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好像摸上了癮……
沈千喬將嘴裡的湯水艱難嚥下,擡起眸子,抿着紅脣:“國師,你能不能將手拿開?”
“不能,”男人薄脣很快吐出兩個字。
沈千喬氣得差點將碗蓋在他的臉上。
什麼叫不能?這可是她的頭髮,男女授受不親!
可想到這個變態的爲人,沈千喬心裡又十分的無力。
“國師,你這樣摸着我的腦袋,我會有一種不好的錯覺。”
沈千喬臉色肅然起來,喝湯也沒有胃口了。
男人的手一頓,低眸注視着她臉上的認真,頓時有了興趣:“什麼不好的錯覺?”
“我不是貓貓狗狗,國師這樣,未免有點侮辱人了。”
沈千喬將心裡的不滿說了出來,氣鼓着一張臉,瞪着雙眼。
“呵,”男人笑出了聲,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他眼裡有了一絲的溫度:“你覺得本尊這樣對你,是侮辱了你?”
沈千喬繃着小臉,十分嚴肅的點了點頭。
“這樣啊,”男人拉長音調,意味深長,繼續揉了揉那軟軟細膩的頭髮:“那本尊就繼續侮辱你好了。”
沈千喬臉色一變,再也忍不住,推開了他的手,“你別太過分了,我就喝了你一個月的湯,銀子我還給你,我可不賣身!”
她將碗遞給了他,臉上帶着堅決:“男女有別,國師以後還是不要再來了。”
雖然這話她沒少說,他也沒有多聽,可她還是希望他能聽一次。
男人幽幽沉沉的看着她,不說話。
在沈千喬以爲他會生氣之時,他只是站起了身,去了她對面的桌子旁邊坐了下來。
沈千喬也不知道她的話,他到底聽進去沒有?
她看了他一會,見他安靜的坐在那裡,她心裡嘆了口氣。
這麼能忍,不是有企圖,那是什麼?
珍姨不願意走,她能怎麼辦?
她小口的喝着湯,眼睛時不時往對面掃。
過了一會,她忍不住開口:“我們來聊聊天吧?”
男人對上她晶亮的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沈千喬心裡一動,問道:“你爲什麼一直戴着面具?”
男人沉寂的黑眸裡掠過一絲的波瀾,很快消弭在墨色中。
他一雙暗色的眸子深深的盯着她。
沈千喬被他這樣看着,有些心虛,垂下眼簾,用勺子在碗裡攪了兩下,佯裝不以爲然的道:“你若是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就是隨便問問。”
“本尊怕嚇到你。”
低沉暗啞的男人嗓音響起。
沈千喬的手一頓,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擡起頭,對上他黑沉的眸子,剛剛確實是他在說話。
“你長得很醜?”
難道他是臉毀了,才找她當藥引?
可這未免也太可笑了……
而且她當時臉不也是毀了嗎?她全身上下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沈千喬心裡的疑問越來越大,盯着他臉上的面具,心裡有些悚然,可還是想弄清楚。
“國師,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疾?”
他不知道她也重生了,所以她問問應該也沒事吧。
“隱疾?”
男人咀嚼着這兩個字,深邃的眸子幽暗了起來:“何以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