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人尾音拖長,眼眸危險的眯了眯。
沈千喬立刻拉開他的手,從他身上起來。
這次男人倒是隨了她,沒有再動手。
沈千喬一站起來,就往後退了好幾步,喘了好幾口氣。
“青樓很好玩?”男人微微上挑的聲音帶着幾分莫名的情緒。
沈千喬仿如是炸了毛的貓,轉過身狠狠瞪了他一眼:“這種地方我怎麼可能來?”
頓了頓:“我是被人陷害擄來的,還被賣了五兩銀子!”
“五兩?”男人薄脣輕輕扯了下,眼裡劃過興味,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
沈千喬被他這樣露骨的視線弄的渾身不自在,連纖細的睫毛也因爲呼吸的紊亂開始了細細密密的顫抖。
“師父,徒兒不想呆在這裡了,我們趕緊出去吧。”
“需要爲師拿出五兩銀子來贖你?”
沈千喬被這一聲弄的愣了下,反應過來,氣得身子顫抖:“老變態!”
她的聲音不覺得拔高了幾分,氣惱的看着他:“我不是**!”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撥動着血玉扳指,低沉着嗓音輕描淡寫道:“爲師沒有帶銀子。”
沈千喬怔了怔,看着那張銀色的面具,明亮的燈色下,看不清他此時臉上的情緒。
“你就不能直接帶我走嗎?”
沈千喬咬了下脣瓣,耐着脾氣道:“他們是不會放了我的。”
要是能用銀子贖身,她怎麼還會落到和老變態周旋的地步?
“那爲師就無能爲力了。”
“……”
什麼叫做無能無力?他這是不打算救她了?
沈千喬狠狠瞪着那穩坐在桌前的男人,垂在身側的手指攥成拳,“師父這是要看着徒兒受盡屈辱?”
“徒兒這性子衝的很,爲師心情不是很好,自然不願意給自己找多餘的麻煩!”
男人薄脣微勾,帶着幾分漫不經心,將手邊的酒杯拿起。
沈千喬雖然心裡生氣,可腦袋還是清醒的,她知道若是老變態不管她,她肯定就出不去這個地方了。
那些人還打算拍賣她的初夜,毀了她!
沈千喬心裡一衡量,氣焰就小了,她微微一笑,聲音帶着幾分討好:“師父,徒兒就是心裡害怕,急了點,您作爲長輩,可千萬別放在心上,氣壞了身子就不划算了!”
男人將酒杯擱在桌上,擡起黑眸,喜怒不明。
“爲師一向厭惡徒兒這耍嘴皮子的德行。”
沈千喬眼皮子跳了下,面紗下的笑容就有些勉強了:“到底要徒兒怎麼做,師父纔會喜歡?”
男人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會,很快收回視線,再次拿起酒杯,可酒杯裡卻已經空了。
沈千喬自然也發現了,她想了下,連忙擡腳走了過去,在男人的手邊坐下,拿起酒壺,皮笑肉不笑道:“師父,徒兒來伺候您。”
男人眸子頓了下,低頭看了她一眼。
只見她穿着一身異域的裙衫,胸脯下那未着片縷的身子白的晃人眼,本來看着還略顯稚嫩的臉頰,此時在這番打扮下,竟然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