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他們的人很快圍了過來,裡恩和老闆等人到街角的雕像背後站定。依託雕像的遮蔽以利於攻擊對方。
裡恩小心地端着槍移到老闆身邊掩護老闆,抽空抹了把汗:“老闆!對方人數太多,估摸着這次是豁出去了!”
“……”回答裡恩的是一陣意料之中的沉默。卓婉瑩被摁在溫暖的胸膛上,當她聽到裡恩的話的時候。她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乖乖地趴在他的懷裡,一些不該出現的記憶片段,剎那間佔據了她所有的意識。她的身體開始慢慢發抖……
抱着她的人以爲她因爲害怕而發抖。因而微微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發抖的人兒!摟着她的手臂緊了緊!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襟……身體在發抖……雙手在發抖……
害怕!她確實是在害怕!
裡恩看着一臉漠然的老闆,在低頭看着懷裡的人的表情的時候。嘴巴變成了O”形。估摸着塞一盆盆栽進去都沒問題!足足兩秒鐘之後,裡恩這纔回過神來。在心裡暗自嘆了口氣。一向絕情寡性,遊蕩花叢而片葉不沾身的冰山老闆,這會兒拿帶溫度的目光看一個女孩子,那代表什麼?聯想到老闆遇到那丫頭之後的種種反常……
如果到現在了他還看不出來的話,那麼他還真的成了瞎子哩。
他在想,或許老闆這回子,是真的要栽在這小丫頭片子手裡了。
“親愛的裡恩少爺,很抱歉打擾您沉思了!”裡恩向聲源望去,原來是路德維希端着加了消聲器的“芝加哥打字機”摸過了“封鎖線”前來支援他們了。(注:美國“湯普森”系列衝鋒槍,綽號芝加哥打字機)
任何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裡恩與路德維希是兩個完全不同類型的人,路德維希褐發褐眼,臉孔端正四方,鷹勾鼻上掛着一副深度近視眼鏡,是個精明強悍、冷靜古板的德國人。偶爾還喜歡用那張尖酸刻薄的嘴諷刺人。也就只有在路德維希諷刺人的時候,他纔會暫時脫下德國人的古板外衣。
至於英俊瀟灑、玩世不恭的裡恩則是地道的法國人,有一頭醒目的褚紅色頭髮,一雙帶有魔力的綠眸,以及一張足以將死人說活的嘴,只這些就足以蠱惑任何人按照他的心意去做任何事,即便是瘋子在他面前,也會乖乖俯首聽命。
這兩個完全不同類型的人粘在一起註定會有很多分歧。但是他們都只打心底裡服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他們的老闆!
當然,這種“服”表現出來則是絕對的“忠”!
而這種“忠”不是單純地忠,而是“死忠”!
對於老闆,他們是死心塌地的效死忠。
而且這“死忠”兩個個字也並不是隨便說說而已,即便老闆要他們立時立地斃命在當場,甚至是毫無緣由的,說不定只是老闆一時興起,想瞧瞧他們變成死人時是啥樣兒。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死給他看。
爲什麼?
其實,他們也不知道是爲什麼。或許是因爲當年老闆僅憑一己之力就能挑了他們的地盤,或許是因爲老闆的精明狡詐折服了他們,或許是因爲老闆身上擁有太多的秘密……
不管是哪種原因,最重要的是他們決定這輩子都跟定老闆了。很簡單,也很直接……
這樣的簡單,直接地就像“壹加壹等於二”一樣直白。
路德維希趕到了老闆的身邊,看清老闆懷裡抱着一個女人的時候。他的腦袋裡的問號冒個不停。因爲,多年以前從他認識老闆開始。他就從來沒有見到過老闆在乎過什麼人。而這次,老闆居然會去主動保護一個人!而這個人居然還是個女人!
路德維希對老闆行過禮之後
裡恩和路德維希背靠背將老闆掩護着,路德維希不安地蹙攏眉宇掃了一眼大街!剛纔還亂作一團,這會兒卻安靜得彷彿是子夜來臨時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