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喝,怎麼就沒有喝死他?
沈千喬心裡暗恨,站着沒動。
男人也不生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膽子怎麼變得這麼小了?”
他現在算是看出來了,這丫頭在誰面前都是一副不敢得罪,卑躬屈膝的模樣,只有在他面前纔敢橫,這是他給慣出來的?
“我膽子本來就不大,只想平平安安的過日子。”
沈千喬咬了咬牙,渾身泛着涼意,她到底怎麼才能擺脫這個變態?
難道真的要背井離鄉,什麼都不管?
可她能走的了嗎?
“你之前不是很聰明嗎?老皇帝對你有心思,你就找本尊,可現在本尊幫你擺脫了他,你又擔心惹禍上身,你怎麼就不知道再利用本尊一次,只要你討好本尊,本尊還能不管你不成?”
這男人的話裡透着一股子惡劣的味道。
沈千喬眉頭皺的緊緊的,嗓音沉而冷,恨恨的道:“國師這是想乘人之危?”
男人笑意不減,從從容容的道:“徒兒這話言重了,本尊只是不想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提點一下徒兒,讓徒兒少走彎路。”
沈千喬嘴角勾起一絲譏誚,早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是這麼好打發的。
“國師就不怕這話被那方家小姐聽到,心裡會不痛快?”
“方家小姐現在不是和那傻子打得火熱嗎?”
沈千喬心裡蟄了下,自嘲笑道:“所以國師這是打算退而求其次?”
只怕還是想要得到她的身子,治好他身子的隱疾纔是。
可沈千喬怎麼都想不明白,他到底得了什麼病?
“也算吧,”男人脣角勾起,緩緩的道:“畢竟徒兒也不差,本尊應該珍惜眼前纔是。”
沈千喬被這話弄的心裡一把火燒起,幾步上前去拿起酒壺。
“徒兒這是想通了?”
男人脣角牽出弧度,可笑意還未到眼裡,一陣冰涼撲面而來。
他嘴上的笑意凝住,看着她手裡的空酒杯,眼裡鋪着冰涼滲人的笑:“看來本尊還是太慣着你了。”
沈千喬捏着酒杯的手指收緊,冷眼看着他:“我現在就可以回答國師,我情願多走彎路,也不會出賣自己,所以國師以後還是少來的好,我每次看到你,心裡都會特別不舒坦。”
不想看到他!
好,很好!
不知好歹的東西!
男人盯着她的目光逐漸銳利起來,眼底蒙上了一層陰鷙。
沈千喬對上他眼裡的深暗,往後退了兩步。
男人看到她的懼怕和防備,眼底仿如能凝結出冰冷的白霜。
在沈千喬以爲他會上來捉她之時,他竟然站起身轉身往外走了。
屋子裡陷入死寂。
沈千喬目光落在桌上,他專門帶過來的酒菜,酒是才喝了一杯,菜是一口未動。
看着那桌上的食盒,沈千喬輕嘆了口氣,明天喜竹又要頭疼了,也不知道這三鮮酒樓怎麼就能讓他每天都帶走一個,她這裡都堆了幾十個了。
可他竟然都沒有責難她,而是自己怒氣衝衝的走了。
沈千喬覺得他這些日子倒是有些不正常,難道她身上還有他別有所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