,問道:“你到底對我女兒做了什麼?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曹月拉住了母親的手,看着姜柏寒怒斥道:“姜柏寒,你到底有什麼沒有說的,我勸你一次性說出來。”
姜柏寒吐息了一口氣,才慢慢的說道:“我不知道爲什麼樑芊會去找她,她們發生了車禍,所以曹熙住院了。”
曹母聽到這個消息,已經暈倒在了曹月的懷裡,曹月緊張的放下了母親。
過了一會兒,曹月才憤恨的看着姜柏寒,問道:“你怎麼可以這樣?曹熙好歹也是你愛過的女人,你非要這樣不停的傷害她嗎?”
姜柏寒閉上了自己的雙眼,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出自己心中的歉意,他也非常的痛苦。
冷靜了下來,曹月對着姜柏寒再一次加重了語氣,問道:“曹熙在哪個醫院,馬上帶我過去。”
姜柏寒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帶着曹月離開了家裡,曹母由傭人來照顧。
醫院,曹月站在病房外看着臉色蒼白的曹熙,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
過了一會兒,曹熙當着護士的面,用力的打了姜柏寒一巴掌,說道:“這一巴掌我是替曹熙打你的。”
緊接着,又給了姜柏寒一巴掌,怒斥道:“這一巴掌是給你們還沒出世的孩子的,因爲他有這樣一個父親,所以他永遠都不可能出來了。”
姜柏寒靜靜的站在了原地,沒有還手,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他承認。
護士看到他們快要打起來了,立刻走到了曹月的面前,對着曹月開口道:“小姐,這裡是醫院,請您壓低自己的音量,否則我們可以讓您離開。”
曹月不情願的鬆開了自己的雙手,姜柏寒的視線仍然落在了曹熙的臉上。
勞倫斯接到了電話,立刻來到急救中心,曹月看到丈夫已經來到了醫院,立刻衝進了勞倫斯的懷裡,開始哭泣了起來。
勞倫斯的視線看向了姜柏寒,也充滿了怒火,這一次怎麼也不會幫這個朋友了。
他輕輕的拍着曹月的肩膀,安慰的說道:“別難過,曹熙會平安無事的,她知道有這麼多人在擔心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