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喜竹擡腳走了進來。
看了那伺候在一旁的喜春一眼,低聲說道:“單公子來了。”
喜春有些疑惑。
沈千喬將筆擱下,淡淡的開口:“帶他進來。”
喜竹轉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單宏文被領了進來。
喜春看到是他,眼裡劃過驚訝,隨即看向小姐。
單宏文打量着這裡,一雙眸子泛着精光,低笑道:“脫離了沈家,大小姐這日子過得更加滋潤了。”
他的視線落在屋裡的擺件上,突然視線一頓,看到那一套茶具,眼裡劃過一絲異樣。
喜竹連忙上茶。
他端起茶蠱,狀似不經意的掃了杯底一眼,果然就看到了一個印記,這是皇宮裡出來的東西。
“你們在外面守着。”
喜竹輕輕俯身行禮,剛走兩步,見到喜春那杵在那裡,連忙上前拉了她一把,走了出去,帶上了門。
“你做什麼?”
喜春有些不悅,掙脫了手。
喜竹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壓低聲音道:“你忘記我說的了?”
喜春心裡一頓,抿了抿嘴,拉下她的手,走了下去。
喜竹跟了上去,“喜春,你這幾天到底怎麼了?如果你不喜歡在小姐身邊伺候,又爲什麼要回來?”
喜春停下腳步,轉頭看了喜竹一樣,又看向那緊閉的大門。
“男女有別,之前是皇上,現在又是單少爺,喜竹,你覺得小姐這樣做對嗎?”
喜竹會意出她話裡的意思,不覺得氣惱不已:“不是你想的那樣。”
可想到這丫頭如今變了一個人,這些話不能對她說,便止住了聲音。
“那又是怎樣?”喜春冷冷的看着她:“小姐這樣不守婦道,你同我在她身邊伺候,難道不應該提點一下嗎?”
“小姐已經同殷二公子和離了,”喜竹皺起眉頭,聲音冷了下來:“你伺候了小姐這麼多年,小姐是怎樣的姑娘,你還能不清楚?小姐做事只有她的有意,我們做奴婢的不應該過問,更不應該在私下編排!”
她的聲音帶着凌厲,最後又刻意的壓低:“小姐心善,將我們當姐妹,我們更不應該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奴大欺主,你可聽過這個話?”
喜春臉色一變,呼吸開始急促,臉色一點點漲紅。
“我並不是干涉小姐,我只是擔心她。”
“我知道。”
喜竹看着她:“可凡事不能太過,你若是始終想不通這一點,我勸你還是離開這裡。”
“你這是想趕我走?”
喜春氣得身子顫抖,眼神帶着受傷和憤怒,拔高聲音:“你說我變了,可你呢?自從你回來後,小姐不管去哪裡都帶着你,我知道小姐嘴上說會原諒我,原諒了丁六,可心裡還是恨的,就因爲我喜歡丁六,所以她才疏遠了我。”
“你們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
喜春眼眶通紅,眼淚直接潺潺的冒了出來,她嗓音哽咽:“什麼事情都是你們對,你們最明白,我喜歡一個人也有錯嗎?我比誰都希望小姐能過得好,我不希望她走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