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梓陌在平兒的認真梳妝下哭笑不得地道:“平兒,你家小姐可不是去相親。你怎麼這樣仔細地打扮我?”
平兒的小手依然不停,嘴角微微揚起,語氣略帶撒嬌地道:“小姐!你這麼漂亮,怎麼能讓別人比了去!”
白梓陌心中道,既然已經都漂亮了,那麼幹嘛還需要這樣精緻地去化妝呢?
真是搞不懂這些小女孩的想法。
但是,看着平兒開心的樣子,白梓陌也覺得十分滿足。
因此,白梓陌嘆了口氣,道:“平兒,你這樣還真讓你家小姐爲難!”
平兒聽此,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道:“小姐?平兒可做錯了什麼事情?平兒讓小姐不開心了麼?”
平兒的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可憐地看着白梓陌。
卻只見白梓陌話鋒一轉,道:“我只是捨不得我的平兒離開罷了,平兒想到哪裡了?”
平兒立刻破涕爲笑,道:“小姐。平兒是不會離開小姐的,還請小姐放心!”
“喲?是麼?那平兒一會兒是不是要和你家小姐分開呢?平兒說話之前可是有好好的斟酌了?”
平兒想了想,道:“小姐,平兒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
白梓陌看着平兒神秘兮兮地模樣,不由得有一些好奇。
“平兒知道,小姐是喜歡上平兒,想要嫁給平兒了!”
平兒一本正經地道。
白梓陌笑彎了腰,看着眼前的小丫頭羞怯地‘調戲’着自己的模樣,只覺得十分的好玩。
“是是是。是我喜歡上了平兒,平兒可不能不娶你家小姐喲!”白梓陌說着抱上平兒纖細的腰。
“啊!小姐。你好壞啊……”
平兒立刻推開了白梓陌的身體,把白梓陌的身體放正,道:“小姐……你又把你的頭髮弄亂了!”
“不知道今天平兒不跟着小姐,小姐會不會披頭散髮地回家!”
平兒一邊給白梓陌繼續梳妝,一邊則數落着自家小姐。
兩人相處的模式,倒像是一對十分親密的姐妹。
過了一會兒,白梓陌終於被平兒打扮完畢。看着鏡子中自家小姐嬌嫩如玉的臉龐,平兒不由得聲聲讚歎。
說實在的,平兒的化妝技術還真是不錯。白梓陌心底把這些功勞全部都讓給了平兒。
“小姐!你真是世界上最……”
平兒話沒說出來,就被白梓陌捂住了嘴巴。
平兒疑惑的看着白梓陌的眼睛,只見白梓陌指了一下平兒的心,笑着道:“平兒,這裡纔是最美的,真是心靈手巧啊!”
白梓陌此番動作一氣呵成,倒是沒有絲毫的做作。
平兒見此,立刻紅了臉蛋。
之後,平兒就在白梓陌的交代下,去了那京城中心,找到夜王府的那位公子。
白梓陌已經拿到了地契,並且將地契給了葉柏辰,讓他幫忙張羅粥店的事情。
葉柏辰自然是同意了,這是白梓陌意料之內的事情。
此刻,白梓陌必須趕去皇宮赴宴了,她是嫡女,這樣的應酬是必須的。
一路上,白梓陌都十分安靜。沒有了平兒的陪伴,她實在是不習慣的。
到了皇宮以後,更是十分乖巧,聽着婢女們的指引,前往皇后的宮殿。
她的理由是,太久沒有入宮,已經忘記了宮裡的路怎麼走了。
但是誰人又知,昨天晚上,她就和某個人,趴在皇后的宮殿的某個角落裡,偷偷地聽牆角。
“梓陌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白梓陌雖不喜歡這麼做,卻也不得不如此,畢竟那位是當今皇帝的皇后,白梓陌若是不行禮,估計會被這裡的人亂仗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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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白梓陌知道,他們都做不到。但是,白梓陌可不想成爲所有的敵人。
“嗯,平身吧。”皇后娘娘輕笑,用塗滿丹蔻的手指輕輕掩面,粉面含香,如臨春風,倒真的是一副母儀天下的樣子。
“謝娘娘。”白梓陌起身,笑意盈然,笑得十分歡快,也不怕人。
皇后見此,立刻道:“定名候府這雙女兒生得真是都是乖巧漂亮。那位世子側妃就是個極好的人兒,現在看了這妹妹,嘖嘖嘖……看這水靈靈的大眼睛,還未出閣吧,趕明兒本宮定給你尋個好人家。”
