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阿景嚐了幾口,便不會再吃。
他倒是不緩不慢,將這些都下了肚。
難道他不怕辣?
沈千喬漸漸的沒了心思,收回了視線,轉頭看向窗外。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低啞的嗓音響起:“過來。”
沈千喬身子一動,回過頭來看着他,她的視線掃了一遍桌上,便道:“吃完了嗎?那我們就下去結賬吧。”
她自顧自的站起身,擡腳就走。
突然身子被一股力道往後拽,男人一隻大手勾住她的腰肢,將她按在了懷裡。
四瓣相對,她能看到他眼底的晦暗和灼熱,他總是十分粗魯蠻橫。
沈千喬皺了下眉頭,連忙伸手去推他,想方設法的躲開他的碰觸。
可根本就推不開這個蠻不講理的男人,她一狠心,趁機一口咬了下去。
很快一股血腥味蔓延在兩人的嘴裡,可他依舊不放手。
沈千喬氣紅了眼睛,最後索性只能裝死。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放開了她,陰測測的笑道:“味道如何?”
酒味夾雜着辣味,還帶着那股令人作嘔的腥味。
沈千喬臉色有些不好,推開了男人,即使知道那酒不能喝,還是給自己倒了一杯。
“喝這個,”男人按住了她的手,給她遞了杯茶。
沈千喬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伸手接過茶蠱,一口氣飲下。
可還是辣的眼淚都出來了。
真是個變態!
夏侯青嘴角噙着笑,心裡那點陰鬱散去,顯然心情好了不少。
看着她委委屈屈,又憤怒不甘氣惱的樣子,比他自己一個人不舒坦要好得多。
“以後徒兒若是還想嘗這些,本尊一定奉陪到底。”
沈千喬對上他不懷好意的視線,咬了咬牙:“送我回去!”
夜色沉寂。
丁六拿着酒壺坐在臺階上喝酒。
丁四走了過來,踢了他一腳:“少喝點。”
他挨着坐了下來,盯着那緊閉的屋子大門。
“主子喜歡誰是他的事情,不是你我該插手的。”
他搶過丁六的酒壺,也猛灌了兩口,擡手擦了擦嘴:“沈小姐是個心善的姑娘,今晚那對母女,她早就看出來了。”
“看出來了還會傻傻的拿銀子出去?”丁六鄙夷的開口:“我看你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爲了討好這位沈小姐,可以睜着眼說瞎話!”
他奪過酒壺,望着遠處黑沉的天際,他心裡一股煩躁涌出。
“義父若是知道了尊上如今沉迷於兒女情長,不務實事,大概會十分失望了吧。”
丁四突然開口問道:“你可看到今晚上那對母女身上的衣服?還有她們長得模樣?”
丁六懶得和他說話,自顧自的喝着悶酒。
“她們身上的衣服很破舊,也很瘦弱,和當初我們那個村子裡的人一樣,想必是北街那邊過來的難民,也不過討生活罷了,如果沈小姐今兒不接濟她們,大概她們活不了幾天,或者那個小姑娘免不了被爹孃販賣的命運,就像當初你和我一樣,所幸的是我們被義父買了,撿了一條命,跟了主子。”
丁六的手一頓,半響後,他開口:“她是個好姑娘,可卻不是能和主子並肩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