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進來。”
沈千喬轉身走進屋。
喜竹推了喜春一把，她才走了進去。
“你和丁六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沈千喬坐了下來，擡頭看着她：“是我不在的那三年？”
喜春心裡十分慌亂，連帶着眼神閃爍不定，“小姐，奴婢是在說你的事，你和皇上……”
“你既然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奴婢，就知道下人沒資格過問主子的事情！”
沈千喬再次打斷了她的話，臉上帶着冰冷。
喜春緊抿着嘴，臉色漲紅，她緊緊拽着身側的衣服，“小姐，奴婢只是擔心你。”
“說說你和丁六的事情！”
“我和丁六是清白的。”
沈千喬望着她：“你這每晚上都去廚房，我晚上可沒有用夜宵的習慣，你是給誰做的？”
“是給奴婢自己！”
喜春緊咬着脣瓣，“小姐，你不是說將奴婢當家人看嗎？難道都是騙奴婢和喜竹的？奴婢就是給自己做點東西，難道都不行嗎？”
“不是不行，”沈千喬眼底有些失望，低聲說道：“既然是家人，你又爲何不說實話？喜春，他不是一個好人！”
喜春心裡不平，囔了一聲：“小姐，你憑什麼這樣說？你又不瞭解他！”
“他都要殺小姐了，怎麼還是好人？”喜竹忍不住開口：“你忘了那天？如果不是他，我們也不會同小姐走散，一別就是三年，小姐也不會吃那麼多苦……”
“他也有他的難處，是他主子吩咐的，他只是忠於自己的主子有什麼錯？當時他和我們交情不深，也能理解，就像我和你一樣，明知道小姐做的事情是錯的，不還是維護她嗎？”
她的聲音帶着氣憤，可眼睛卻有些閃躲，聲音越來越低，低到模糊。
“他是這樣同你說的？”沈千喬挑脣，冷笑一聲。
喜春身子輕顫了一下，低着頭，緊抿着脣瓣，沒有說話。
“他的主子根本沒有吩咐他殺我，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張，你以爲他看重你？我回來之後，他就心虛害怕了，親自找了我，同我談條件，如果我將這事情告訴給他主子，他就殺了你們兩個，我不說，他纔將你們還給我。”
喜竹臉色有些動容了：“所以小姐至今都還沒有說出這件事？”
沈千喬點點頭：“他要殺我，可我總算是活着回來了，我不能用你們兩人的性命去換我的報仇，活人的命永遠都比死人的性命要重要！”
頓了頓：“更何況，我這不沒死嗎？就是受了點驚嚇而已。”
“小姐，”喜竹眼眶微微一酸，擡手拭了拭眼睛。
喜春捏着衣服，指尖泛着青白，“這都是小姐一人之言，小姐本來就不喜他。”
沈千喬冷冷的道：“既然你這麼信任他，那就不用在我身邊伺候了，你去找他吧！”
喜春身子怔了下，猛地擡起頭，帶着不可置信，反應過來，眼眶通紅，咬了咬牙：“小姐這是要趕我走？”
沈千喬靜靜看着她：“我不想要一個有二心的丫頭，如果你一直呆在我身邊，我們主僕的關係只會因爲一個丁六繼續惡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