“謝娘娘恩寵,梓陌不才,恐難當娘娘厚愛。”梓陌嘴上應和着,臉都快笑抽了,心裡早把皇后罵了千萬遍。
“切,我纔不用你給我找呢,你自己尋得人家好,自己在這深宮裡孤獨終老吧。”白梓陌只是在心裡想想,當然不敢說出來。
“這丫頭倒是真會說話,平日裡有時間多來本宮宮裡坐坐,本宮正愁沒人陪我說話呢!”皇后握起白梓陌的手,親切地說着。
“謝娘娘厚愛,梓陌一定常來,只要娘娘您不嫌棄梓陌吵鬧就好。”嘴上這麼說,白梓陌眼底還是十分的疏離的。
她可不想天天看到這樣一個女人,會死的很快的。
皇后似是沒有察覺白梓陌眼中的疏離,掏出一枚碧綠的玉墜放在白梓陌手上。
這玉墜倒是精緻的很,通體碧綠沒有一絲雜質,兩邊雕着細碎的牡丹。
“日後你拿這玉墜開宮裡,沒人敢攔你。”皇后溫柔道。
過了好一會皇后才注意起被冷落在一邊的白清幽。
“清幽呀,本宮聽聞你舞藝了的,今日給本宮跳上一段可否?”皇后耐心地詢問白清幽的意見。
“清幽願爲娘娘舞一曲。”白清幽微微欠身。
水調歌頭的曲子想在殿上,白清幽隨之起舞。白清幽比之白梓陌雖稍遜姿色,也不失爲美女一枚。
白清幽一襲白色華袍,早就爲壽宴做好了準備。這衣服上只有袖口繡着幾朵張揚的牡丹。
一舞完畢,白清幽的小臉上已經滿是香汗,但是卻是十分得意的。
因爲她實在跳的不錯,而且所有人的目光好像都在她的身上了。
皇后帶頭鼓掌:“真是不錯。本宮看着真是喜歡,但是,卻是老了,再也跳不動了……”
“多謝皇后娘娘誇獎……您很年輕呢,幽兒覺得您是幽兒見過最漂亮的女人……”白清幽提着自己的裙子微微鞠躬。
隨後又用挑釁的眼光瞅了白梓陌一眼,“姐姐,今日娘娘生辰,你何不來也給皇后娘娘跳上一段?”
“哦?梓陌你竟然也會跳舞?”皇后發出了一聲驚訝,“那就給本宮跳上一段吧!”
聽到白清幽的話,白梓陌在心裡不由露出了一絲冷笑。她可和白清幽不同,從小在白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叫她舞拳還差不多,叫她練舞?那不是純粹想看她的笑話麼?
妹妹啊妹妹,你的心機如此明顯,讓我怎能不知?哼,竟然你不讓我好看,我也要讓你難堪!
白梓陌從座位上起身,提起自己的裙子,對着皇后娘娘跪了下來,說道:“請娘娘原諒,此事梓陌恕難從命。”
白清幽見白梓陌拒絕,在心裡頓時笑開了花,然而臉上卻嚴肅地說道:“姐姐,我沒想到你竟如此大膽,竟拒絕了皇后娘娘的旨意!”
見白梓陌在大衆之下居然拒絕了自己,皇后的臉上也不免有些難堪,但臉上卻仍舊沒有表現出一絲怒意,“來,梓陌,本宮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
“遵命。”白梓陌應道。
她看了身旁的白清幽一眼,然後緩緩說道:“梓陌不跳舞,是因爲在梓陌看來——跳舞與妓女同等!”
皇后聽此道:“大膽!白梓陌!你怎的如此不懂事?跳舞本是一件優雅的事情,怎麼的就成了那,粗俗的……”
白梓陌自然知道皇后會十分生氣。
她看着皇后,道:“皇后娘娘!您知道,女兒家不能坦露自己身體上地部位,否則便是十分……淫蕩的……”
“您再看……我幽兒妹妹的衣服,坦露手臂……還有……小腹……”
白梓陌故意說的很緩慢,讓所有人都明白,她是多麼的純潔。
然後,白梓陌道:“此爲小女拙見,若是……”
“皇后娘娘您……不贊同,我白梓陌任由皇后娘娘做主!”
此刻,白清幽已經是臉色變成了十分難堪的紅色,她羞愧而又尷尬。
本來,她是爲了能夠贏得更多人的目光,所以才穿的這樣……
早知道,這宴會上不止女人啊!
如果讓別人豔羨,那麼她豈不是就能夠更加讓世子爺寵愛她了麼?
誰想到!
白梓陌居然拿這件事讓她難堪不已!
白清幽跪了下去,道:“娘娘!幽兒着實不知跳舞竟然還……”
說着也是聲淚俱下。
而皇后,此刻卻只能附和白梓陌的觀點,否則,堂堂一國之母,難道要承認淫蕩的東西纔是最美的麼!
這白梓陌還真是有點本事。
皇后眼中的幽光鎖住了白梓陌此刻淡然無辜的樣子。
白清幽此刻還在哭着。
見此,白梓陌計上心來,從白清幽一個丫鬟的身上脫下來一件上衣,蓋住了白清幽的身體。
作罷,嘆了口氣。
“妹妹。實在不是姐姐不願意黑你面子,而是妹妹太過……況且,姐姐原本不想說的,但是妹妹卻非要逼着我……去做那樣淫蕩的事情……”